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建國一怔,隨即苦笑著點頭:自己也是多年的官場老鳥了,竟然差點兒在這種地方栽了跟頭。
沒錯,若張紅旗真的是一個被排擠到不得不逃離那個地方的副廳級國企的黨支部劃〖書〗記,能夠有輛桑塔納或者捷達之類的車子就算是那位雷〖書〗記很給他麵子了,五六十萬的公爵王?他以為他張紅旗是誰?
張紅旗若是知道自己因為自己開來的公爵王被林鴻飛給識破了,恐怕砸了自己那輛心愛不已、別人碰都不讓碰一下的公爵王的心思都有。
“那你的打算呢?”程建國沉默了片刻,緩緩的開口向林鴻飛問道。
“這個我想聽聽〖書〗記你的意思,〖書〗記您工作經驗豐富,這種事情如何操作才能夠達到最好的效果,我對這個嗬嗬”林鴻飛不動聲色的道,他今特意到程建國這裏來,本就是要讓程建國動手,更要讓程建國領自己的這份人情,若是什麼事都自己做了,他程建國還有什麼用?
這個滑頭!程建國心裏罵了林鴻飛一句,他有心想要讓林鴻飛出頭來推動這件事,卻不成想林鴻飛這家夥竟然根本不上當,隻是雖然如此,他心裏對這個事情並沒有太多的排斥,林鴻飛能夠在第一時間將這件事告訴自己已經是大的人情了,若是林鴻飛不告訴自己,自己知道這個消息還不定什麼時候。
“既然張紅旗這種有著豐富工作經驗的老同誌想要到我們北郡市來,支持我們北郡市的工作,我們自然是舉雙手歡迎的嘛!我聽市總工會那邊有位副〖主〗席打算退休了?張紅旗同誌工作經驗豐富,想必一定能夠給我們北郡市的工會工作帶來極大的促進作用的。”
望著一臉平淡的著似乎完全和自己不相幹的一件事的程建國,林鴻飛目瞪口呆!
狠!夠狠!林鴻飛心裏不得不對程建國的這個辦法在心裏心悅誠服的豎起大拇指:這一招不但徹底瓦解了張紅旗到北郡市之後對他程建國的威脅,還將張紅旗給徹底的廢了,市總工會是個什麼地方?的直白一點兒,那就是體製內一個養廢物和失敗者的地方,進了市總工會的人,從來沒聽過有翻身機會的。
不管省機械製造廠現在的情況到底怎麼樣,他張紅旗在省機械製造廠裏麵不敢是一言九鼎,卻也是權威赫赫,可現在,居然要到下麵一個地級市的總工會擔任一個副〖主〗席這基本上就等於是提前退休了。
可張紅旗此前就對自己名言他這次到北郡市來是要來“避難”想要找個地方安然養老,對於張紅旗同誌的想法,北郡市方麵不打任何折扣的完成了,將來就算張紅旗想要抱怨也沒地兒抱怨去,你自己要求的,那又怪得了誰來?
可麵對這種安排,已經來到了北郡市的張紅旗,就算想要折騰,又能掀起什麼風浪?將人丟到總工會去,比丟到工商聯合會、黨史辦、地誌辦或者政協這一類公認的二線養老機構還狠,被丟到了張紅旗市總工會的張紅旗,就算想要撲騰些什麼都撲騰不起來什麼水huā。
看著一臉目瞪口呆之色的林鴻飛,程建國微微一笑“怎麼?是不是覺得我的做法過於狠戾了?”
“沒有,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這個我還是知道的”
林鴻飛心悅誠服的搖搖頭“我就奇怪,這麼好的辦法,我為什麼沒想到呢?”
“你能這麼想就好”老實,聽到林鴻飛這麼評價自己的這個對策,程建國的心裏還是很開心的,現在的林鴻飛上升勢頭迅猛,更兼靠山強大,他還真沒有什麼同林鴻飛交惡的心思,對於這個不僅對沒有沒有什麼威脅、同時操作好了還有相當臂助的家夥,他並不吝於一些指點,話音裏頗有些語重心長的味道“鴻飛,你要明白,官場鬥爭其實就是一場你死我活的鬥爭……不要覺得我危言聳聽,雖然大多數時候官場鬥爭不見血,可因為官場鬥爭丟了命的官員也絕對不少對於自己的對手,若你發現他沒有利用和拉攏價值的時候,千萬不要對他客氣,也千萬不要想著感化對方,像你剛才的,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這話很好,雖然有些戾氣過重了些,可最起碼你自己不會吃虧。”
完這些,程建國自嘲的笑笑“嗨,這些吧幹什麼,這都是我們這些老頭子胡八道的,你聽不聽都行。”
我要是不聽我才是傻子,知道程建國這是在借著這件事棒點自己,林鴻飛心裏並沒有什麼 方案的意思,相反,這種經驗之談不是什麼人都願意對旁人起的,林鴻飛心中甚是感激,一臉真誠的道“〖書〗記您這是寒磣我呢,這種寶貴的經驗一般人可不會隨便告訴別人,您今能對我這些,我林鴻飛心裏除了感激還是感激……〖書〗記,您什麼也別了,我心裏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