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果不經鄧圮和王洪同意就擅自整編這兩營川兵,怕不僅鄧王二人心中不快,這整編也難以進行。
現那些川兵惟他們軍官之命是從,對錦州軍的態度更像是友軍而不是自家兵馬。而兩個營官郭城和王飛態度模糊,施大勇曾露過點想要合編他們兵馬的想法,二人的反應是一個當即搖頭,另一個則是閉口不語。
這算是個軟釘子了。
施大勇若是強行整編,勢必會引起川軍將士的反彈,雖他不怕這些川軍鬧出什麼事來,但他們的存在卻是個不能的秘密,若事情鬧大被高起潛知道了,那可就是真的引來大禍了。
因此,施大勇必須得到鄧圮和王洪的同意,在他們的協助下對這兩千川兵整編。他可是不想出一丁點差子。
為此,正月十四那,施大勇派人到商縣采購回來一桌酒菜。傍晚時分,叫人秘密去川軍大營請鄧圮和王洪來赴宴。
借口是明就是元宵了,知道二位兄長常年在外,這日子過得也苦,做兄弟的便盡點心意請二位兄長來營中一聚,算是共度佳節吧。本是想明日晚上請宴,但怕高公公那邊另有宴請,因此便選在今日。
一聽有好酒好菜,鄧王二人自然不會推辭,依約前來。人到之後,施大勇自然是一番客套,爾後命人上菜。這桌酒菜是花了八十多兩銀子從商縣城中唯一的酒樓購置回來的,雖沒什麼山珍海味,但是菜式卻是花樣翻新,色香味俱全,叫人看著就胃口大開。酒也是十年珍釀,開壇後,香氣頓時溢滿帳中,用鼻子使勁吸上一口,當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喜得鄧圮和王洪是笑容滿麵,連聲客氣,是要兄弟破費破費了。
“什麼破費不破費的,二位兄長能來才是做兄弟的福氣,來來來,二位兄長快落座。”
施大勇笑著拉二人就座,也不多,上來就是先敬酒,兄弟自打得罪高公公後,這日子過得就不順,在這鳥不拉屎的平度溝險些就要被憋死。好在有二位哥哥幫忙,把兄弟這架子又撐了起來,這參將做得才像點樣子。今日既有了好東西,自然是要與二位哥哥分享的。今兒就什麼話都不多了,就一件事,喝酒吃菜,一醉方休!
一醉方休就一醉方休,反正左右也無事,鄧圮和王洪解開衣裳,舉杯一飲而盡。
施大勇又是不斷的勸酒,才半柱香,這三人都已是麵紅耳赤,話那酒味直噴,腦袋也開始晃了,不過這渾身上下卻是火熱。
其實施大勇酒量也不行,論酒量,三人中得屬王洪最好,施大勇真要敞開跟他們喝,恐怕第一個倒下的就是他。
事還沒,自己卻先倒了,那哪成,等明日酒醒,鄧王二人拍拍屁股走人,他可又是賠了好酒又賠菜。
因此,施大勇耍了個心眼,敬酒是凶,可實際到肚的酒卻是隻有一半。帳中昏暗,施大勇又心,鄧王二人好酒好菜的,哪會懷疑。
如此,又是幾碗酒勸下去後,見鄧王二人已經飄飄然不由自主了,施大勇知道時候到了,事就得這時,遲了,二人怕就撐不住了。這才吞吞吐吐的告訴二人,自己想將兩營川兵重新重整編下,卻怕二位大哥誤會自己想要吞了他們的兵馬,所以想征詢下二位兄長的意思。若是二位兄長不同意,那這事就當做兄弟的沒過。
聞言,鄧圮放下酒杯,笑著擺了擺手,道:“兄弟啊,大哥不是早跟你過嘛,這兵打借你那日起就是你兄弟的兵了,你想怎麼編是你的事,何必來問我。你這一問,反顯得你我兄弟生份了。再,這些兵吃你的,穿你的,喝你的,不聽你的聽誰的。你放心整編就是,哪個不同意,你叫他來找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