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子。”葉文笑看著躺在地上的中年人，無力地支持著身體，淚水從眼眶湧出，汗水遍灑的訓練場，一次次跟死神擦邊的經曆在腦海中浮現，可是當初那個不怕地不怕的瘋子，現在就這樣靜靜地躺在自己的麵前一動不動。雖然他經曆過太多的生死離別，可是每次看著身邊的戰友一個個倒下，總是難忍心中的傷痛。尤其是現在，一個遠離戰場的兄弟居然也會倒下，他再也忍不住了。
“瘋子，你難道忘了我們當初的約定，我們要一起去看隊長，我們要一起看那些犧牲的戰友，你你還要喝我的喜酒，可是老子還沒有結婚，就倒下了，變成了孬種。”
看到如此情景，吳儒風大手一揮，整個藥行裏隻剩下他、葉如雲。
“刀山火海我們都闖過了，就是死神看著我們也會顫抖，金三角部隊怎麼樣，東突恐怖分子又怎麼樣，還不是一樣，都不是我們的對手，就是r本，國佬，隻要聽到我們的名字還不是一樣全身發抖。可你他－媽的今怎麼就成了孬種。老子看不起你，看不起你。”悲憤湧滿心底，葉文笑的聲音已經嘶啞，一聲聲撞擊在葉如雲的心底。她雖然不知道在葉文笑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那一串串名字灌入她的耳朵時，震驚不下於吳儒風，尤其是第一次見他如此傷心難過，神色黯然，眼淚無聲跌落。
“你他－媽的站起來，不要讓老子看不起。”葉文笑發了瘋似的使勁地搖著展風，“你站起來啊!”
“咳咳……你－他－媽－的－再－搖－老－子－就－真－嗝－屁－了。”一個虛弱的聲音從葉文笑的身下傳出。
“老子就知道你他－媽的不會輕易掛掉。”葉文笑看著半睜著眼睛的展風，大手一抹臉上的眼淚，哈哈大笑起來。
“醫生！快。”吳儒風和葉如雲喜出望外，急忙喊道。
“輕點，慢點。”葉文笑直接坐上了救護車。
“你也跟著去看看吧！有什麼情況立即向我彙報。”吳儒風對著站在一旁的葉如雲道。
“是。”葉如雲心中有很多疑惑，正想找葉文笑問清楚，當即拉開車門，開著警車跟著救護車一起向醫院駛去……
經過全方位的檢查，展風的傷勢並沒有想象中的嚴重，隻是由於失血過多，所以需要好好靜養幾。望著熟睡中的展風，葉文笑長舒一口氣，悄悄地退出了病房，就看見站在一旁欲言又止的葉如雲，掏出一支煙點上，吐出一口煙霧，眼睛盯著花板，淡淡地道：“有事情，你就問吧！”
“……”葉如雲雖然滿心狐疑，可是話到嘴邊又不知道從何起，隻是道：“他還好吧！”
“已經沒事了。”
兩個人就這樣站著，不再一句話，葉如雲發現自己原以為很了解他，可是現在連他心裏在想什麼都不知道，曾幾何時，兩個人的距離慢慢地拉開，而且越拉越遠。隔了許久，她才又慢慢地道：“你們是戰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