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九章 結束的開始(四)(1 / 3)

() 曹錕已經知道自己能否當先鋒已經是北洋內部爭論的一個爆發點,這等事再怎麼爭論也不過是早走幾晚走幾的事情。雖然已經娶了第四房姨太太,隻是這位姨太太是曹錕跟了其他北洋大軍頭的風há,從女子學校弄來的女學生,清純識字倒是有的,但是在伺候人上就差得遠。所以曹錕出征前並沒有留在家裏,而是與自己麾下的一眾軍官前去八大胡同喝花酒。職業的就是不一樣,一眾女子們嬌滴滴的依偎在曹錕等軍官懷裏打情罵俏,感覺比在家開心多了。

旁邊的一位軍官臉喝的通紅,他的手從旁邊女子大開的衣襟裏麵探了手進去揉捏,女子任由這位軍官胡來,還吃吃笑著舉杯喂著軍官飲酒。軍官一看jīng神就沒有放鬆的樣子,他一臉赴死前的悲壯,從女子衣襟裏麵抽出手來接過酒杯一飲而盡,又把女子從懷裏推開,然後向曹錕大聲道:“大人,這次卑職作戰時定當效死,死就死,咱決不讓吳佩孚看了咱們。”

“好!”周圍的一圈軍官們一起喝聲彩。 . .

有人給這位軍官滿上酒,有人也開始借著酒勁向曹錕表態,“大人,卑職絕不會丟了咱們第九軍的臉。一定與亂黨死戰到底!”

曹錕聽了部下的這些話之後滿臉感動,他端著酒杯站起身來,“諸位兄弟,你們都是跟著我多少年的好兄弟。打仗前不該喪氣話,不過咱們能坐在一起喝酒,就是肝膽相照的。若是諸位兄弟在戰場上有個萬一,諸位兄弟的家人就是我曹錕的家人,我一定生養死葬!來來來,幹了這杯酒!”

軍官們紛紛起身,有些機靈的方才已經把身邊的女人推開了,有些卻是新提拔不久,原本就沒參與這般快活的酒宴,懷裏始終抱著姑娘不撒手,見別人紛紛起身,他們放開姑娘後起身的速度就未免慢了些。這遲緩遭到了同僚們埋怨不滿的目光。曹錕對此完全視而不見。待得眾人都起身,然後他才帶頭把酒一飲而盡。喝完酒,曹錕笑道:“咱們已經把這半層給包了,大家一定要盡興!打仗前我曹錕不能讓大夥不開心。兄弟們,該吃吃,該喝喝,該玩玩!”

北洋軍官打仗前都喜歡口彩,出征之後就要麵對刀頭舔血生死未卜的未來,曹錕的話中本不該有關於死亡的暗示,但這些軍官卻沒有因為感到不高興。他們畢竟要麵對的是人民黨,段芝貴尚且命喪戰場,死亡已經不是一個朦朧的想象,而是切切實實的可能。曹錕能夠如此痛快的表態,倒是給人一種誠實可靠的感覺。

對正常人來講,真的是除死無大事。既然戰前已經有了戰死的覺悟,那麼縱情享樂就是最本能的想法。曹錕要大家盡興吃喝玩,眾人坐下以後就盡情吃喝玩。若是以往的話北洋軍紀即便不算好,好歹曹錕這樣級別的將官也不敢這麼聚眾胡搞,但是眼下馬上就要去打仗,眾人都沒了顧慮,隻是縱情嬉戲。

曹錕沒有瞎話,這半層樓他都給包了。和這屋的軍官們喝完,曹錕就去了另外幾個屋子繼續與眾人飲酒話。士氣鼓動工作可真的是個力氣活。

抱著與曹錕等人同樣想法的軍人可不少,整個八大胡同各處勾欄門口都有jǐng衛站崗,見到沒穿軍裝的客人立刻攆走,即便是穿軍裝的也會詢問一下到底是“哪個部分的”。牆裏麵鶯歌燕舞的聲音隱約可聞,從外麵看卻像是八大胡同變了軍營一樣。

一喝高,男人們就愛找事,更別是北洋軍這等要打仗的軍人。曹錕的部下中先是有人喝多了上了個廁所之後回來走錯了門,一頭撞進了另外一屋,屋裏麵幾個女子已經**著上身,倒是頭上戴了北洋軍的軍帽,看著頗為不倫不類。那軍官醉眼惺忪的瞅著一群陌生的男女試圖辨認一番,辨認了一陣後發現無論男女他都不認識,想到曹錕“這層樓咱們都給包了”,這軍官大聲質問到:“你們是什麼人,跑到我們的屋子裏麵來做什麼?”

屋裏的人們耍的開心正開心的時候,外麵突然衝進來這麼一位,用一種審賊般的目光把眾人打量一番,這本來就夠掃興的。而外麵進來的這位走錯了門之後不認為自己走錯了,反倒質問屋裏麵那些人到底是誰。屋裏麵的北洋軍官們對這等無端質問自然不會低聲下氣的解釋,已經有人忍不住喝道:“你是哪裏的?不認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