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前麵可是聖駕啊,我老馮修了幾世的福緣,才得了今日能瞻仰龍顏啊!”馮京拍著心口,神神叨叨地著。
曹翰不以為意,道:“你兜裏揣著的紙鈔上,每一張都有陛下的肖像,怎麼能今日才見。”
馮京拍了拍曹翰,道:“曹兄弟,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這皇上,什麼時候都是底下最大的,甭管那些歪~門~邪~道什麼下生民如一,隻要普底下,還有張龍椅,上麵還坐著個爺們,那就是咱麼一眾官將的頭頭。”
曹翰嘿然笑道:“老馮,你這話得,可不比我恭敬多少。”
馮京奴~才本性還沒褪幹淨,慌忙自己掌了嘴,連稱該死該死。
“你這是給誰看呢?皇上坐在前麵呢,隔著一裏多地遠,瞧不見你老馮一片赤膽忠心。”
馮京做大~義凜然狀,道:“我馮京一片忠心熱忱,地可鑒,皇上明察秋毫,識見萬裏,定然也是看得到我老馮對他老人家的忠心的。”
曹翰推了馮京一把,道:“行了啊,你,咱們新朝不興這一套了。”
馮京鬼鬼地笑了笑,拉著曹翰道:“我曹兄弟,哥~哥我長你十幾歲,入官~場打滾也有些許年份了,今日好好教教你。這皇上什麼是皇上的事情,可是皇上雖是子,但是仍舊是人身肉胎。凡人那一個不喜歡恭維,那一個不喜歡奉承的?要想好好做~官,就跟好好做人一樣,八麵玲瓏,誰也不得罪。對待上官,尤其是皇上,就得好生地伺候。好話多絕不見怪,禮金絕不嫌多送。這般才有爬高之路啊。”
曹翰內裏對他這套為官之道嗤之以鼻,但是麵上還是拱手道:“受教受教。”
馮京今日談性不,又開口道:“皇上這次是北巡,其實還不是禦駕親征,這自古皇帝,哪一個不想往自己頭上扣一個文治武功的大帽子,你瞧那偽清乾隆皇帝,到了老,還給自己按一個十全老人的名頭。”
曹翰又憋不住,吐槽道:“乾隆算是什麼狗屁十全老人,首先那這個十全就是湊出來的,我怎麼算也隻能算出九次。更可笑的事,這裏麵還有不少敗仗。我漢~人西域故地,乃是漢唐就轄製的疆土,這老頭恬不知恥,硬給安了新~疆的名頭,你可笑不可笑。”
馮京拍手道:“曹兄弟不愧是讀書人啊,果然見識廣博。偽清乾隆,果然是跟我們聖君皇上,沒法比啊!”
曹翰一陣惡寒,他絲毫不懷疑,如果馮京仍然拖著辮子的話,他頌揚的人物,肯定得掉個兒。
就在兩人著沒營養的話之時,一個聲音響起:“馮中校,別來無恙啊。”
馮京是14旅的旅長,旅長一職在皇家陸軍之中,一般掛的是上校的軍銜,可是馮京是個沒正經的,因為四處鑽營,討好上官,被罰降了一級,就變成了中校旅長,幸好他部~隊裏的團長軍職不高,不然就得出現長官和部署同級的尷尬局麵。
馮京回頭一看,隻見一個長得憨厚結實,但是神光內斂的中年男人,帶著兩個年輕軍官打馬來到了他們的麵前。
“劉大人,哎呀,真是好久不見,你可想死我啦!”馮京見了來人,二話不,跳下馬來,就要行大禮。
中年男人跳下馬來,拉住了他,道:“你這老鳥,還是沒個德行,大禮也是隨便行的嗎?”國中對禮製規矩雖然並不嚴苛,但是卻被官~員和將領們十分看重,隨便行大禮雖然不是什麼大罪,但是也可以成為攻擊對象。
馮京拍拍腦袋,連道唐突,他道:“劉大人對我,那是恩同再造啊,就是再生父母也不為過啊。行父母大禮,不為過,不為過。”
中年男人搖了搖頭,頗感無奈。
曹翰也跳下馬來,對中年人敬了軍禮,道:“14旅臨時參謀曹翰,見過劉虎成將軍,將軍好!”
劉虎成笑了笑,也敬了一個軍禮,然後對馮京:“老馮,你瞧,年輕人多懂規矩,你那老一套趁早收起來,不然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呢。”
馮京點頭如雞啄米,道:“末將謹記於心,作為門生,絕不給座師丟臉。”
劉虎成又笑了,道:“又不是考狀元,什麼門生座師的,你現在是帶兵的宿將,那日五千鐵騎破敵營的佳話,都已經傳到武昌去了。你這老子,效力的又不是我,乃是皇家陸軍,乃是皇上,別些沒用的。”
馮京還算有點良心,指了指曹翰道:“多虧曹兄弟幫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