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主席到底有多少錢,這是很多人比較感興趣的一個問題。19年,人民黨以法律形勢確定財產透明化,特別是官員黨員財產透明化之後,這個問題終於得到了解答。陳克本人是個窮鬼。他那點子工資原本就不多,刨除夥食費,交了房租之後,剩餘有限。特別是老婆何穎給他生了第二個孩子之後,連這點子剩餘也沒了。
當然,黨內也不是沒有大富豪。排名第一的是遊緱,她已經繼承了兩百萬人民幣的財產,相當於五千普通工人一年的收入。現在是窮鬼,未來有可能一躍成為黨內第一富豪的則是齊會深。齊會深老爹的財產有七百萬人民幣之巨,這筆錢遲早會全部落到齊會深口袋裏麵。
大部分人民黨幹部都沒什麼錢,現實情況讓人民黨提高公務員薪酬的行動不得不提前安排上日程。
在提工資之前,陳克終於在19年趕上了撈外快的機會。19年年底他因為開發合成氨技術,與德國化學家哈伯分享了1918年的諾貝爾化學獎獎金與金質獎章。1918年是戰爭時期,因此諾貝爾獎無法頒發。戰後陳克與哈伯在品德上都遭到了質疑。哈伯被認為是戰爭販子,陳克也被認為是戰爭販子。加上法國對哈伯的阻撓,直到19年諾貝爾委員會才最終下定決心。
而陳克在19年底不僅獲得了化學獎,他在191年初提出的量子力學總論引發了哥本哈根學派的震動。當然,這個爭議極大的話題還不足讓陳克獲獎。陳克獲獎的原因是他在電子衍射以及光電反應方麵搞出來的驗證性實驗。
很多年後,這是一部分人猛烈抨擊陳克是人類史上最大惡魔的理由之一。一個靠梅毒治療,興奮劑研究,以及核武器理論研究出名的人,一個將這些研究全部變成軍事用途以及商業用途的家夥,沒什麼可能得到和平主義者們的讚賞。
在19年,陳克總算是有機會得到利用自己的“學術研究能力”補貼家用的機會。隻是19年瑞典經濟形勢很糟糕,陳克拿了一個半獎金,才19萬瑞典克朗。對於普通中國家庭來,這倒也算是一筆巨款。
“這筆錢,我就不上繳了。”陳克在政治局裏麵道。
“為什麼?”常委們都頗為驚訝,倒不是大家貪圖這筆錢,而是這與陳克一直以來的作風大相徑庭。
“按勞分配有什麼問題麼?”陳克反問。
“沒什麼問題。隻是我們不習慣。”黨內現任第一富豪遊緱回答的非常幹脆。
論經濟貢獻,陳克敢自己黨內第二,就沒人敢自己是黨內第一。人民黨的早期營運經費都是靠陳克賺到的錢來維持的。至於在陳克指導下建立的工業產業,已經是中國的印鈔機。這樣的一個大公無私的人,第一次把本屬於他的錢揣進自己腰包裏麵。即便在道理與道義上無懈可擊,總是會引發同誌們的好奇。
陳克很清楚,自己內心的不安並非因為把屬於自己的獎金揣進自己的口袋,而是因為“剽竊”產生的羞愧感。他費了點時間調整了心態後才答道:“打擊食利階層是我們現在的政策,然而個人的勞動如果不能得到承認,必然對勞動者熱情產生極大的打擊。集體主義固然是好,再好的東西也經不住擴大化的摧殘。”
“你開了這個頭,就不怕被人成給黨內有錢人合法化鋪路麼?”章瑜用一種讓別人完全弄不明白情緒的語氣道。
黨內的兩大“有錢人”蔑視的看了章瑜一眼,人類的嫉妒心可不是那麼容易消除的。兩人都相信章瑜未必真的會嫉妒兩人的錢,不過這不是因為章瑜不會嫉妒,而是隻要章瑜認為從事革命工作是自己的正事,嫉妒就對章瑜是有害的。
陳克嚴肅的回答了章瑜的問題,“馬克思也沒有反對過私有財產,更沒有要消滅私有財產。按照《**宣言》中的話,**並不剝奪任何人占有社會產品的權力,它隻剝奪利用這種占有去奴役他人勞動的權力。也就是有錢人和資本家是兩碼事。我這件事不用阻止任何人討論,如果有人要討論,我們甚至恰恰要把有錢和有產通過討論給分清楚。要把資本和財物給解釋清楚。”
常委和兩位等同常委的幹部都是精通理論的,至少他們早已經從陳克這裏清楚的明白財產與資本的本質區別。陳華興奮的道:“這是要階級鬥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