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走杜龍的人是傅紅雪與歐陽婷,汽車上路後杜龍道:“送我去看守所。”
“看守所?”傅紅雪疑惑地道:“這麼晚了去看守所幹嘛?”
杜龍道:“去看一個犯人,你們認識的,就是那個割女孩褲襠猥褻的家夥。”
歐陽婷道:“他呀,主人幹嘛突然想去見他?難道又有什麼新案情嗎?”
杜龍搖頭道:“不,沒有什麼新案情,我隻是打算去敲打敲打他而已。”
“敲打?”歐陽婷和傅紅雪都納悶了,主人明就回去了,還不抓緊時間跟心愛的女人纏綿,跑去敲打一個已經被抓住了的囚犯幹嘛?
“不懂吧?我來告訴你們好了,”杜龍道:“連環殺手不是突然從石頭裏蹦出來的,那家夥還沒有開始殺人就被我製止了,你們覺得他會從此改過向善嗎?”
“這……”歐陽婷思索起來,傅紅雪卻直截了當地答道:“不可能!坐牢隻能暫時製止他犯罪,不能根本性地消除他那種殺人的**,所以他出來之後肯定會繼續作案的。”
杜龍點了點頭,歐陽婷道:“我明白了,他目前至多也就是強奸和猥褻兩個罪名,判刑不會太久,過幾年他就出來了,正值年富力強的時候,而且在監獄裏應該學會了不少害人的新技巧,遲早會再次出動害人的!”
杜龍道:“嗯,你們分析得很對,我就是這麼想的,所以,在他被判刑前我要去敲打一下他,給他一點警告,希望能有點用吧。”
刑友朋隻是割襠強奸犯,還沒有成為割襠連環殺手,因此他被關在看守沒那麼嚴格的輕罪區,當刑友朋被帶到杜龍麵前的時候,他除了長出了胡子之外沒有什麼變化,他臉上若無其事的表情讓杜龍很想暴扁他一頓。
“警官,那麼晚了還找我有什麼事啊?”刑友朋懶洋洋地道:“不會是發現抓錯了人吧?”
杜龍冷冷地看著刑友朋,刑友朋眉頭微微皺起,神色間稍稍收斂,不敢再那麼放肆了。
“我知道你的底細,”杜龍終於開口了,他道:“你的心中有一個魔鬼,那個魔鬼隨時都在催促你做一件可怕的事情。”
刑友朋的神情緊張起來,額頭上微微見汗,但他依然嘴硬道:“警官,我不知道你在什麼。”
杜龍冷笑道:“不,你知道!你很清楚我在什麼,正是你心中的那個魔鬼讓你做了這麼多壞事,而且那個魔鬼一日不消亡,你依然會受到他的威脅與蠱惑,這是一場你死我活的殊死搏鬥,你無法控製那個魔鬼的話遲早被他害死,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刑友朋的全身明顯地僵硬起來,尤其是他的麵龐,肌肉僵硬且在抽搐著,導致他的臉一陣陣地在顫抖。
刑友朋的心在苦苦掙紮,杜龍繼續施加壓力道:“你知道我是誰,我抓的罪犯多了,你這種情況的不在少數,所以你根本瞞不了我,也無需向我隱瞞,你心中的魔鬼並不可怕,你隻要想辦法戰勝它,你就可以和正常人一樣生活了。”
刑友朋抬起頭向杜龍望去,他眼裏露出一絲期望的神采,他道:“要怎麼樣才能戰勝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