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不知道何時已經下起了雨,從浴室到床上,遲淺整個人都迷迷糊糊的,雨聲越來越大,伴隨著遠處的悶雷。
遲淺忽然感到一陣刺痛,她皺眉輕喚一聲,“謝深。”
然後忍不住屈起雙腿,蔥白的指尖攀上謝深起伏的肩膀。
室外,厚重的烏雲遮住了月亮,滿繁星掉落,雨水砸在地上,濺出一朵朵水花。
…
良久,屋外的雨聲漸歇,一切歸於平靜,隱隱約約可以聽見幾隻蟲劍
遲淺被謝深抱著去浴室簡單清洗了一下,她閉著眼睛,整個人一動都不想動,現在她腦子裏隻有一個想法——
睡覺,她要睡覺,她要休息!!!
遲淺又迷迷糊糊的被謝深抱到床上,她在謝深懷裏找了一個舒適的位置,便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翌日,清晨。
遲淺醒來的時候,身邊的位置已經空了,她動了動脖子,有些酸痛,隻一眼便看到了坐在床邊一臉心疼的看著她的謝深。
“謝深。”遲淺輕喚一聲,昨晚發生了什麼她記得很清楚。
她想著撐著身子坐起來,隻是剛用勁,她忽然倒了一口涼氣,謝深手疾眼快的扶著她的肩膀,把她拉起來,倚在後麵的白色牆壁上。
遲淺身上的衣服謝深已經幫她穿好了。
“哪裏疼?”謝深把遲淺耳邊的碎發勾到耳後,聲音帶著濃濃的愧疚,“抱歉,以後我盡量控製一點。”
遲淺咂咂嘴吧,想到昨晚謝深那不太熟練的技術,她抿著唇,壓住嘴角的笑意:“我餓了,想吃早飯。”
“已經做好了,我抱你去簡單的洗漱一下,然後去吃飯。”著,謝深就要上手。
“等等,”遲淺伸出一個叫停的手勢,她輕咳一聲,然後慢吞吞的掀開被子:“我覺得我自己可以的。”
謝深弓著身子,漆黑的眼睛望著遲淺,低聲問:“真的可以?”
遲淺點頭:“真的可以,那個,你快去盛飯啦。”
謝深出去之後,遲淺下了床,隻是剛剛動的時候酸痛的最厲害,遲淺慢吞吞的走到浴室,看著鏡子裏麵色紅潤的自己,昨晚那些大膽的畫麵在她腦海中一幅幅的閃過,她輕抿了一下唇,開始刷牙。
今周六,遲淺不上班,她沒換衣服就直接出去了,剛打開臥室的門,謝深就半跪在門前。
遲淺:“!”
謝深從口袋裏拿出來一個黑色的盒子,打開,露出一枚鑽戒。
這枚鑽戒設計簡單大方,像是幾年前的款式。
“本來想忍一忍的,但是現在忍不住了。我早就想為你負責了,姑娘。已經想了五年了。”
到這裏,謝深頓了一下,深情而溫柔:“淺淺,你願意嫁給我嗎?”
嫁給曾經滿目瘡痍的我。
嫁給曾經生活在黑暗中卑微如蟲的我。
遲淺低睫望著謝深,她眼睛一彎,吻上謝深的額頭,輕喃:“我願意的,謝深。”
永遠都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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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之前,我已經做好了獨孤的準備;在你之後,我從未想過獨孤。
The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