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掌櫃,我都說多少回了,我沒什麼好東西,請你下回別來我店裏蹭茶了,成不?”
“趙當家,哦不,趙先生。你可別瞞我了?咱們上回喝茶的時候,那小丫頭不是問你花布的事情嗎?不是你自己說可以做的嗎?”
“我有說過嗎?我怎麼不記得了?”趙山河自言自語道,心中卻嘀咕:“你天天來蹭免費茶不說,還想套我花布的方法,可能嗎?”
如今布料的顏色已經不再單一,染坊拿到土布後,根據市場需要可以染成藍、黑、紅、黃和綠等顏色的布料。
雖然色澤光鮮差了點,但是穿起來已經沒有影響。倒是趙山河上回聽雲汐說想做個花裙子,他無意間說漏了嘴,讓錢掌櫃給抓住不放,天天問花布的事情。
如今想做成花色的衣服,就必須通過繡花才能實現。雖然繡花很漂亮,但是實在太費時間了。若是能夠直接印染成花布,趙山河感覺應該不愁賣。
錢掌櫃或許認為自己纏久了,也或許看出來眼前這孩子他不傻,所以擔心趙山河是不見兔子不撒鷹,就試著說願意出一貫錢將這個方法買下來。
一貫錢就是一千個銅板,一個銅板一個饅頭,那也就是一千個饅頭了,也勉強值一千元人民幣。可趙山河卻預計花布推向市場後,因為是獨家經營,所以生意肯定會很好。
這錢掌櫃拿一千元就想打發自己,真愧他能想的出來。
“一貫錢?打發叫花子呢?與其這樣,我還不如自己開染坊。”趙山河喃喃道。
趙山河還真想過開染坊,不過一來他沒有這方麵的經驗,若是直接做染坊可能又會像茶樓這樣生意慘淡。
二來他還得找銷路到處賣,沒點底蘊的家族還真幹不了。
三來開染坊肯定還要啟動資金,這筆錢族裏不管有沒有,但是族長肯定不會給,所以說趙山河根本搞不了。
“最多五貫,不能再多了。”錢多福咬了咬牙道。
“不行,若是五貫錢,那我還是自己幹算了。”
“你哪有錢做染坊?再說了你也根本不懂行情,更沒有銷路。你不會心裏就想著在盤龍鎮賣吧,咱們盤龍鎮這點大的地方,那到時候能掙什麼錢?”
“正因為我知道這情況,所以我才猶豫不決,不然我就單幹了。”
“那你說怎麼辦?讓我聽你的想法?”
“這樣,我以技術配方入股染坊,到時候經營所得的利潤我分四成,你得六成。”
“那怎麼可能,你一點力氣都不出,隻用提供配方就要分四分利,而我既要投錢擔風險,還得打通銷路賣往全國。這完全行不通,你獅子大開口了,那這樣我還不如不做算了。”錢掌櫃說罷,盯著趙山河。
“嗯,你說的也有些道理,不過沒我告訴你怎麼做花布,你有錢也做不出來的。這樣我就再讓一步,三七分總行了吧。我三你七,所有經營的事情我一概不管,全權由你負責,而我隻負責分紅。”
錢多福依舊不答應,顯然不願意白白分給別人三成利潤,他的想法是一次性買斷,可是趙山河柴米不進完全不答應,他實在想不出什麼法子想來。
最後,錢多福一咬牙,一口價二八分。若趙山河同意做,那麼他就幹,否則他寧願不做放棄這次機會。
趙山河想了想,最終同意了二八分成。這時錢多福也欣喜莫名,因為雖然名義上是二八分成,可是趙山河不參與經營,他哪裏知道染坊賺了多少錢,到時候還不是自己想給多少就給多少?最後自己說虧本了,不給他一分錢,他能奈我何?
說完後,錢多福竟也不懷疑趙山河能否做出來花布,就急著回家想辦法籌備染坊的事情。而趙山河此刻也悶著頭沉思,得想個好法子把茶葉的市場給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