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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一直有種法,19年仍然在位的大正皇自幼多病,曾患腦膜炎留下後遺症,40歲又患腦血栓,轉為精神病。病情發作時,皇常常在大庭廣眾之前做出一些可笑的舉止。如在觀看軍事演習時,他會突然跑下檢閱台,打開士兵的背包亂翻一通。一次,當他出席國會開幕式的時候,心血來潮,一邊傻笑,一邊把講演稿卷成圓筒,放在眼睛上,對著外國使節們亂照一氣。政界元老感到不能再讓他大出洋相,丟日本人的麵子,便於191年決定由太子裕仁攝政。晚年時,大正皇已經處於精神錯亂狀態。
但是也有一種法,大正的身體其實挺健康的。但是他與日本的各派係元勳們鬥爭激烈,各個派係上下一致想把明治擁有的極大權力給削減掉。所以大正的諸多“劣行”其實是大正與門閥鬥爭的結果。
從曆史唯物主義的視角,鬥爭是永恒存在的。就如同作用力與反作用力一樣,這看似矛盾對立的雙方根本不可能單方麵存在,就如同孤立靜止的事物是絕對不可能單方麵存在的。所以不管大正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人,在與權臣們的鬥爭中,最終以太子攝政為結局宣告了大正的失敗。
“殿下!您好!”東京赤阪離宮,9歲的岡村寧次很認真的向歲的攝政太子裕仁鞠躬敬禮。
裕仁穿了了身禮服,不是西裝,而是日本模仿歐洲王室的那種類似軍裝的衣服。歲的日本人罕見有胖子,加上王室訓練的不錯,衣服又很華麗,頭發還是那種軍人幾乎貼頭皮的短發,裕仁整個人瞅著很精神。裕仁很喜歡軍隊,兒童與少年時代,裕仁的所在的學校校長一位是乃木希典,一位是東鄉平八郎,這也讓這位年輕人對軍事有著二把操特有的熱情與“自信”。
“岡村君,你是願意在屋裏麵站著,還是願意跟著朕到處走走?”裕仁微笑著問岡村寧次。
“全憑殿下吩咐。”岡村寧次充滿感激的道。在屋裏麵站著是指作為整個園會的警衛之類的官職,到處走走則是作為裕仁的侍從的身份。理論上後者貌似能夠有效提高岡村寧次的地位,然而岡村寧次並不是太想充作裕仁的侍從,有時候過分顯露自己與上層的關係隻會樹立更多敵人。
裕仁太子看著麵容清瘦的岡村寧次突然微笑起來,“岡村君,你還是和朕一起走走,有些事情朕想問問你。”
這樣的處理方式算是最溫和的,無論是警衛還是侍從都會給岡村寧次帶來麻煩。作為被看重的人,裕仁也不想給岡村寧次製造太多不必要的麻煩。
在政治鬥爭方麵,裕仁雖然年輕,卻不是完全沒有經驗的雛鳥。1918年的時候,已經17歲的裕仁步入了青年期,他的婚姻大事也被理所當然地提了出來。久彌宮良子被內定為太子妃,計劃於此年完婚。然而當日權傾朝野的元老級人物山縣有朋卻以良子母親為色盲為由,反對這門婚事,認為良子的家族遺傳不佳。結果這場婚事的騷動,互不相讓的足足鬧了一年半之久,結果裕仁力排眾議還是決定良子為妻,而山縣有朋卻由於這次事件而被迫下野。在日本,隻要牽扯上了權力,雞毛蒜皮的事都會變成決定某些大人物升落的關鍵,以自己的婚事為實踐,裕仁徹底明白了這點。
岡村寧次等人也是因為這件事之後才決定選擇支持裕仁,想幹掉日本根深蒂固的長州藩,隻能依靠未來皇的力量。這也是岡村寧次,永田鐵山等人發誓一定要支持現在為攝政太子的裕仁正式登上王位的原因。
裕仁與岡村寧次在花園中的交談當然引發了眾多人的矚目,但是這等事情與其搞密談,還不如這麼光明正大的會麵。隻要旁邊沒有人近距離竊聽,那麼這個行動本身就足以讓主導日本命運的家夥們有諸多聯想。這對岡村寧次的正麵作用與負麵作用誰更大,這就得看照大神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