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麼樣,幹恁。”那男的嘴裏冒出一句本地方言的三字經,雙手叉在腰上,“你爸都已經同意了,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討價還價的?”
“你…”李嵐臉上一陣的羞紅,“hun叔,我還是那句話,我們家欠你的錢,我一定會還你,但是這段婚約我不能承認。”
“承不承認不是你的算,我告訴你,我現在在老家已經擺下了宴席,明你要是不出現,我保證讓你全家死光光,你應該很清楚我李hun是個什麼樣的人,在中澤鎮,我得到就辦得到。”那個叫hun叔的冷笑道,“而且你別以為你家就欠我十萬塊而已,我告訴你,你爸爸欠的…就算把你賣一百遍,也不夠。”
“hun叔,我爸怎麼跟你們家也算是認識的,你怎麼能出這種話?”
“相識?誰跟你相識啊,除非你現在立刻和我回去。”著,他伸手狠狠一拽李嵐手上的包包,那巨大的拉力,扯得李嵐的身子禁不住地往前跌去,與此同時,她的包包也被扯破了,裏麵的東西劈裏啪啦掉了一地。
還好李嵐伸手扶在了車門蓋上,這才沒有摔倒。
“賤貨,你還來勁了!”那個男人見沒能把李嵐扯倒,頓覺沒麵子,一下子火大了,張開五指,伸手就去扯李嵐的頭發,剛剛拽到準備用力,就發現自己的手腕突然一陣的生疼,像是被鐵鉗夾住了一般,無法再動彈,而且骨頭好像都被捏碎了,痛得他差點直接尿出來。
他側頭一看,發現一個長得極其清秀俊俏的高個男子,正一隻手握著他肥粗的手腕,一雙顯得有些yin鬱的雙眸冷冷地盯著他。
“大叔,打女人的男人算什麼本事,有本事我們兩個爺們來玩一玩。”
“幹恁,你算哪根蔥啊?”那個李hun看到張揚之後,立馬就毛了,都忘了手上的疼痛是怎麼來的了。
張揚鬆開了他的手,把李嵐拉到了自己身後,又看了被扯破的包包撒了那滿地的東西,眉頭一擰,心裏不自覺地微微一酸,看起來,這一兩年,李嵐過得卻是有些艱辛。
包包裏麵裝的那些東西,都是一些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東西,甚至連廉價的香水都沒有。
回想自己之前落魄的時候,又何嚐不是如此。
“都是同個地方的人,何苦互相為難?”無論眼前這個家夥背景多麼不地道,但張揚想,他畢竟幫過李嵐,所以並沒有想跟他針鋒相對。
不過他的動作,反倒是讓李hun認為張揚怕了他,立刻一蹦三丈高。
“幹恁,你知道老子是誰嗎?你有什麼資格跟我這種話,信不信我叫一幫人砍死你?還有,你特麼的,你的臭手,趕緊離我老婆的手遠點,她的手是你能牽的嗎?”
“大叔,你別老是動不動三字經的好不好。”一旁的許丹露聽到張揚被罵,立馬不幹了,她要不是礙著張揚還沒發脾氣的份上,按耐住了ing子,早就直接一巴掌扇到那個人臉上了,張揚或許要顧忌什麼,但她可不用顧忌。
“幹恁,你個臭婊子,老子很老嗎?有你什麼事…啊…”
“啪!”
話還沒完,他就發現自己臉上挨了重重的一巴掌,而且是許丹露賞給他的。
他的臉頰登時就直接腫了起來,而且兩眼還在冒星星。
反應過來的他,剛想動手,就發現自己整個人就被淩空提了起來,雙腳踩在半空中踩著風火輪怎麼也夠不著地板。
他才看到,自己身旁不知道什麼時候冒出來了兩個穿著女媧集團jing衛製服的壯漢,一左一右地揪著他的肩膀把他摁在了車上。
“算了,放開他。”張揚看到一旁李嵐臉sè有些不忍的樣子,知道她還顧忌同鄉之情,便不想為難那個李hun。
“是,張總。”兩個壯漢是阿狗的人,阿狗傷愈後,現在輪值梅星大廈總部的安保工作,手下大約有二十幾號人,都是身手極為不錯的退伍老兵。
“你…你是女媧集團的老板?”那個李hun這下子總算是認出張揚了,心裏頓時一涼,怎麼惹了這個家夥了?
“不錯。”張揚並沒有否認,轉頭看了看李嵐,淡淡地道,“嵐姐是我高中的同學,而且是我很重要的朋友,我希望你不要為難她,至於她欠你的錢,我替她還,我們會把利息一並也算給你,他們家欠你的情,我們也承了,大家同鄉一場,沒必要互相為難對嗎?”
“張總,你的倒是輕巧。”李hun看到張揚語氣溫和,以為張揚是怕了他,不想把事情鬧大,便又開始膽大了起來,滿臉冷笑地道,“李嵐她可是我老婆,她可是已婚少}婦,你莫非對別人的老婆感興趣?難道你不怕傳了出去,毀了你的名聲?恐怕喬家大姐也是不會答應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