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嗬,看你嚇的,別怕,雖然你不能生育了,但是你的壽命也無窮止盡。”裳兒又跳上了他的肩膀,解釋道。
“什麼?!要是老不死,那不成了吸血鬼愛德華了?”
“怎麼,你難道對無窮的生命沒有任何想法麼?”
“幹嘛有想法,老活著,多累啊,活差不多就行了。”
裳兒兀自不信,自古再豁達的人,也不可能如此漠視生死,盯著他不放,旋即又:“你這潑猴,不會是因為覺得吃飯喘氣也費事,幹什麼事情都懶,所以才不想多活吧。”
何沐平哈哈一笑,問:“裳兒姐,你跟我這種類型生命,不一樣,那麼你來告訴我,人死後會輪回麼?”
裳兒一下子像癟了的氣球,道:“我級別不夠,不能知道這些。”
何沐平淡淡一笑,道:“我總感覺,我的人生就是一遍一遍去過不同的生活,死了之後又再活一遍,今生可能叫何沐平,來世不定改張翼德了呢。”
裳兒撲哧一笑,慵懶地道:“也許吧。”罷就回轉了自己的空間。
“要是你在這個世界上留下了後代,那麼也就是你差不多要死的時候了。”裳兒的聲音幽幽。
何沐平不在意地哼了一聲,點開了係統界麵,繼續看他的中華帝國內發生的各種情況。
最近他又想起來自己牢裏還關著字第一號大漢奸奕山,此君不但在英國人麵前喪權辱國,去了伊犁,丟了巴爾喀什湖;跑到黑龍江,丟了外興安嶺。這哥們真是腳步在哪,哪裏就失土。隻是此時,英國被何沐平自己打跑了,沙俄那檔子事情還得等個十年。何沐平沒有讓人因言獲罪的習慣,更沒有讓人為將來發生的事情買單的愛好。況且,廣東拘禁了大官員幾百,連帶家眷親人幾千,放在那裏還浪費糧食,那幹脆放了吧。
隻是他前腳放了奕山,後腳道光就給他找麻煩了。
往廣東招撫的欽差大臣奕經在廣東受到了“非人的”待遇,奕經上表道光,稱廣東藍衣賊“無君無父,目無王法”,又言道,“粵民本奸猾,受其蠱惑,若不盡速剿之,嶺南一地民心民德盡喪”,恐“道不彰,聖道難行”。
這大清朝向來就有“寧與外人,不與家奴”的傳統,道光覺得,這藍衣賊再怎麼強也是有限,八旗和綠營敗給英夷,道光覺得是將領指揮不力,兵勇不能用命,這藍衣賊不定走了大運,才滅了英夷,此番若不盡力剿滅,道光覺得顏麵大損。
“吧,奕經在廣東辦差吃了苦頭,是要撫恤的,但是藍衣賊如此背祖忘法,朝廷卻不能置之不理,穆彰阿,你看呢?”道光高坐乾清宮,與一眾大臣商議。
穆彰阿偷看道光臉色,心裏已經有了定論,便附和道:“皇上聖明,這藍衣賊目無君父,叛逆難馴,當剿!”
主張羈縻的潘世恩因為政策失敗,也隻能不語。
又有大學士賈楨奏:“臣聞藍衣賊擅改祖製,不顧血緣禮法,士子不得為官,耕者競相破產,地方之亂,可見一斑。生民無以為繼,皆痛斥藍衣賊,我朝廷神武兵威一發,民眾比簞食壺漿以迎。”
道光聽後,微微頷首,道:“既然要出兵,那可用何處之兵剿之?戶部又可撥多少軍資預備?”
軍機大臣何汝霖道:“回稟聖上,自去年英夷寇邊以來,江浙閩贛綠營皆已疲敝,陝甘綠營調入南方之後又敗於英夷,所剩不足為恃。近來越南緬甸多有不穩,雲貴廣西也不可輕動,且如今戶部虧空尚未補全,因去年英夷犯江南,江南稅賦也沒有齊額。讓朝廷出兵實在多有製肘。而綠營久不操練,已不堪用,且藍衣賊如英夷般精善火器,尋常士卒,抵擋不易,臣以為,英夷為藍衣賊所敗,比懷恨在心,且英夷所圖,不過開阜,如今英夷已敗,無力生事,可使人聯絡英夷,購置火器,編練新軍。至於軍資,可抽掉各地商戶報效,甚至……開厘金。”
道光眉頭一挑,就想斥責何汝霖,但是終究沒有開口。何汝霖的每一個是錯,如今國庫裏跑老鼠,各地兵勇又不能用,編練團練就可能再弄出什麼紅衣賊、白衣賊。如果用了何汝霖的法子,向英夷購火器,練新軍,那可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弄完的事情。可是如果現在不痛加剿洗,那麼他的臉麵要如何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