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也罷,如果是你的話……或許,可能……”
德麗莎用了好幾個詞彙表達自己的糾結,最後還是歎了口氣說:“人類,告訴我你的名字。”
“韓江。”
“……”
德麗莎好像第一次聽到這樣的名字,稍微愣了愣神。
“做個交易吧,人類。”她有些不熟悉韓江名字的格式,還是固執的稱韓江為人類。
“我會給你講述,某個和最近事件有關聯的少女的故事。”
來不及吐槽,德麗莎接著說:“但相對的,你要幫助我……不,使她,幫助她視線一個願望。”
“什麼願望?”
“這個交易……你接受嗎?”
韓江點頭說:“可以,如果我能做到的話。”
德麗莎的願望嗎,努力幫她完成吧。
“那麼,我先告訴你這個故事主角的名字吧。”
“她叫德麗莎,她……”
德麗莎開始緩緩講述那個少女,也就是屬於自己的故事。
從誕生的那一刻起,少女的生命便沒有意義。
在她的世界裏,除了一個像籠子一樣堆滿書本的房間,爺爺沒有給她任何東西。
爺爺,是少女對給予她生命的那個人的稱呼。
少女隻有爺爺和一個沉睡的姐姐,是她偶爾能交談的對象。
少女被要求頻繁的吸食各種血包,並且以此為食物,並且每個半個月,必須吸食姐姐的血液。
這一切,都是爺爺的願望,所以少女一直持續著這樣的生活。
在少女意識到這些之後,她認為自己找到了生命的意義,因為她是為此而生的,因為少女正被需要著。
每次吸食姐姐的血液之後,姐姐就會醒來,向少女露出非常溫柔的笑容。
也隻有在這個時候,少女才能真實的感覺到自己生存的意義。
即便如此,少女還是有一個願望,想要去看看書本裏描繪的世界。
哪怕……隻有一眼就好。
在姐姐的幫助下,少女掏出了那個從開始就沒能離開的籠子。
剛出去後,少女非常開心,但是……她把一切想象的太簡單了,外麵是人類的世界。
少女拚命強迫自己抑製象牙吸食別人血液的衝動,但身體的本能卻輕易的打算了她的努力。
每每吸食完血液之後,隻有嘴角新鮮的血漬能夠帶離記憶告訴她,剛才的自己……做了什麼。
講述到這裏,少女緩緩抬頭看向韓江的臉。
她的臉上看不見任何表情,隻有無比壓抑而又沉重的情緒,整個人偏偏又看起來無比的平靜。
正是這種感覺,更讓韓江感覺,一切輕率的出言和勸慰,都是徒勞的。
雙方沉默了片刻,德麗莎開口說:“現在,你明白了吧?”
“她正在逐漸喪屍作為人類的感情,甚至……不知道還能做多久的自己。”
“所以在這之前,她想親眼看看姐姐無數次對她描述的地方,看看那個書上記載的地方。”
“那麼你的願望……她的願望就是想親眼看看這個世界?”韓江問道。
既然德麗莎更願意稱呼自己為“她”,那麼韓江也不會故作聰明的去糾正這個叫法。
“嗯。”德麗莎點頭。
韓江抬頭看了看附近有沒有較高的樓層,滄海市有神州第一高樓,想要將城市的夜景盡收眼底,隻有到那個地方了吧。
現在是淩晨兩點多,滄海市的第一高樓,應該閉門了吧。
“你先跟我來。”韓江對德麗莎招了招手。
德麗莎向前跨出一步,又縮了回去。
最後在糾結的心情下,還是跟上了韓江的步伐。
這一塊距離高樓不是很遠,半個小時後,兩人到了大樓外麵。
大樓的大門果然緊閉,這大半夜了,也沒有遊客或者上班的人過來。
韓江看了看,對德麗莎說:“小心不要被發現了。”
找到一個攝像頭的盲區,韓江輕輕鬆鬆順著放空調的台子上了三樓,三樓是一個大型的辦公室。
“抱歉了。”韓江默念一聲,從倉庫中取出雙刀,將窗戶上的防物防切開,推開了玻璃。
“能上來嗎?”韓江朝樓下的德麗莎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