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龍來到羈押室,隻見馬成鋼跟他的手下快把羈押室擠滿了,這些人居然還在羈押室裏抽煙打牌。//. //
杜龍對看守羈押室的民警怒道:“是誰讓他們在裏麵抽煙打牌的?都給我把煙和牌繳了,把馬成鋼給我提出來帶到審訊室去!”
馬成鋼抬頭看了杜龍一眼,道:“杜局長,你這是何必呢,我們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識一家人,我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杜局長,隻要你把我放了,我給你斟茶賠罪,條件隨你開。”
杜龍冷笑道:“隻要你老老實實地招供所有犯下的罪行,我可以考慮幫你申請寬大處理,你若是有檢舉揭發等立功表現,不定還可以減刑,這一次沒有誰能保得了你,你自己好好考慮一下吧!”
馬成鋼被民警帶出牢房的時候他依然無所謂地道:“這話我聽過很多次了,現在我還不是好好地站在這?杜局長你才應該好好考慮一下,犯得著為了這點事,把事情鬧得不可收拾嗎?”
杜龍抓著他肩膀把他向審訊室推去,同時冷笑道:“事?等你見到了王海亮的老婆孩子,你再跟她們這隻是事一樁吧。”
馬成鋼心中瞬間明白過來,他脫口叫道:“原來你是故意引我們上鉤的!你這是釣魚執法,是違法的!”
杜龍冷笑道:“少廢話,對你們這些人渣還用得著釣魚?”
審訊室裏,杜龍叫上陳浙兵一起審訊對麵坐著的馬成鋼,對杜龍的問題,馬成鋼有恃無恐地一概不回答或者否認,事實上這個案子他的口供並不重要,真正的較量早已在人們看不見的層麵激烈地展開。
在審訊中杜龍的電話幾乎就響個不停,白鬆節打電話來問究竟怎麼回事,杜龍原原本本地把事情經過告訴了他,白鬆節道:“你這子還真不讓人省心呢,才當個副局長沒幾就捅出這麼大的事,你到底想幹嘛啊。”
杜龍答道:“平民憤、洗冤情,還大家一個公道!馬成鋼他們這夥人橫行霸道,不知道幹了多少壞事,去年有一位刑警就被他們打成了植物人,至今還沒醒,這事既然被我知道了,我自然不能不管。”
白鬆節道:“我沒不讓你管,不過現在時間很敏感,搞不好會發展成一場大災難,作為事情的挑起者,不管你是對是錯,都會被推到風口浪尖,你可要有心理準備。”
杜龍道:“我無愧於心,沒什麼好怕的,大不了不做警察了。”
白鬆節道:“別氣話,現在你要開始保持低調,盡量多掌握點證據,把握住輿論的製高點,既然已經起風了,我們就要把好舵掌好帆,不能讓風浪把船打翻,也不能讓對方搶到我們前麵去。”
杜龍低聲笑道:“伯父,您就放心吧,這件事我還是有把握的,而且我隱約發現了問題的根源,等我搞清楚為什麼市委書記要對一個混混這麼上心,到時候……嘿嘿……”
白鬆節道:“你自己心點,別讓別人先給算計了,先這樣,回頭有什麼進展再跟你聯係。”
杜龍掛了電話後發現一堆未接來電,他先回了個電話給馬光明,馬光明道:“杜龍,剛才我把你的事向省長彙報了,省長非常關注,他對這些犯罪分子絕不能姑息,對那些包庇犯罪分子的腐敗官員更要毫不手軟地剔除出革命隊伍!這事不怕鬧大,隻要占著理兒,你就盡管折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