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就算他是始神,於我而言也沒關係。往後我有的是時間向你證明,做我的妻子才是你正確的選擇”
“我……”
“如果你所說是真的,他是個混蛋,那你從此以後不可以為了一個混蛋再流一滴眼淚。可我不是混蛋,我是真心的,所以替我守好它,不要讓我之外的男人再進去。”
仉溪點了點子墨的胸口,說得狂妄又霸道。
子墨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仉溪。
這個前一刻還被她打得滿屋子亂跳的毛頭小子,如今不過三言兩語,直接就將她嚇呆了。
仉溪滿意地看著呆呆的子墨,揚眉輕笑,“以後不要總是在我麵前裝得自己很老的樣子,我還是喜歡你現在這個樣子多一點。”
不等子墨回過神來,她額前一暖,仉溪的唇閃電一般碰過她之後整個人便如鬼魅一般消失在空氣中。
子墨後知後覺:自己這是,被仉溪那個小鬼給親了!
她一個數十萬歲的老女人居然……居然被仉溪那個小鬼給……給親了!!
子墨正自淩亂,仉溪卻不怕死地自門外探了個頭進來,裝著可憐兮兮的模樣,弱弱地問:“說好的路引還給不給呀?”
“滾——”
子墨氣得一掌劈過去。
仉溪化成一道輕煙瞬間失了蹤影,空氣中猶自傳來他可憐巴巴的聲音:“沒有路引我回不去,莫不是你真要我死在這縹緲仙境的結界裏麼?”
“對,快去死吧。”
仉溪真的不再出聲。
子墨一個人生了會悶氣,卻突然擔心起來,就怕仉溪真的一個不小心闖入子倉設下的結界,到時就算不死,他這些年好不容易得來的修為隻怕也會折在這縹緲仙境了。
子墨終究還是不忍,不由試探著喊了聲:“仉溪。”
沒有人應。
子墨心慌了,又提高聲音問了一句:“仉溪,你還在嗎?”
就在子墨以為他已經離開了急得不行時,仉溪卻帶著濃重的睡意回了她一句:“我還在。好困,讓我睡一會先。”
子墨心裏一鬆,又聽他聲音裏很是疲累,像是就在這屋子裏,忙用神識去探。
這一探,還真發現他蜷曲在她的榻旁睡得正香。
子墨心裏一軟,覺得自己如此高齡,委實沒有必要跟一個小鬼計較。又想起仉溪剛才說他在司命星君的雲車裏躲了三天,想來也真是又累又乏了,便由著他睡去。
子倉送走荀淵跟司命星君之後已察覺到縹緲仙境有人擅闖,可他找了半天卻沒有找到那個擅自闖入者,突然想起還有傷在身的子墨,便急匆匆趕了過來。誰知道一進門便看到子墨正拿了錦被給蜷曲在榻旁的男子蓋上,看到他進去時還做了個禁聲的動作。
子倉心裏很疑惑。
子墨替仉溪蓋好被子後示意子倉去庭外。子倉突然想起來一個人,悄聲問:“是仉溪?”
子墨點頭,“說是躲在司命星君的雲車裏過來的,餓了三天,這會又累又乏的竟然睡了。”
子倉望了一眼室內,眸子裏中掠過一絲擔心。
再轉向子墨時,他柔聲問:“你怎麼打算?”
“靈山學宮我是再不會回去了,無論是荀淵還是仉溪,以後能不見麵還是盡量不要再見的好。一會等他睡夠了,讓他替我帶封辭書給司命星君也就是了。”
子倉心裏那股隱隱的擔心瞬間煙消雲散。
他笑著點頭說:“好。”
仉溪醒來時,沒再看到子墨。
子倉送他走,交了封信讓他帶給司命星君,說是子墨的辭書。
仉溪接過來揣在懷裏,騎上子墨送他的天馬,如願拿到了路引,一語不發地回了靈山學宮。
沒多久子墨收到天帝傳書,說是霏月女神將要受審,請她去天庭旁聽,子墨直接便以身體還沒恢複為由拒絕了。
隔了些日子,天庭的律法司送來了對霏月的審判結果:原本要上誅仙台的霏月被關進了暗獄千年,荀淵身為始神,對霏月有縱容失察之罪,替她受了三十二道雷霆之火。
看似極重的處罰,結果大頭全讓荀淵擔了,千年暗獄對霏月來說算什麼!
子墨看了隻是冷笑,直接就將那判書燒了。
子墨跟子倉自從離開太平鎮後,一直試圖能想出一個兩全之策,希望既可以保海皇的性命,又能讓汲昊理所當然地以為他已經隕滅了。這次被霏月算計差點死在北極冰川的子墨,在幸運地撿了一條命回來的同時卻叫她想到了一個或許可行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