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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新建的宮殿轉瞬間夷為焦土。
胡太師猛收心神,在這片火墟上看見兩個人淩空而立。一個金光燦燦,手持寶劍,正是南無鄉。另一個一身鱗甲,手執長戟,正是妖皇。
其他人也被驚出車駕,隻少了一個鵬皇。奇怪的是,麵對這麼強烈的餘波,他們隻是車駕被掀翻,卻一點兒傷也沒有。就連拉車的五色鹿也都一個蹶子就站了起來,連根燒焦的毛也沒有。
胡太師臉色蒼白,現在他當然知道鵬皇是南無鄉變化的了。他不是沒想過這種可能,可早就排除掉了。他怎麼也想不到南無鄉竟敢與他們一起來到巨鯨島,還在這裏行刺妖皇!
這讓他狂喜!巨鯨島禁製重重,南無鄉絕無法逃出去!隻要配合妖皇把此人打死,不但將功補過,還能落下不少賞賜!這裏有這麼多妖族先天,拿下南無鄉絕對是萬無一失的事!
他掃了一眼,狨皇、螟皇、金蛟王也都各自取出法器,顯然就要出手了!
可是!出乎預料的是,沒等他們出手,妖皇卻將長戟向上一挑,一道長鋒虛影向上劃出,籠罩巨鯨島的禁製當場被斬出一個口子!
妖皇先一步縱身而出!南無鄉一聲大笑,掃了他們一眼後,緊接著追了出去!就好像一個在逃跑,一個在追殺!
“這?怎麼回事啊!”螟皇整了整一身黑色法袍,慌張莫名的問。
為什麼會這樣!妖皇一個人也打死南無鄉了,何況還有我等相助?為何自破禁製,反引南無鄉到陣外相鬥!
“很顯然,陛下懷疑我等是此人的同謀!故自己破開禁製,免遭我等圍攻。”“金蛟王”兩手一攤的歎口氣道。
“哎呀!我等危矣。”胡太師一拍腦門,呼道,“六人同行,蠃皇被南無鄉刺殺,他為何不對我等幾人出手啊!”
“現在說這些還有何用!我們應該如何應對?”狨皇急道。
就在剛剛,他也生出打死南無鄉,一了百了的念頭。可未等出手,妖皇就先一步破開禁製,說不定以為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了。雖然他的殺意是放在南無鄉身上的,可修行到他們這個地步,轉移殺意是再容易不過的事了。而且現在想來,南無鄉在對峙妖皇的時候,對他們並無絲毫防範,更增加了妖皇的誤會。
“隻能速去助戰,以表心意。但切記不可離得太近,隻把此人圍定了不讓他逃脫就好。此人本也不是陛下的對手,不用我們幫太多忙的。”
“金蛟王”說罷將身子一縱,也順著禁製的缺口追了出去。此時,這禁製的缺口已經快要合上了。而禁製之上的天空,強光一閃接著一閃,轟隆聲一陣接著一陣,陰陽風雨的變化不停!
其餘幾人見狀互相點了點頭,也先後縱身上去。胡太師心裏暗歎,南無鄉這一下把他們都套進去了。妖皇要同時懷疑幾人,除非把他們一起殺了,否則就誰也不用死了。
暗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生出幾許悔意。的確,直到這一刻前他對妖皇的恐懼達到頂點,願意付出任何代價以轉移妖皇的注意力。可現在,這種恐懼褪去了,他又不知道這場交易劃不劃算了。
南無鄉的確解救了他,也意味著他們的約定必須履行了。可這種合作一旦開始,他就隻能越陷越深,等被妖皇發現還是個死。偏偏對上南無鄉這種人,除非對方死了,否則也沒有退縮的餘地。而就在剛剛,殺死對方的機會已經錯過了……
赤焰侯與劉太衝也是目瞪口呆,萬沒想到會生出這種變故。
“這南無鄉倒也仁義,出手隻對父皇,怕你我神通不足,把餘波都擋住了,連一頭鹿也沒傷到。否則旁人尚可,你我肯定被火浪一襲就要灰飛煙滅的。”劉太衝撐起身子,拍著身旁的五色鹿,心有餘悸的說,“可他單槍匹馬的挑戰閉關重出的父皇,不要這條小命了不成?”
赤焰侯一時無言!他也是善於心計的,也將南無鄉的計劃想透了。知道妖皇生性多疑,就利用此心在此行刺,縱然刺殺不成,也叫妖皇無法與其他先天齊心了。
可南無鄉幫他一把是能夠理解的,因為他已經與人族接觸了。可南無鄉為何也幫了小皇子一把?單叫妖皇生疑心,還是這小皇子也與人族接觸了呢?一語雙關的道:“或許他不是單槍匹馬。”
兩人點到即止,再不互相試探,同時抬眼向上看去。禁製已經自行合攏,禁製上空天昏地暗,是一場籠罩整座巨鯨島的颶風。
風暴中心處,南無鄉一個趔趄,法身即被破開,頓時心裏一沉。
蠃皇可是在他使出法身之後,隻接了他一招就魂飛魄散了,連內丹都沒能留下。很難想象妖皇的一戟之威,在被他卸去大半力道後,還能直接破了他的法身,這要是再打他一下,他不就直接嗚呼了。果然比在重華山上更凶了一倍!
他趁機四下掃視一番,“金蛟王”,狨皇,胡太師與螟皇正分列四方,把自己與妖皇圍在中間,但都不敢輕易靠近的樣子。這倒與他們事先計劃的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