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式各樣的波線 (十二)(1 / 3)

外頭是外地的災民鬧事,屋裏頭看著陳克捂著嘴強忍著笑,尚遠感覺很不爽。隻是此時外頭的情報一個接一個的傳進來,尚遠暫時也管不了陳克這是什麼意思。可陳克一反常態,隻是撂下了一句話,“望山兄,既然警察係統是你負責的,那這件事由你來全權處理,其他同誌來了之後,你領著他們來解決此事。我先去外頭看看情況。”完,陳克就帶著警衛員出去了。

尚遠沒想到陳克居然會如此對待此事,雖然完全不知道陳克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但是尚遠心裏頭是極為不高興的。“文青,你這是要幸災樂禍麼?”尚遠想。不過陳克從來不是這樣的人,雖然有這樣的疑惑,尚遠卻也不敢完全確定自己想的是正確的。

不管陳克到底是什麼意思,現在事情已經逼到這裏,尚遠也不能再顧及那麼多。他一麵派人去外頭查看情況,一麵讓警察部門的幹部們來彙報情況。

警察係統的軍事負責人是戴恩澤。這個上海時代一度淪為乞丐的青年在部隊裏頭提拔的也算是很快的。因為有曾經淪為乞丐的經驗,黨委會上大家覺得他應該是最能理解這些災民情緒的同誌,這才把警察係統交給他來督辦。尚遠其實算是甩手掌櫃。麵對著現在的情況,尚遠隻能先讓戴恩澤先把情況弄清楚。

戴恩澤收集的情況倒也清楚明了。三前,一個盜竊團夥跑去偷盜田裏的土豆,被發現之後,這幫人試圖逃跑。案發地距離墾荒旅營地很近,這幫盜賊選擇了錯誤的方向,他們跑向了放假休息的百姓方向。百姓們聽到了“抓賊”的喊聲,立刻衝了上來。

根據三個成年盜賊裏唯一一個幸存的那個盜賊供述,他們本以為都是災年,自己或許能混進人群裏頭。結果沒想到鳳台縣百姓們的衣服幹幹淨淨,雖然也有補丁,卻縫補的整整齊齊。和他們這衣衫襤褸的模樣根本不同。一靠近百姓,他們這身破衣服,加上身上的味道就跟指示燈一樣,原本想著混進人群的計劃徹底落空。百姓一看是外地災民偷莊稼,立刻跟吃了火藥一樣,不僅男人們下手很重,連女人也尖聲高喊著:“打死他們!打死他們!”拳腳跟雨點一樣落下來。

幸好大家手裏沒有家夥,隻是拳腳。保險團戰士終於把這幾個人“救”出來的時候,三個成年盜賊裏頭兩個已經被打的奄奄一息。沒多久就死了。對於三個孩子,百姓們雖然也打了,可好歹留了情,受傷程度僅限於皮肉外傷。當地守衛農田的部門也沒有太在意,詢問清楚之後就把活著的幾個人移交給警察係統。第二警察係統的同誌前去抓捕漏網的朱存水,卻被朱存水逃掉了。朱存水私藏的土豆也被追回。

本來這也不是多大的事情。假期守衛不夠嚴密,可假期已經過去了,農田守衛係統強度也就加強了。大夥想著也就沒啥大事。總不可能為了抓捕一個賊在整個難民營裏頭大張旗鼓的行動吧?

可萬萬沒想到,在抓捕朱存水失敗的當晚上。突然就發生了好幾起惡意破壞農田的事情。稻田裏頭的稻子被人打折了莖杆,土豆田裏頭的土豆也被破壞了不少。規模雖然不大,但這些破壞都是惡意的。作案者不是為了偷東西,而是純粹為了破壞。前來收割的部隊與百姓看到這種情況,怒氣立刻就爆發了。

麵對這種惡性案件,墾荒旅立刻進行了盤查,盤查結果是“這絕對不可能是本地百姓幹的”。既然不是當地百姓們幹的,那麼就隻有流落到鳳台縣的災民們會這麼幹。如果沒有全麵盤查,隻會有一少部分鳳台縣當地的群眾和戰士知道此事。這次大盤查的結果就是讓這個消息傳遍了鳳台縣。

農民們或許能接受被偷了一點糧食,卻絕對不能接受有人來糟蹋糧食。更別現在的災年。於是群眾的情緒立刻就爆發了。其實被破壞的莊稼總共不到一畝地,可口口相傳之後,被破壞的莊稼從十幾畝變成了百十畝。最後飆升到了五百多畝的程度。

原本大家對免費提供糧食給災民就十分不滿,給這些人吃了糧食就意味著百姓們的口糧被削減了。原本災民被隔絕在縣城附近,大家眼不見心不煩。上次災民偷東西跑到了墾荒旅營地附近,本地百姓立刻就下了狠手。聽有外地災民破壞了糧食,本地百姓的態度非常一致,一定要把這些外鄉的白眼狼給攆出去,再也不能給他們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