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鴻飛這麼肆無忌憚的大挖一集團的牆腳,終於將一集團給惹毛了:領導了,二集團剛成立,底子薄,你們一集團要適當的照顧一下二集團。好吧,領導了,我們當然要照做,可你們也不能拎不清輕重,打算連我們的家底都搬空啊?
林鴻飛挖的那些人,對二集團重要,對一集團而言何嚐不是同等的重要?
為了這個事,顧瑞河親自給林鴻飛打來了電話,“林總,不好意思啊,這兩我在首都開會,下麵的人怠慢了,竟然都沒有招待林總一下,實在是失禮之至,今晚我在奉省※委招待所定了兩桌,算是給林總賠罪,林總一定要給我這個麵子啊。”
顧瑞河的話很客氣,但誰若真的將顧瑞河的這番話當了真,那就是下第一號的大傻瓜,顧瑞河絕對不是因為林鴻飛來了601所自己卻沒能招待他而感到不好意思,這是在趕人呢:林鴻飛你個混蛋,在老子的地盤上挖了這麼多人,之前老子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裝作看不到,你丫的竟然還沒完了?識相的吃了這頓飯就趕緊的給老子滾蛋!……話,老子已經忍你很久了。
麵對顧瑞河的咄咄逼人,林鴻飛和毫不客氣,“顧董太客氣了,奉的人民很熱情,601所的同誌們也很熱情,就是奉太冷了,這都過年一兩個月了,屋裏還滴水成冰的。”
“林總,您過了吧?現在可還是在供暖季節,屋裏怎麼可能會滴水成冰?”顧瑞河怫然不悅!
在東北的冬,若是取暖工作做不好,那可是會出人命的,身為中航工業第一集團的董事長,在中航工業總公司工作了這麼多年的領導工作,這個道理他豈能不明白、不重視?在去年秋的時候,他就已經三令五申的要求負責後勤的同誌一定要做好工人們在冬的取暖工作。
為了表示對這件事的重視,在開始供暖的時候他當時還去一些老同誌家裏去看過,過年的時候去拜訪老同誌、給老同誌們送年禮的時候還感覺到屋裏溫暖如春,現在林鴻飛竟然告訴自己這些老同誌的家裏滴水成冰?!
胡八道也不是你這個胡八道法子的。
“我看一下溫度計啊,”林鴻飛倒是一點沒有生氣的意思,稍頓了片刻,他似乎真找到了溫度計,“啊,找到了,室內溫度零下5攝氏度。”
“這不可能!”顧瑞河猛地站了起來,不知道為什麼,他忽然有些心慌。
“怎麼不可能?顧董是認為溫度計不準呢還是覺得我在謊?”
這兩個可能性都不打,溫度計這個東西有嚴格的製造標準,就算是作坊裏出的有較大誤差的溫度計也不不可能將十幾度測量出個零下5度來,林鴻飛身為中航工業第二集團的董事長,更不可能在這種事上謊,這麼來……
顧瑞河的一顆心瞬間被揪了起來,繼而就是無邊無際的怒火:怪不得這麼多人都被林鴻飛給拉走了,怪不得這些在601所工作了一輩子的老同誌竟然對自己工作了一輩子的單位沒有絲毫的留戀,自己給他們打電話的時候任憑自己如何挽留也要走……原來,根子是出在了這裏!供暖出了問題這是問題,恐怕其他方麵還有許多問題吧?
可就在顧瑞河發狠準備往下深挖的時候,他忽然呆住了:某些人為什麼敢做的這麼肆無忌憚,難道他們就不怕自己找他們算後賬?原本顧瑞河認為他們是怕自己這個董事長的,但現在看來,情況卻未必是這樣。
“林總,你現在在哪裏?”沉默了數分鍾之後,顧瑞河終於開口了,向林鴻飛詢問道。
頓時的他,感覺自己的臉上被林鴻飛重重的扇了一記耳光,那叫一個火辣辣的疼。
“就在601所的家屬院裏,怎麼?顧董要過來?”
“是啊,林總親自前來,我不過來豈不是太失禮了?”不得不承認,顧瑞河確實是有兩把刷子,雖然就在剛剛,這家夥心中暴怒無比,但片刻的功夫,這家夥竟然已經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態,若無其事般的和林鴻飛開起了玩笑,“若是哪次在首都開會的時候林總當著大家的麵奚落我,您來了我們一集團我這個董事長竟然躲著不見,我老顧的這張老臉還往哪裏擱?咱們全國國企係統裏,誰不知道我老顧是出了名的熱情好客?”
“好,那我恭候顧董大駕。”林鴻飛笑道。
顧瑞河的一張老臉頓時就是一抽:林鴻飛這個混蛋,的好像他才是601所的大領導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