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賢楓拉著林婉柔離開了慎刑司,不想讓林婉柔再多問些什麼,林婉柔很是不明白,在慎刑司的門口停了下來,問道,“孟大人,究竟怎麼了,不查了嗎?”
“婉柔,我們不能再查了,再查下去會出事情的。”孟賢楓轉過身來對林婉柔搖了搖頭。
“為什麼?”林婉柔還是不明白,“查個案而已,會出什麼事情。”
“你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孟賢楓四處瞧了瞧,看到周圍沒有人,將林婉柔拉到一邊,“昨天來慎刑司的人是誰你不知道嗎?”
“是菱雲啊,有什麼問題嗎?”林婉柔說道。
“真不知道你是真傻還是裝傻。”孟賢楓搖了搖頭,“這菱雲,是誰的人,你總知道吧。”
“菱雲是榮貴妃娘娘的貼身宮女啊。”林婉柔回答道。
“你既然知道,你還能繼續查下去嗎?”孟賢楓問道。
“為什麼不能?榮貴妃娘娘是後宮位分最高的主子,六宮上下都由貴妃娘娘一個人打理,如今靜妃娘娘小產,榮貴妃娘娘派人來慎刑司問詢也是理所應當的。”林婉柔說道。
“可是,婉柔,你想想,菱雲來到慎刑司的時候距離靜妃娘娘宮裏的曉清被抓,已經過了快兩個時辰了,貴妃娘娘才派菱雲來慎刑司。貴妃娘娘要想盡快查明真相,應該在曉清被抓的時候就派人來。貴妃娘娘早不派人來晚不派人來,偏偏在劉玉珊被抓的時候來,她怎麼知道這個劉玉珊一定會被抓。而且菱雲來的時候,慎刑司正在審訊劉玉珊,菱雲拿出劉玉珊的家人做出要挾,雖說宮女犯了事,家人也會受到牽連,用家人來要挾讓她快點招供,倒是個好辦法。可是偏偏菱雲走了沒多久,這劉玉珊就供出了蘭妃娘娘,蘭妃娘娘要想下毒讓靜妃娘娘滑胎,又何必下兩次毒?”孟賢楓將靜妃娘娘小產到菱雲來到慎刑司和劉玉珊招供的事情連成一條時間線,逐一的告訴林婉柔。
林婉柔仔細地回想了一下,“你是說,榮貴妃娘娘才是劉玉珊真正的幕後主使?昨日菱雲來到慎刑司就是對劉玉珊的警告?可是,你有什麼證據能證明劉玉珊是貴妃娘娘的人?”
孟賢楓從衣袖中拿出了一封信,遞給林婉柔,“你打開看看,這是我們孟家調查劉玉珊的結果,看了,你就明白了。”
林婉柔快速的打開信封,讀完了信上麵的內容,露出了震驚的表情,“劉玉珊的父親是公孫家的家奴!可是內務府登記造冊明明寫著她是一戶獵戶家的女兒啊。”
“現在你明白了吧,你還能繼續查下去嗎?”孟賢楓說道。
“這……”林婉柔猶豫了一下,“可是就這樣放過害靜妃娘娘的孩子的凶手嗎?這樣豈不是辜負了皇上的信任,不行,我做不到。”林婉柔準備要回到慎刑司拆穿劉玉珊的謊言。
“林婉柔,你瘋了是不是?”孟賢楓拽住了林婉柔的胳膊,“你能得罪的起貴妃娘娘嗎?你是不是不要命了。你要是把這件事情說出去,不僅不能為靜妃娘娘伸冤,還會把自己搭進去,榮貴妃娘娘的地位還不會絲毫撼動。公孫家勢力龐大,前朝和後宮各股勢力盤根錯節,豈是你一個小宮女就能撼動的?公孫家囂張跋扈,皇上都很頭疼,皇上絕不會因為一個孩子就會處置了榮貴妃。婉柔,你在宮裏無依無靠,如果讓貴妃娘娘知道是你把這些事情戳穿的,貴妃娘娘殺了你就會像踩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在宮裏你要學會自保,你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