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閃過後現場一片狼藉,在場之人都掏出一些丹藥服食起來。
在金光炸起的瞬間,一股恐怖威能爆散而開,幾人雖不在爆炸中心,但也被暴亂的靈力震的元氣大傷。而且當時金光耀眼不能視物,如今斷劍留下,張九靈人影全無,必是逃走了。幾人料定張九靈已身負重傷,但各自情況也不好,不敢盲目追擊。
“你手中是什麼法寶,竟能震碎太皇劍!”丹霞生問道。他為太皇劍的靈性壓製,一直處在下風,現在太皇劍為另一口劍所斷,自然對此劍心生忌憚。
“我手中是什麼寶劍不用丹霞君關心。現在張九靈為靈寶被毀之力反噬,加上爆炸之力,與我一印之傷,命不久矣,咱們應該乘勝追擊。”三長老狠狠說道。他同樣處在爆炸中心,但因事先有了準備,又沒什麼法寶反噬,所以並不致命。但也是元氣大損,不能再戰了。
“真的命不久矣麼?如此周密的計劃,尚不能就地斬殺他,誰知他還有沒有別的保命的法子。要知道咱們的情況同樣不好的。”白虎道。在場的除了他是耗力頗重,朱焰為禁製所控外,其餘的各個身負重傷,的確談不上好。
“誰想到逃起命來無往不利的朱焰老祖在張九靈跟前連一裏地都跑不了。沒有陣法之力相助,能傷到張九靈已是幸事。幸虧其心存活捉諸位之意,否則重傷而逃的指不定是誰呢。現在我大哥守在天龍山口,張九靈絕對不會活著過去。咱們分頭尋找吧。”三長老平息了一下氣息道。他們在前方布了陣法,但朱焰火遁為張九靈所破,隻得在這裏打了起來。
“諸位不妨先設法解除我身上的禁製,也好讓我助上一臂之力。”卻是一旁無人顧及的朱焰,眼珠一轉的說道。
“三長老似乎戰力已失,我與丹霞君同樣傷的不輕。老祖未曾參與戰鬥,倒是個合適的幫手。”青龍沉思一二說道。
幾人中三長老傷的最重。青龍為張九靈最後一招所傷,同樣行動不便。相比之下,丹霞生受傷較輕,白虎更隻是耗力過多,還有一戰之力。而一開始便被禁製住的朱焰反成了場中唯一一個實力完好之人。
“朱焰。你體內盡是雷霆之力,我可以試著用金屬性靈氣將其導出,一會劍氣入體,莫要慌張。”白虎言罷催動劍訣,太白劍鏗然出鞘,一聲嗡鳴後,無數劍氣恣意而出,刺入朱焰體內。朱焰表情一凝,臉上一陣潮紅色湧起,讓其原本就發紅的麵目,滴血般難看。但隨即,伴隨嗤嗤聲響,一道道電蛇正自其穴竅內衝出。雷霆之力被引出,朱焰立馬精神不少。
“好了,現在當務之急有二。一是搜索張九靈,不要讓其有恢複傷勢的機會。二是守住關口,不能令其逃回中原。否則我等將其誘出中原斬殺的計劃便白費了。”青龍說道。
“既然如此,咱們便分頭行動吧。朱焰老祖,你實力保存最是完整,便負責追蹤此人。我則回到天龍山,調遣兵力守住其餘兩個出口。尤其萬雷道,此地的陣法本就是天師府所布,要小心張九靈自此返回中原。其餘的稍作休息後也開始搜查吧。”白虎話落一指身前寶劍,禦劍而去。
“既然如此,本老祖便去追查張九靈下落,你們休息一二後便請跟來吧。張九靈受傷不輕,暫無反擊之力。但若是給其太多時間,便說不定了。”朱焰言畢向南走去。其餘人簡單布置一二後,便原地打坐療傷起來。
夜間,南無鄉正躺坐在一棵老樹上冥想煉氣,這是他進入南疆的第三夜。
當日他趕製天龍山腳下之後,曾遇見埋伏在山頭的玉皇觀弟子,並被攔了下來。好在恰在此處遇見了一個熟人,蕭一鳴。在說明原因後,蕭一鳴便替他說了幾句話,這才得以順利通過天龍山,進入南疆。
隻是過了天龍山後,已經沒有道路。整個南疆便是一片巨大無比的森林,周圍遍布的都是一顆顆不知生長多少年的古木。他倚仗尋靈秘術,不至於迷路,但也隻能憑著感覺穿越這片森林,因而進度不快。不過按照他父親所留的遺言,再向南行個五六日,便能到達父親出生的地方。在那裏他便可以學習南疆的文字,讀懂父親的遺書了。
“呼!”南無鄉吐出一口長氣,望著月明星稀的夜幕,一時淒愴起來。他不曾想到父親身上竟藏著許多秘密,而且是一件數十年來埋藏於心,至死仍然不肯交代清楚的秘密。他好奇、迷茫、也恐懼。好奇自己有怎樣的出身,迷茫自己的前路在何方,恐懼等待著自己的未知使命。
“嗯?”伴隨一個質疑聲,南無鄉一拍樹幹,整個人跳躍到樹頂之上。就在剛才,眼前閃出一道莫名的亮光,似是閃電,但極不尋常。
“轟隆隆——”就在他站到樹頂之際,雷聲緊隨而至了。原本晴朗的夜空,一時間烏雲密閉,雲間盡是怒吼的雷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