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後,南昌行營調查科的特品從四川起運,沿長江溯流而下,到達湖口。龍邵文立即派兵以保護為名,把特品全部截下,不準放行,然後自回房中休息……睡到半夜時,突然聽到門口喧嘩聲不斷,接著傳來鬼哭狼嚎般的叫聲。龍邵文皺皺眉,用被子蒙了頭,翻身又再睡去。
第二一早,等龍邵文起床後,衛遠婁進來報告:昨夜裏,我把兩個參謀長給打了。
龍邵文“嘿嘿!”一陣冷笑,“這以下犯上的罪名可是不輕,按軍法是要被槍斃的。”
衛遠婁大驚,“旅座,你過要為我做主的。”
龍邵文罵道:奶奶的,你急什麼!跟老子,你們是誰先動的手?
衛遠婁低頭:昨半夜,兩個參謀長突然又要見你,我你睡了,結果……結果王萬良參謀長嘴裏就罵罵咧咧的,又想上來打我耳光,我琢磨著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就搶先一步對他們動了手。
龍邵文皺皺眉,“先打人可就不對了!這讓老子十分為難啊!”
衛遠婁挺胸:好漢做事好漢當,我打了長官,認罪伏法就是……他試探:旅座,你不會真的斃了我吧!
龍邵文手一擺,“你是老子的兄弟……哦!對了,老子懷疑這兩位參謀長是共黨派到咱們這裏的坐探,你以為呢?”
衛遠婁一呆,忙點頭:他們哪裏是什麼坐探。他們明顯就是共黨。
“嗯!”龍邵文若有所思地:可是沒證據啊!他們是**,總要拿出過硬的證據才行,你幫老子想想,有什麼證據能明他們是**?
衛遠婁想了想。突然笑了,“旅座他們是共黨,他們自然就是共黨了,還要什麼證據。”
“奶奶的,老子是那麼不講道理的人麼?老子告訴你,你如果沒有十足的證據證明他們是共黨,老子隻好製你以下犯上之罪,將你軍法從事。好了,回去尋找證據去吧!”著話,龍邵文甩身而出,快出門時。身上卻突然掉下一本薄薄的冊子來。衛遠婁順手拾起,喊道:旅座,你的書……
龍邵文回頭看了一眼,罵道:媽的,這是共黨才看的書。怎會是老子的,老子覺得是你的,這是你在蘇聯同兩個王參謀長一起上學的時候,他們送給你的紀念。
衛遠婁一怔。忙撿起來看,見是一本鉛印的書。不厚,書名叫做《列寧主義問題》。知道是共黨分子看的**,他琢磨了一下,登時開始歡喜地起來……
龍邵文來到湖口旅部,王萬良與王卓飛早已經在門口等著他了,龍邵文隻遠遠地看了他們一眼,心裏就罵上了,“俗話打人不打臉,奶奶的,衛遠婁不愧是土匪出身,專門往別人臉上招呼……”
王萬良與王卓飛雖然都挨了打,但相比之下,王萬良似乎被打的更嚴重一些,隻見他頭也破了,腮也紫了,眼也青了。他一見龍邵文就暴怒道:龍旅長,你這參謀長的職務我是幹不了了,我現在正式向你辭職……著話!他把頭上的帽子一摘,“啪!”地就摔在龍邵文麵前的桌子上。
許多年來,敢在龍邵文麵前這般放肆的人還從未有過。旅部的各團團長,如魏鳳鳴、高簡夫、姚祖可、包括歸化軍的黑洛夫斯基等人此時都在。見王萬良居然敢在龍邵文麵前做出摔帽子這種不敬的舉止,都是勃然大怒,紛紛摸搶在手,隻等龍邵文一聲令下,便將他亂槍擊斃。
龍邵文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也不理會,卻問王卓飛,“你呢!你也不幹了?”
王卓飛還沒回答,王萬良怒道:這是自然,我二人進則同進,退則同退,向來一體。
龍邵文眼睛一瞪,“老子是在問他,你他奶奶的插什麼嘴,媽的,他是你生的還是你養的?你憑什麼替他做主?”
王卓飛趕忙:龍旅長,不是我們不想幹,而是幹不下去了,我們二人一早過來等你,就是來向你辭職的。
“辭職?好啊!好的很啊!不知道二位辭職的原因是什麼?是嫌我龍邵文慢待了二位,還是嫌我這廟太,養不下你們二位真佛。再麼就是有什麼別的原因。難道二位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想卷鋪蓋卷開溜了?”
“龍旅長!大家都不是傻子,你又何必與我們裝糊塗,我們為什麼辭職,原因你清楚的很,難道非讓我在你麵前拆穿麼?你,你的侍從衛遠婁動手行凶,是不是你指使的?”王萬良生氣地又,“我二人這就回南昌,向鄧科長解釋清楚我們辭職的原因,並請鄧科長去見蔣主席,麵陳情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