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文字無廣告 177 跌霸
……黃金榮打完盧嘉,也覺得惹了大禍,再沒心思看戲,連露蘭春也顧不得管了,直接就坐車回了黃宅。//. //一進門就打發人去喊杜月笙過來商量。
杜月笙聽黃金榮完,知道黃老板惹了禍,他一邊勸慰黃老板,一邊飛快地在腦子中盤算對策。過了一會兒,他,“讓張嘯林去找何豐林解釋一下,軍界的關係,一直是張嘯林在負責,他應該能上話,先探探口風,看怎樣才能讓盧嘉消了這口氣。”
黃金榮跺著腳,“我也知道有何豐林這條門路可走,算起來,我同他還是姻親,林桂生的妹子,就是何家老太太的幹女兒,我就怕何豐林擔當不起這件事呀!”
“老板,沒讓何豐林擔當,就是去找他探探風,最好能居中調停。”
黃金榮一揮手,“趕緊去辦!”見杜月笙快出了門,他又喊住杜月笙,“你讓阿虎同何豐林講,這純粹是一場誤會,我當時沒認出那個搗亂的家夥是盧衙內,不然怎麼著也不會讓人動手打他啊!不看僧麵看佛麵,我們畢竟同盧永祥有生意合作……”
……張嘯林聽杜月笙講完來龍去脈,開口就罵:媽個的,黃金榮他是閑的,放著好好的生意不做,卻為了一個戲子爭風吃醋地惹出麻煩,一旦就此開罪了盧永祥,就算臉麵不要了,難道生意也不要了?這事情,老子管不了。
杜月笙溫聲溫氣,“嘯林哥,管不了也得管啊!誰不知道咱們三鑫是黃、張、杜一體,黃老板塌了台,咱們麵子上都不好看。所以請你跑一趟滬軍衙門,同何豐林把事情清楚,請他在中間代為斡旋。”
張嘯林橫眉立目,豹眼圓睜,幾乎都快把鼻尖對準了杜月笙的臉,他喊著,“媽個的,他黃麻皮塌台跟老子有鳥的關係,月笙,你也別管。”
杜月笙皺著眉向後讓了讓,“嘯林哥,你這樣的態度,讓我怎麼去跟黃老板解釋呀!沒有黃老板,能有三鑫,沒有三鑫,能有我們今的這個局麵?”他意味深長地勸著,“家和萬事興啊!黃老板當初固然不太同意你入股三鑫,但為了能把生意做大,不也沒反對嘛!現在你總不能看著黃老板惹上麻煩,而坐視不理吧!咱們那時去書場聽《鏡花緣》,書先生講的多好:馬有垂韁之義,狗有濕草之恩。嘯林哥,多想想黃老板的好,再則,就算是為了三鑫的生意不出紕漏,也是合則兩利,不合兩敗啊!”
張嘯林氣呼呼地沉默半晌,“媽個的”又罵了一句,語氣中飽含幸災樂禍,他,“月笙,不是我不幫忙,俗話,上山擒虎易,開口求人難,盧衙內多心高氣傲的一個人,他挨了打,怎能輕易善罷甘休?這口氣,他是一定要出的,我即便找了何豐林也沒用,何豐林再大,也大不過盧永祥吧!他擔當不起呀!照我看,黃老板這台呀!是塌定了。”
杜月笙,“盧嘉的心情應該同黃老板差不多吧!隻要麵子上圓的過去,莫非他真想大動刀兵,傷了雙方的和氣?”
“你是不了解盧嘉……”張嘯林正要服杜月笙休管閑事,何豐林派來接張嘯林的副官已經到了。 張嘯林罵罵咧咧,“媽個的,看見了吧!這件事,就算我想躲個清閑,怕也沒那麼容易,你信不信,何豐林請我過去,也是因為這個事體……”他抬腳便向門外走,杜月笙跟到門外,“嘯林哥,見了何將軍,一定要把我剛才的意思帶到啊!”
張嘯林也不回頭,不耐煩著扔了一句,“媽個的,這事不好辦,行了,我相機行事吧!”
淞滬護軍衙署所在地龍華,居於法租界之南,以何豐林的名字命名的豐林橋之側,原是前清江南製造局龍華分局,後經改建而成護軍衙署,此地麵積極大,房屋極多。何豐林在他那寬大軒敞的辦公間接待了張嘯林,二人早就相熟,也沒有更多客套,何豐林直入主題,“黃老板打了盧公子的事情你聽了吧!”
“媽個的,不是省油的燈。”張嘯林接過何豐林遞來的茶杯,隨口甩出一句髒話,喝了口水……
何豐林知道張嘯林出口必帶媽,已成習慣,也不知道他是罵黃金榮呢,還是在罵盧嘉,更或許是看茶杯不順眼,想同茶杯的母親發生一段莫名的**關係……總之他肯定不是在罵自己,當下也不在意,直接,“盧公子的意思是讓我把黃金榮給抓了。我準備派幾個便衣潛入法租界,帶回黃金榮。”他這樣,意思再明白不過,“我可提前通知你張嘯林了,你最好回去讓黃老板避避風頭,這幾不要出門了。我便衣不能不派,不派就無法跟盧嘉交代,至於派了便衣抓不抓的到人,那是在法租界,我何豐林了不算。也沒那麼大的權力。我這邊先拖著,你們再回去趕緊跑盧嘉的門路,等過上幾,盧嘉消了氣,再出來擺酒和解,替他圓圓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