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年6月份,中華帝國廣東省境內爆發了大規模的聲討歐洲蠻夷侵略者的示威遊行活動。人民走上街頭,手持標語,緊握拳頭,要求帝**隊,對無信無義的歐洲聯軍進行毀滅性打擊,宣揚中國千年朝上國的威嚴不容褻瀆。
而這一次的大規模民眾運動,出人意料地成為了為兩年後的,也就是1845年進行的廣東地方政府、議會選舉,做了一次預熱式的政治集會演練。
章泰巍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裏,他從兩年前一文不名的平凡舉人,迅速借助著英國人的幫助和一部分商人的幫助成為了廣東省內一直不可視的政治力量——新民黨的黨魁。他的辦公室位於一棟六層樓高的大樓中,而在這個年代,一層六樓高,由水泥和磚石建築的大樓,明顯地代表了現代和文明。
除了經營新民黨最大、最有影響力的黨產新民報之外,章泰巍經過籌措和募捐以及各種形式的政治獻金,已經有了幾家型的零售商鋪和一部分與文化產業有關的公司。如今的他,雖然沒有實權,但是有名有錢,還是一個在野黨領袖,成為了廣州名流交際圈之中最受歡迎的人之一。
可是這一次的人民反歐運動中,他的新民黨在起步階段差點覆滅,那就是因為有投靠巴夏禮的黨內人員,秘密的偷換了《新民報》的頭版頭條,將南洋大戰的事情披露了出來。這要是在後世,並不是什麼大事,可是僅僅接受了新思想不到三年的他們,仍然十分畏懼權威的政府,和高高在上的官員們,掌握著國家暴力機器的政府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的消滅他們欣欣向榮的基業。
不過好在處於絕對地位的政府,似乎對於他這樣的魚蝦並不很在乎,隻是一紙警告發來。收到警告以後,章泰巍一麵派人向政府表明自己一心站在國家一麵的決心,一麵發表聲明,揭露這一次“頭條門”事件的原委,是巴夏禮買通內部人員的個人行為,與他和新民黨無關,他一方麵譴責巴夏禮的間諜破壞行為,另一方麵敦促政府盡快解決境內的間諜破壞分子的破壞行動,並表示,希望政府能夠真正地履行政府義務,保障人民的知情權和切實考慮人民利益。
這一番連消帶打,著實體現了他兩年中下了苦功的模仿現政府和主流報紙上的言論模式,不僅在一定程度內保護了自己,還反過頭來體現了政府一直以來宣揚的人民權利和政府職能等重要思想。
“克謙,那個議員肖滿安有什麼動作?”章泰巍問著坐在他辦公桌前的他的得力幹將,新民黨黨的秘書長許岷,克謙是許岷的字。
“鎮之(章泰巍的字),肖滿安這一次仗著自己是議員的身份,開始在走上街頭的民眾裏爭取黨員和選民,他從昨開始,已經以私人身份連續進行了7場演講,很多人都被他所迷惑!”
章泰巍搖搖頭道:“算不上迷惑,他所做的事情跟我們一樣,肖滿安隻是返回大陸的海外華人中的一個角色,據我長期調查得知,海外歸民除了對皇室有著極強的認同,互相之間,政治互信有限,理想也不同,像現任內閣的所有閣臣,都是無黨派人士,緊緊跟隨著皇帝的步伐,其實穿了,他們是忠於皇室的大臣,根本不是真正的責任內閣,而像肖滿安這樣根基尚淺,又有野心的人,歸民裏大有人在,他們也想掌握更大的權力和利益,所以才在穩定之後都跳出來,組成政黨,目標就是下一屆的廣東大選。”
許岷點了點頭,道:“但是他們總是有著海外歸民的身份,很多有著影響力的歸民可能會向著他們,我們的地位很不利!”廣東乃至整個中華帝國境內的民眾,通常稱跟隨著何沐平回到祖國的官員、軍隊、老師等人為“海外歸民”,一方麵突出他們是原本的華人,現在歸國,另一方麵由於他們往往處在優勢的政治地位,貴不可言,貴與歸諧音,所以十分恰當。
章泰巍從抽屜裏拿出了一盒普通款的陽江香煙,點了一支,吸了一口,在煙霧繚繞中道:“不盡然,首先肖滿安隻是廣州市議會的一個普通議員,地位不高,身份有限,他能影響的人群有限,再一個,我之前已經得到了幾名市議員的首肯,他們會在大選之前加入我們新民黨,這明我們也是有市場的!”
許岷大喜,驚道:“這是真的麼?”
章泰巍笑了笑,道:“肖滿安的社會黨新組建,影響力自然不如我們已經經營了一年多的新民黨,不過看上去他也是個有眼光的人,他已經提前為自己造勢,並且開始發展廣東以外的黨員了選民了!”
許岷有信心地道:“他行,我們也行!”
“不錯,”章泰巍得意地笑笑,道:“我們的目標可不是兩年後的大選,三年後成為個普通的廣東省議員,而是要把目標放在更遠的首相選舉,我們拿下了首相,就是得到了內閣,那樣,這一國的興衰榮辱,全部都會落到我們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