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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克正準備接見在中國“考察”了半年的日本皇一行,接見完就要送他們回國去。其實陳克的意思是接見不接見都不重要,隻要把他們安全的送回日本就行。但是皇裕仁一定要見陳克一次,陳克總不能駁了這個麵子。
這件事正準備上日程呢,陳克的秘書卻給陳克透露了一個私下的消息,“尚遠同誌的秘書打電話過來,尚遠同誌準備來鄭州一趟。可他現在身體很不好……”
陳克的秘書覺得尚遠同誌的秘書實在是夠大膽,可這件事呢他也不敢不向陳克彙報。尚遠同誌的身份地位無人敢挑戰,萬一尚遠同誌經不住路途顛簸出點什麼事情,陳克絕對不會感到高興,他肯定會相當自責。
“這樣的話……,那麼把接見裕仁安排到北京去。”陳克很快就下了決定。
“是,我馬上去安排。”秘書如釋重負,他快步離開了陳克的辦公室。
1940年1月,陳克坐飛機到了北京。
這座古都現在變化很大,城市規劃部門很注意保護北京的城牆,隻是該打通的就打通,那些城門的木質大門也存在,現在完全作為一個文物古跡保存著。
尚遠的家在距離原國家大資料館很近的地方,即便是解放北京這麼久,浩如煙海的資料數據也沒有完全整理完畢。尚遠住的離這裏近,也方便每去資料館。
一進尚遠住的院子,陳克就聞到一股淡淡的中藥味道。他事先命人不要打攪尚遠,此時一眾人靜悄悄的進去之後,陳克見到尚遠那位臉上露出欣喜的秘書正端了藥罐子從廚房出來,他上前結果藥罐,端著就進了尚遠的房間。
坐在病床上的尚遠卻沒有想到陳克會親自出現在這裏,隻是一轉念他就明白了怎麼回事。正想叫秘書進來,陳克出聲打斷了尚遠的意圖,“望山兄,我覺得那孩子幹的不錯呢。你身體不好,如果在路上顛簸出點什麼來,你準備讓那孩子或者其他人員怎麼謝罪?”
“生死有命,真的出了什麼事情,也是我命該如此。但是文青你這麼親自來,就算不耽誤工作,別人會怎麼看?”尚遠一麵在陳克的幫助下坐好,一麵道。
“不管怎麼做都有人,那就隨他們去。”陳克倒是滿不在乎。他在尚遠的指導下,用紗布濾出了一碗藥湯。
尚遠端起來就給喝了。然後接過原本就在托盤裏麵的一杯溫水,把嘴的苦味給漱了漱。這才道:“文青,輝給我寫了一封信,起了對現在很多政策的看法。”
“哦。”陳克平靜的答道,“那望山兄你是準備和我討論這個政策,還是準備和我討論路輝同誌這麼做事情本身呢?”
“都有吧。”尚遠有些疲憊的道,“輝這麼做我覺得不合適,但是仔細想想,以前他在湖北的時候,眾人都他有問題,那時候你支持了他,我現在回想起來,就覺得你當時做得很對。對待同誌,必須夠寬容。”
“我現在也沒有準備把他怎麼樣啊,寫封信而已麼,我們是講言論自由的。”陳克對此倒是完全不在乎。晶體管技術進步的很快,中國現在已經開始批量生產晶體管,最初的集成電路板開發的也頗為順利。陳克曾經覺得自己未必能夠看到信息化時代,現在看這個擔心稍微有些多餘。有了這些,中國很快就能開始開發最初的軍用網絡,至少聊個什麼的還是能做到的。在進入信息時代之後,每個人發言的渠道將達到一個空前的程度。和那時候一比,路輝這點子事情算個蛋。
“那咱們就接著談一下這個內容吧。路輝同誌的想法我比較讚成,我們不能把其他國家不當人看。文青,你這麼做真的太傲慢了。”尚遠道。
“傲慢麼?”陳克忍不住苦笑起來,“望山兄,我真的很傲慢麼?那我現在問你一個問題,拔苗助長對麼?你必須給人自由選擇的權力,咱們給東南亞國家強行規定一套玩意,你覺得這合適東南亞國家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