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八二 衝突的前奏(九)(1 / 2)

失去團長的職位這個打擊看來實在是太大,呂凱文先是一通痛哭,接著就表示自己知道錯了,原本絕不肯承認的錯誤,現在他絮絮叨叨的了起來,政治部的同誌前幾次越談對他的批評,呂凱文顛三倒四的重了一遍,中間夾雜著自己的各種理解。前後的巨大反差讓政治部的同誌都有些措手不及。

這麼一番絮叨中,呂凱文不僅談自己的錯誤,還不忘自己的成績,政治部的同誌耐心的聽著,經過這麼多次與不同的人越談,大家很有耐心,也不得不有足夠的耐心。

“前幾,楚德力團長的一個老鄉來見我,起關於部隊要進軍河南的事情。我們一起申請去一線部隊工作,可能會被同意。我當時想我還是團長,就沒有聽那麼多。我隻是聽我們團可能要改為工程兵部隊的消息……”

呂凱文絮絮叨叨的到這裏,負責記錄與輔助文化的同誌眼睛一亮,但是負責談話的同誌很自然的把手按在這位同誌手腕上。大家早就約定了信號,記錄的同誌一聲不吭的埋下頭繼續記錄起來。

等呂凱文到一個段落,負責談話的同誌道:“呂凱文同誌,我們認為犯了錯誤還是可以改正的。你以前光想著自己團長的職務,不去想自己犯下的錯誤。這就是咱們一開始怎麼都談不下去的原因。現在你放下了心裏麵的包袱,雖然會覺得很難過,很失望。不過是不是感覺輕鬆了不少?”

呂凱文也不知道政治部的同誌這是嘲笑還是真心話,看同誌臉上的神不像是嘲笑。自己團長的官職都丟了,這怎麼可能“放下了心裏麵的包袱”。隻是此時他也無話可,隻能連連點頭。

“針對整風中有問題的同誌,我們安排了專門的學習班。大家先去上課,有了錯誤想法,就得明白自己到底錯在哪裏。等大家回到部隊的時候才能夠更好的工作。我先明,咱們人民黨不講什麼將功補過的問題,功就是功,過就是過。等大家回到部隊,就是繼續工作。不要有別的顧慮。”

等員帶呂凱文下去,記錄員采用極低的聲音問道:“組長,為什麼不繼續問清到底誰泄漏了消息。”

負責談話的同誌微微歎了口氣,“不著急,讓呂凱文同誌先平複一下心情。誰來訪問呂凱文同誌都有記錄,楚德力團長的老鄉,這很好查。咱們馬上向政治部彙報此事。”

有了兩條線索,政治部以及半隸屬政治部的政治保衛部組成了調查組。盡管陳克不同意人民內務委員會介入此事,陳華卻覺得有必要讓人民內務委員會的同誌對此有所了解。所以開會的時候請了人民內務委員會的同誌“旁聽”。

這旁聽絕不是瞎聽,人民內務委員會派出了的同誌參加了此次會議。具體的過程反倒不太複雜。楚德力的老鄉楚世福立刻就在交叉對比中凸顯出來。近期拜訪過呂凱文與龐梓的就他一個人。嘴上不敢下定結論,與會的這些同誌心裏麵都把楚世福當成了最大的嫌疑對象。

這次整風運動中很多被整頓的同誌表現出來的態度讓政治部上下極為不滿,“官本位”“封建權力分封思想”“山頭主義”,陳克曾經提出過的種種問題,政治部曾經覺得陳克諸位未免太苛責,對同誌們信任度不夠。

事實證明,陳克一直以來的並不是空穴來風,負責思想政治工作的政治部反倒是完全沒有看到同誌們的這些缺點。開黨會,開談心會活會,進行批評與自我批評。大部分同誌嘴上的都似模似樣,一到大權在握的時候,根本不是嘴上的那樣。

陳華本來就比較急躁,糾纏在一起的諸多問題同時爆發,呈現在他麵前的時候,陳華真的感覺措手不及。種種負麵情緒糾結在一起,讓他感到極度煩躁不安,連著好幾都沒能睡個好覺。“內部泄密”這個最嚴重的事件讓陳華把一腔怒火找到了突破口,,看到有了初步嫌疑人,陳華急匆匆的道:“請這麼多同誌過來,就是想把這次內部泄密問題商討清楚。”

政治部其實沒什麼可商討的,陳克過,暫時把這次的事情當作一個紀律問題來看待。如果想把這件事給嚴辦,就得靠人民內務委員會這個“強力部門”來些別的思路了。

內務委員會的代表名叫劉勇勝,與人民黨的同誌一樣年輕,不過卻有著一種與年紀不太相仿的感覺。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他的嘴唇像是拒絕話般始終抿在一起。聽了陳華的話,劉勇勝的嘴唇更是緊緊的閉住。

陳華等了一陣,不得不主動問道:“劉勇勝同誌,你對此有什麼看法?”

關閉≈l;廣告≈g;

劉勇勝沉默了好一陣才答道:“泄密是指故意去探聽消息,然後傳播這個消息。現在看即便是泄密也是內部泄密,是個紀律問題。如果是有同誌根據得到的情報自己歸納終結,即便他了一些消息,也隻是發言不慎的紀律問題。聽大家剛才介紹的情況,我都沒辦法確定是不是泄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