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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太平卻絕對沒有就此停手的意思,他很清楚,這個時候不要打傷一個人,打死一個人都沒有太大的用處,不將這群“道上的哥們”徹底的嚇寒了膽子,在那個手裏拎著菜刀和大馬勺的17師炊事排戰士到來之前,自己老板的生命安全就會受到巨大的威脅。..
怎麼回事?正肆無忌憚的拍打著馬文清的臉、極盡侮辱隻能事的男子聽到自己身後傳來的慘叫聲,頓時有些愣神……他還沒發接受自己帶著這麼多的弟兄,手中拿著這麼多的“非致命武器”竟然還被人給偷襲了這一點。..
被人偷襲還不是最讓他惱羞成怒的,最讓他惱羞成怒的是:到底是哪個混蛋,敢在老子背後yin我?!
林鴻飛從來就不是一個躲在戰友背後的人,從在部隊大院裏長大的他,早已經習慣了打群架這種場麵,眼前的情況並沒有讓他感到畏懼,相反,這種經曆過無數次的場麵讓林鴻飛覺得興奮,渾身的熱血似乎都燃燒了起來,疾跑幾步,彎腰撿起那個被楊太平砸斷了胳膊的倒黴蛋掉在地上的鋼管,悶不做聲的掄起鋼管就是一陣狂砸。
流氓混混們麵對這種情況的打擊或許會被打懵,可這些人顯然不僅僅是流氓混混這種低級別的層次,雖然被人猝不及防的放倒了五六個人,其餘的人卻立刻反應了過來,立刻和楊太平、林鴻飛達成了一團。..
一方是退伍之後卻沒有一放鬆過鍛煉的前野戰部隊jing銳偵察兵和從在部隊裏長大、最近兩年更是將身體鍛煉與軍中擒拿格鬥長期堅持的野子,一方是人多勢眾、最擅長打群架和爛架的所謂“道上兄弟”,一時間,兩邊竟然打了個旗鼓相當……林鴻飛和楊太平雖然經驗豐富,又有技術,但畢竟隻有兩個人。對方又是時常能夠得到“鍛煉”的“民間野戰部隊”,能維持眼下這個旗鼓相當的局麵已經相當不容易了。
看著這兩個忽然冒出來和自己帶來的人打成一團的、不知道是什麼人的家夥,男子隻覺得自己的臉仿佛被抽的啪啪作響,一張連扭曲的厲害,豁的,他猛地轉過頭來,一臉猙獰的望著謝紅先和馬文清,“你們兩個,不管你們是誰,都他媽的死定了!”
馬文清卻反複沒有聽到這家夥的話。而是呆呆的看著那兩個在一群“道上兄弟”的圍攻中看似顯得無比單薄、但每每到了關鍵時刻總能化險為夷的身影,不敢置信的扭頭看向謝紅先,“謝主任,那是……林主任?”
“是他……你沒看錯……”謝紅先也是看的呆了,做了二十多年的zhèng fu官員。他還真不習慣看到一位zhèng fu官員、而且還是中級zhèng fu官員手裏拿著武器大打出手。
以往對於這種行為,謝紅先是嗤之以鼻的。他是堅定的“勞心者治人。勞力者治於人”的信奉者,認為zhèng fu官員就是堅定的勞心者,打架這種事情怎麼可能讓我親自上?國家養了那麼多的暴力機器是幹什麼的?怎麼可能連“勞心者”都保護不了?
但是此刻,望著人群中那個為了自己正在奮力揮舞著鋼管的身影,謝紅先忽然覺得自己的眼睛有點發酸。
“啊……吼……”呆呆的望著人群中的那兩個身影,馬文清忽然如同受了傷的野狼一般猛地衝著外麵那些正畏畏縮縮、一臉畏懼的望著這邊的自己的手下的工人們嚎了一嗓子。“你們這些王八蛋,看到了麼?連開發區的林主任都親自拎著棍子跟人幹上了,你們還怕啥?是爺們的就跟老子一起上!”
啊?畏畏縮縮、想要悄悄的溜走又不敢走、正一臉畏懼的望著這邊工人們,聽到自己老板的這一嗓子。不由得一愣,有人無動於衷,也有人的眼中冒出了一絲火花,但還沒等這些工人做出決定,馬文清又嚎道,“今跟老子拚命的,老子保證他今後吃香的喝辣的,今縮了卵子的,回頭老子就一腳踹死你!”
嚎完,馬文清猛地俯下身,從地上撿起一塊拳頭大的石頭,嚎叫著向剛才肆無忌憚的、用無比侮辱的方式拍打自己臉的那個混蛋衝過去:連林主任都開幹了,老子還怕什麼?不管這個混蛋什麼來頭,老子都值了!
“砰!”
石頭與額頭的碰撞再一次證明了一個基本的物理原理:在碰撞發生之後,相對較硬的一方可以獲得更多的優勢。
剛剛還肆無忌憚、極盡侮辱隻能事的拍打馬文清的臉的男子,被馬文清這毫不花俏的一記石頭生生的砸了個滿臉桃花開,伴隨著一聲慘嚎,直接摔倒在了地上:哪怕是前半秒鍾,馬文清對自己的工人們大喊大叫的時候,他也沒想到馬文清這一個什麼背景都沒有的破商人竟然真的敢對自己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