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媽的戴罪之身,夏紅軍,你複原幾年,怎麼變得這麼婆婆媽媽了!我帶出來的兵怎麼能這麼窩囊!”一聲大喝從法庭門口傳來,杜龍蹲在地上扭頭向門口方向望去,隻見一個身穿陸軍軍官夏常服,肩扛兩杠三星的軍官大步走了進來,居然來了個上校軍官!而且還如此年輕,看起來還不到三十歲的樣子!
夏紅軍眼裏的淚水終於嘩嘩流了出來,他向那上校刷地敬禮道:“大隊長,我沒用,給您丟臉了!”
“去你|媽的大隊長,老子現在是旅長了,倘若你留在部隊,大隊長早就是你的了。”那少校來到夏紅軍麵前,還個軍禮後瞥了夏紅軍手上的手銬一眼,道:“自己打開它,瞧著真礙眼,走的時候不是過嗎?遇到困難怎麼不找我?瞧不起我了不是?”
夏紅軍的手抖了幾下,手銬就被他丟到了一邊,他道:“我做了丟人的事,我沒臉見您啊。”
那少校哼了一聲,道:“若不是鐵給我打電話,接到你的信,你好像遇到麻煩了,我也不知道你居然出事了,他們的,不就是開槍打傷幾個流氓嗎?多大點屁事啊,我告訴你,你這事的確很丟人,換做我早把他們腦袋全轟了,你他媽的打那些不痛不癢的地方做什麼,給社會留下那麼多人渣,這才是他媽的犯罪你知不知道?”
夏紅軍給那少校批得低下頭去,旁邊一個戰士上前稟報了句什麼,然後偏身一指正縮在走道上的李武威,那少校頓時喝道:“帶他過來,我倒要看看這個流氓頭子怎麼個武威囂張法!”
那戰士來到李武威身邊,用微衝槍管捅了他一下,喝道:“起來,我們旅長叫你過去!”
李武威不是第一次被人用槍指著,但是這一次不一樣,軍隊以雷霆萬鈞之勢控製住場麵,他這個混混頭兒終於感受到了什麼叫真正的強勢,如今被槍抵著,他隻覺心跳加速,站起來之後兩條腿都有些抖了。
那少校看著李武威,輕蔑地道:“就這窩囊貨色居然也能在武溪縣橫著走?夏紅軍,拿出你當年的本事,一個手指頭也能把他滅一百次有餘了。”
夏紅軍苦笑著沒吭聲,社會和軍隊那是兩碼事,不能比啊,李武威顫巍巍地來到那少校麵前,點頭哈腰地陪笑道:“我是李武威,不知旅長您找我有什麼事?”
那少校冷笑道:“李武威,你這名字我聽著就不爽,而且你還陷害我手下的兵,想讓他去坐牢……我非常地不爽,你該怎麼辦?”
李武威忙道:“都是誤會,都是誤會,我們不告他了,並且賠償他名譽損失費二十萬元,老三,快把那張卡拿來,我有個名叫豆子,您就叫我豆子好了。”
那少校冷笑道:“瑪麗隔壁的,三分鍾前你會這麼乖嗎?你的臭錢我們才不要,壞事做多了,自己留著辦喪事吧。”
李武威聽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正以為熬過去了的時候,那少校突然在腰上一摸,飛快地拔出把槍,對著李武威的腦門冷聲道:“瑪麗隔壁的,敢這樣害我的兵,老子肺都快氣炸了!你還有什麼遺言就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