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6章 你看到了什麼?(2 / 2)

“正所謂普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獨桑賈爾汗可以不臣耶?”

早就已經眼饞西域不已的莊成益,在聽到趙桓中原堂口的扛把子們攻打西域並不是為了那幾斤葡萄幹時就來了精神,慷慨激昂的叫道:“臣聞,君憂臣辱,君辱臣死,自古來概莫能外。”

“桑賈爾往常便多有不臣之舉,數次與官家欽封的平西伯耶律大石縱馬相攻,如今不敵平西伯,便詐稱賈詡之後,豈非欺君之罪耶?”

“為懲前斃後,警戒世人,臣請官家興義師,伐不臣!”

如果不是趙桓很清楚莊成益的貔貅性子,隻怕趙桓都要以為莊成益是多麼的熱血激昂了——看看旁邊已經徹底傻眼的太子趙諶就能知道,現在的莊成益到底有多麼不正常。

“你正常點兒,身為戶部尚書,動不動就喊什麼興義師以伐不臣,像個什麼樣子!”

趙諶礙於莊成益的臉麵不好什麼,趙桓就完全沒有這個顧慮了。

“還有,剛才到一賜樂業人故土的時候你不還喊著沒錢來著?怎麼,現在有錢去攻打塞爾柱那邊了?”

莊成益心道誰知道一賜樂業人的故土那邊是個什麼情況——再了,塞爾柱國不是正好橫在了大宋跟一賜樂業人的故土中間?

正所謂一隻羊是放,一群羊也是趕,反正都要“幫助”一賜樂業人“返回”故土,那就順手把塞爾柱也幹掉得了。

摟草打兔子,捎帶手的事兒。

隻是還沒等莊成益解釋,趙桓卻先不屑的撇了撇嘴,嘲諷道:“再了,什麼事兒等你想起來,吃……黃花菜都涼透了——耶律大石現在不是正在跟塞爾柱國交戰?”

“耶律大石要是解決不了塞爾柱國那些一禮拜五次的老爺兵,朕看他也別叫平西伯了,幹脆改叫竄稀伯算了。”

莊成益大慚,隻是一想起趙桓剛剛的話,頓時又感覺替耶律大石抱屈——

好好的平西伯怎麼就成了竄稀伯……這是一個有味道的封號!

“你記著,國與國之間不上什麼忠誠與否,更不上什麼對與錯——桑賈爾現在遣使來貢,是因為他怕死,而大宋要滅掉塞爾柱,其實跟桑賈爾本身也沒什麼關係。”

嘲諷完了莊成益,趙桓又扭過頭來對趙諶道:“正所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塞爾柱國擋在西域的絲綢之跑上,這就是他的取死之道。”

“要想大宋以後不會被人滅就滅,那就得保持大宋自身的強大,讓人一想起招惹大宋的後果就膽寒。”

“現在,你跟朕一,你在這汴京城裏到底看到了什麼?”

被趙桓這麼一問,趙諶頓時就有些懵逼了。

我看到了什麼?

看到了往常常要視金錢如糞土的堂堂戶部尚書跟個青皮破落戶一樣滿嘴的打打殺殺,他似乎想把全下的糞土都弄回戶部的國庫裏去?

我看到了父皇您老人家吃著碗裏的還惦記著鍋裏的,堂堂皇帝總是算計著要平這個滅那個。

可是我特麼敢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