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1 粉軍(五)(1 / 2)

漢子淡淡地:婊子的話也能信嗎?他喊道:趙三公子,你還是出來作證吧!

付偉堂笑嘻嘻地分開人群從門外進來,“唉!”地歎了口氣,甩著腦袋,抽巴著臉,拚命想裝作一副悲痛欲絕的樣子,她看著鶯紅與翠晴:昨你們還躺在老子懷裏,纏磨著要老子買這買那的,沒想到老子一覺睡醒,你們卻偷走了老子的二十萬兩莊票,實在是讓老子傷心欲絕啊!真是驗證了一句老話,婊子無情呀!”

“趙三公子,話可得憑良心,我們什麼時候拿過你這許多的莊票?”鶯紅急了。

翠晴則懂事的賠禮,“趙三公子,是我們姐妹對不住您了,您大人大量,原諒我們兩個吧!念在恩情一場的麵子上,你就在這位官老爺麵前句公道話吧!”

付偉堂不溫不火地:俗話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們相互間聞聞,怕是身上還留有老子的味道……他突然大喊起來,“我求求你們了,就把剩餘的十萬兩還給我吧!告訴你們實話吧!那銀子不是我的,是革命黨采買軍火的費用,若是沒了,我可怎麼向革命同誌交代呀!”他指著鶯紅手上的金剛鑽和翠晴腕上戴著的手鐲兒又,“你們隻要把那十萬兩拿出來,這兩件物什老子也不要了,畢竟你們陪老子睡覺了,老子也不白玩兒女人,就送給你們了。”

陳寶妹心中冷笑,“哼!拙劣的演技,差遠了……!”她,“既然雙方的辭相差這麼大,幹脆就報了官,讓官家秉公決斷。”

付偉堂拍著手,“好!既然如此,那咱們這就走吧!官家的人就在眼前,跟他們回衙門吧!”

正著話,趙孟庭領著一個中年人匆匆進來,“生秋……長官,證據帶來了。”他指著中年人,“這就是‘寶大祥’銀樓的張老板,據他,一早有人拿了十萬兩的莊票去購買銀錠、金條、鑽飾,他帶來了買主簽字的賬單。買主叫做祝寶華。”

陳寶妹一怔,接過“寶大祥”銀樓的出貨詳單,查看購貨人簽字。頭“嗡”地一下大了,瞧那熟悉的像狗爬般的簽字,確是祝寶華無疑,她知道,自己已經掉進了人家精心設計的圈套裏。她兀自強辯,“這絕對不可能。”

領頭的漢子葉生秋:“寶姐,誰都知道你和祝寶華是一家人,你偷了趙三公子的莊票,怕不安全,一早就讓祝寶華轉移,我們若是來的再晚些,怕是這十萬兩你也買了金條,概不認賬了,這麼大的一筆銀子,又涉及到革命軍的軍費,怕是鬧到黃老板那裏恐怕也不過去吧!”

陳寶妹冷靜著:好!既然這樣,就去同孚裏黃公館,找桂生姐和黃老板去評評理,黃老板素有神探威名,定然能把事情搞清楚。

葉生秋變了臉,“看來你是要強吃呀!來人,把她帶走,回軍營後照會租界,再讓神探黃麻皮秉公裁斷。”

“神探黃麻皮?”陳寶妹驚恐地看著葉生秋,“他對黃老板很不尊重……”她“哼!”了一聲,“你們敢麼?這裏到處都是黃老板的眼線,黃老板若是知道你們在租界橫行不法,綁走了他的人,你們的禍可就闖大了。”

葉生秋隻用冰冷的眼神盯她看了半晌,再不話,掉身就走。趙孟庭帶了幾個兄弟把陳寶妹等三人一捆,蒙上黑布,拉到門口塞進了馬車裏……馬車一路顛簸行駛,在租界出口遇到安南巡捕盤查,領頭漢子出麵打點,安南巡捕見了銀子,自然放行……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陳寶妹耳中聽到車外傳來士兵操練之聲,似乎是來到了一處軍營之中。她正驚恐納悶之時,馬車停了,陳寶妹被人拉下馬車。有人在她身後推搡了幾把,“走!進去吧!”

陳寶妹頭上蒙著的黑布被摘了下來,一位敞穿少將軍服的年輕男子正翹著二郎腿,嘴裏哼著曲,雙目含笑,賊特兮兮,手拿茶壺坐在她對麵打量她,麵部表情極不嚴肅。他軍服左衣襟掛滿了各式勳章,一看就功勞不,隨著衣襟擺動,勳章叮當亂響。他的旁邊則站了幾名荷槍實彈的士兵,個個一副凶神惡煞般的麵孔,毫無疑問,此人正是龍邵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