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侍衛雖然躲過了這一死劫,可鋼刀和鋼盔相交,那震耳欲聾的嗡鳴聲卻將他給震暈了過去,巨大的音頻震碎了耳膜,一絲鮮血從頭盔中溢了出來。
眨眼間,三名王府侍衛就倒了兩名,剩下那侍衛持著刀愣在了原地,一時間是衝上來不是,不衝上來也不是,僵持在了那。
“楊秀才,多謝手下留情了!”
王儀衛這時終於跑了過來,看看倒在地上的兩名侍衛。剛才二頭那一刀他看得真切,如果不是楊休及時阻止,那侍衛是必死無疑。
“哼、王府侍衛也仗勢欺人!”二頭心裏一直憋著口氣,鋼刀脫手而飛雖然不能怪他,誰讓那反震力量太大呢,可二頭自己卻覺得丟人,一邊撿起鋼刀,一邊冷嘲熱諷的哼了一句。
“楊秀才,這位壯士,真是對不住了!”王儀衛此時尷尬的很,他一看地上那幾名混混就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了,這幾個混混都是大同地麵上的地痞,他都認識。
要王儀衛心裏也別扭的很,自己三個弟兄,堂堂王府侍衛,竟然被對方一個人給撩倒了倆,何嚐不讓他心裏暗恨?可是這事他也知道,怨不得人家楊休,自己手下的侍衛和這些地痞有交情他是知道的,這啞巴虧他是啥都吃定了。
楊休對著王儀衛一拱手,道:“王儀衛,打傷你的弟兄真是抱歉,你看這幾個地痞,可不可以交給弟處置?”
地上的幾個青年此時都傻了,他們沒想到眼前這個穿著破爛,出手挺大方的青年,竟然和王府王儀衛這麼熟,而且看王儀衛的樣子,像是有些不敢得罪這青年一樣。
一時間幾個混混都心驚膽顫的看著王儀衛,祈禱他不要點頭,否則自己等人落到這青年手裏還能有好?
可惜、王儀衛才不會為了他們幾個混混去得罪楊休,非常幹脆的道:“楊秀才請便,是否有需要我幫忙的?”
“王兄客氣了,這幾個錢給兩位受傷的弟兄買點藥,這裏弟自己解決就好。”楊休笑著湊上前,掏出兩塊銀子隱晦的遞給王儀衛。人家做的算是客套了,二頭打傷了王府倆侍衛,自己要不表示一下,真有點不過去。
王儀衛也不推遲,接過兩塊銀元,感覺分量不輕,心裏對楊休出手這麼大方產生點好感。他和那些王府侍衛一樣,平時沒有油水可撈,就連兵馬司隨便一個捕快都要比他們有錢的多。所以接過這兩塊銀元,王儀衛對楊休的好感頓時大生。
經過楊休的再三推遲,王儀衛終於不在堅持留下來幫忙,讓幾個侍衛抬著那兩個昏倒的回王府去了。
等王儀衛走後,楊休並沒有理會那幾個混混,而是拿起那幾塊碎了的扳指,對周圍的路人道:“鄉親們,我不是偷。”
路人們紛紛不太相信,但迫於二頭的表現,以及楊休和王府儀衛那親熱的攀談,他們不敢再當麵得罪楊休。好一陣才有一個路人忍不住問道:“你你不是偷,有什麼證據?”
楊休將鋼刀歸鞘,舉著那幾塊碎扳指道:“鄉親們,這扳指的裂痕上有很明顯的膠狀物質,那是膠幹了之後形成的,這就明這扳指之前就是壞的。而我剛才問過了這販,他之前的扳指是好的,分明了瞎話。”
楊休的這番話,雖然還沒有讓大家都相信,但也讓楊休那個堅不可摧的‘偷’身份,出現了一絲裂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