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托爾身軀微微地顫抖著,他竭力克製住聲音的平靜,揚起依舊幹淨明澈的臉,道:“陛下,恐怕你認錯人了吧。”
奇坦王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或許是吧。”
“付妥耶,你是不是一定要我把你去掉貴族的身份才高興嗎?”奇坦王轉身,語氣如水,無一絲波瀾起伏。
“陛下,我不是故意的……陛下,我要和你說,你有沒有覺得這個男子和曾經的巴托爾祭司很像嗎?”
“像又如何。他和米娜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經死了。這種沒意義的事你最好少廢話。”
他眼睛微眯,凝視著展仙:“不愧是王妃一眼挑中的花司,果然具有絕世風華的氣質。”
“謝謝陛下。”
“說實話,你的確和王妃以前的一位故人長得很相似。”
展仙從頭到尾打量了一遍奇坦王,對於他,他亦微微有些了解。他號稱巴加爾一世,是瑪雅古典時期的一位典型君主。
有生之年狹路相逢終不能幸免。
“謝謝陛下,那是展仙的榮幸。”
奇坦王笑得有些邪氣,頭偏轉了一下,看著跪在地上坎貝爾祭司,秀發如新沐滾滾而下:“坎貝爾,把你的令牌拿出來。”
坎貝爾跪著把令牌雙手遞給了奇坦王。
那是一塊由玉石打造的令牌,象征著瑪雅最高階級之一祭司身份的標誌。
奇坦王抬手,示意所有人站起。巴托爾起身的時候,他雙手如拎小雞般一把扯下了巴托爾的頭上的鬥笠,巴托爾烏黑的發絲順著奇坦王的動作猝不及防地一並傾瀉了下來。
所以人都驚詫地看著這一幕,其中有些上了年紀的老人都直接叫出了“巴托爾大人。”
巴托爾看著奇坦王,他已經徹底的不知所措了。他硬朗清晰的臉部線條此刻完全得到了舒展,付妥耶在一旁冷冷地出聲:“看來你真的沒有死啊。”
奇坦王把令牌遞給了巴托爾,看著他眼裏的依舊茫然的眼神,輕蔑地笑了笑,隨即帶著他走上了祭壇:“我有事情要宣布。”
所有人頓時都鴉雀無聲,整齊地跪下,人流停止了湧動和議論。
“從這一刻開始,坎貝爾再也不是瑪雅帝國蛇神庫庫爾坎的祭司,新祭司便是曾經響徹全帝國的名字,巴托爾大人。”說著他微微地笑著,“至於曾經的巴托爾大人,他和米娜女官早已一並死了。所以站在我們麵前的是一個新的人。”
那是一種徹底無聲的詭異,祭壇下共有幾百人,卻安靜地隻有風吹動樹木和鳥類翱翔天際時發出的鳥鳴。
過了許久,許久。
他們整齊地說道:“拜見新祭司,巴托爾大人。”
展仙再也受不了了,她正打算衝上祭壇的時候,一個女子優雅的聲音傳來。
“巴加爾?奇坦,你到現在都還覺得自己沒錯嗎?還是你想一錯再錯。”
這是一個相當動聽的年輕女聲,吐字不快不慢,相當清晰。展仙抬頭,那是一個相當貌美的女子,她身材瘦弱又顯嬌軟,皮膚顯得略棕,有著一雙藍灰色的眸子,微卷的深褐色長發如玉如流,一襲細紗長裙將她的身材顯得玲瓏有致。
單看外表,她僅僅隻如二十五歲左右的女子。
而她和奇坦王一樣的是,眼神的滄桑能出賣一個人的年齡。
她和奇坦王的眼神極為相似,都載著太多的滄海桑田之後的沉寂。
女子旁邊的旁邊站著一個絕世風華的男子,右手上的銀鏈子發出細碎的搖晃聲。
奇坦王微微笑著:“穆亞思,我很清楚我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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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一段某穎寫得瓶頸了,最後終於磨出來了。
思考了整整三天,眼淚都快掉下來了,因為這個故事背景真的很宏大,一點都不能有情節上的斷裂。
看著收藏和推薦的數量,某穎真的很想哭啊><
雖然說某穎真的寫出能和第一皇妃並列的經典作品,我也在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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