“哦不好意思,突然想起來在下還沒有進行自我介紹,鄙人池白川,是個偵探。”
看著戶屋女士突然慌亂的表情,池白川心裏已然確信了百分之九十。
池白川的提問也是有點安排在裏麵的。
首先提起服裝展,然後不漏痕跡地延伸到叛徒這個人,讓戶屋女士進行回憶。
人在思考事情的時候,意識會稍稍發散,不再特別集中,這個時候再問致命的問題,人的微表情反應會格外地明顯。
而池白川提起自己的偵探身份,就是要進行恐嚇,如果心裏沒鬼,是不會對偵探有太大的反應的。
在開眼的視野裏,戶屋女士的身上,突然籠罩了一片魂的波動,這正是情緒劇烈波動時的產物,很顯然,偵探這個身份對於戶屋女士的刺激不小。
“根據我的推斷,凶手是根本沒有時間處理作案工具的,戶屋女士,你說,匕首可以插在受害者身上,那手套呢?”
池白川問出了最致命的一個問題,也是最後一個問題,前麵的話都是為了這句服務的,效果斐然,戶屋女士的表情已經告訴了池白川一切。
“池桑,你問這個問題是什麼意思?”
目暮警官和毛利小五郎一頭霧水,毛利小五郎甚至還有點不爽,因為池白川這幾個問題明顯讓他的偶像情緒有些低落。
“因為,凶手近在眼前啊。”
池白川站起身,說出了答案。
“什麼?”
眾人皆驚,然後順著池白川地眼神看向了在場唯一還坐著的人,戶屋英子女士。
看著戶屋女士緊握到關節都發白了的拳,池白川搖了搖頭。
何苦來哉,通過法律手段來製裁不好嗎,非得殺人把自己也搭進去,不是更虧?
“你是說,凶手......是戶屋女士?”
看著戶屋英子絲毫沒有辯解的意思,毛利小五郎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仿佛心中一個支撐被摧毀了。
“為什麼呢戶屋女士?”
毛利小五郎十分難受地質問戶屋英子。
“因為......因為她賣了我的作品,還囂張地對我說報警隻能讓戶屋英子這個品牌遭受更大的損失,我氣不過,所以決定要在她離職之前殺了她!”
看著埋頭痛哭的戶屋英子,毛利小五郎默然,悄無聲息地轉身走了出去。
池白川看著毛利大叔叼著煙一臉蕭索的側影,聳了聳肩。
有時候,你喜歡的你看到的,僅僅隻是一小部分,這一小部分引起了你的注意力,讓你對這個人有了極大的好感。
但是一個人能在大眾麵前表現的,其實都是他們最好的一麵,最光明的一麵,但仔細想想,既然有光明的一麵,怎麼可能會沒有黑暗的一麵呢?
管中窺豹看到的永遠隻是一點點,剩下的你什麼都不了解,當黑暗的一麵暴露出來的時候,不可避免的,帶來的就是支柱的崩塌,以及崩塌帶來的巨大的失落。
這種感覺其實是很難受的,心裏的落差甚至會讓人產生自我懷疑。
池白川覺得自己摧毀了毛利大叔心裏對偶像的印象,就該補償他點什麼。
於是在記者們進行拍照的時候,池白川沒有叫毛利小五郎。
“這樣的話毛利大叔悲傷難過冷的糟糕形象就不會暴露出去了,這都為他考慮到了,我真是太貼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