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國乃是大乾周邊的國家,佛門盛行,曾經有三代皇帝在正值盛年之時,便是遁入佛門之中,供奉佛祖,如今的皇帝段榮正曾經在號那稱佛門正統之源的菩提寺修行十八年,滇國的護國宗教摩柯寺乃是天下四大佛門之一,實力自然也是不可小覷。
這些年之中,聖元帝國實力如日中天,兵鋒所向披靡,滇國雖然國力不弱,但是麵對著強大如當初武朝的聖元,也是不得不低頭,選擇與大乾結盟,橫縱聯合來對抗聖元,身為皇子的段安然則是滇國明麵上負責聯盟事宜的負責人,可實際上地位如何,隻有他自己最清楚,他不過是個人質而已,不過是滇國用來表示誠意的棋子而已。
異國他鄉。
段安然這些年之中承受的心酸苦澀隻有他自己最清楚。
此時此刻,被蘇遇白戳破傷口,他心中十分不是滋味。
身上的劇痛折磨著他的神經,使得他每一份分鍾都在承受著莫大的煎熬,額頭之上的汗珠不停的滴落下來,傷口流出的鮮血已經染紅他的衣衫,神色蒼白,眼眸之中十分複雜。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蘇遇鋒的神色露出一絲詫異,段安然乃是滇國皇子,能夠向他這個侯府庶子低頭認錯已經是天大的折辱了,當下他不敢再有絲毫的托大,急忙出聲說道:“段皇子客氣了,今日之事,我也有很大的過錯,你也無需如此,不必介懷。”
段安然點點頭,目光看向蘇遇白,聲音平靜的道:“現在我可以離開了吧?”
蘇遇白點點頭,說道:“既然我的兄弟已經同意了,當然是可以。。”
段安然微微欠身,大步離去。
注視著離去的背影,蘇遇白眉梢微微一動,心中不由的生出十分欣賞之意。
能屈能伸,順勢而為。
這位滇國皇子段安然絕對不是一般人,他日若是得勢,定然是不可估量。
見到段安然全身而退,那陳哲遠與王瑞君皆是心中一喜,也顧得什麼麵子尊嚴的問題了,趕緊向蘇遇鋒道歉。
蘇遇鋒也是客氣的應對,不卑不亢。
好一場精心的算計便是如此草草收場了,蘇遇白占盡了上風,讓他們丟了麵子,今日之後,恐怕他們幾人必定是在這神都之中聲名掃地了。
按捺下心中的複雜情緒,魏禪機對著蘇遇白抱拳行禮,轉身離去。
“等一等。”
蘇遇白忽然出聲道:“告訴你身後的主子,下次有事情直接來尋我,再不要向我身畔的親人下黑手,否則後果自負。”
魏禪機身軀微微一顫,卻是沒有言語,帶著昏死過去的申屠鈞等人離去。
“沒事吧?”
蘇遇白關心的問道。
蘇遇鋒的神色之中露出一絲尷尬,出聲道:“三哥,我沒事,不過今日可是連累你了,我也沒想到……”
拍了拍蘇遇鋒的肩膀,蘇遇白直接製止了他後麵的言語,出聲道:“記住,以後遇到這種事情,不要客氣,反擊便是,不要束手就擒。”
蘇遇鋒點點頭,道:“我知道了。”
蘇遇白笑了笑,走到那神色忐忑,滿臉苦笑的掌櫃,掏出一張銀票,出聲道:“毀壞的東西我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