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年代中葉在南方某省省會的一個郊區的一個普通家庭裏麵正發生著一次激烈的爭吵。
房長友手裏拿著一個雞毛撣子正要衝向一個十六七歲的一個身材消瘦長相柔美的一個女孩。此刻一個身材中等也同樣消瘦,眉慈目善一個看著像三十多歲一個中年婦女用力的用雙手拽著老房。並大聲的讓這個女孩趕緊的出去躲躲。
女孩確大聲的對老房喊著:“爸爸!你就是偏心,你為了要弟弟把工作弄沒了,把房子賣了!現在還不讓我讀書!我不管,我就要讀書。我都已經考上了南都大學,我一定要去。你們不給我拿學費我自己去賺。總之,大學我一定要去讀!”
老房一麵撕扯著妻子的糾纏一麵像少女罵著:“你這個不聽話的小妮子!你上學你弟弟怎麼辦?家裏這點錢都給你交學費了你弟弟就上不了學,他是我們房家以後的門麵。你呢就是個外姓人,你無論將來多有出息也是別人家的媳婦。我告訴你!你想上學?沒門。你趕緊的去你叔叔的作坊裏麵打工,多賺些錢供養你弟弟,將來讓你叔叔給你找個好人家嫁了。”
少女的母親看著如同水火的父女兩人心裏感到非常的難受,不禁大聲的痛哭起來。
少女看到母親悲傷的樣子,心裏也是異常的難過。默默的來到母親身邊,抱著母親也大聲的痛哭起來。
老房看著母女兩人心裏也很難過,丟掉了雞毛撣子走出了三十平房的小房子,去找一個小店去喝悶酒去了。
母女兩人也不知道哭了多久,一個十歲左右的小男孩滿臉髒兮兮的用力的將門推開,大聲的說道:“媽!我餓了!飯做好了嗎?今天有沒有肉吃。”
母女二人止住了哭泣,中年女人用手將臉上的淚水抹去。用手拍了拍女兒的後背說道:“帶娣,實在不行我再和你爸好好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到你叔叔那裏借些錢,爭取能讓你上這個大學,你也先別難過了。先幫我做飯吧。
少女止住了哭聲歎了口氣:“媽!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叔叔的為人,他是不會借我們錢的。我想好了,我大學不念了。我明天就去他的作坊裏麵打工。”
少女的母親眼淚又止不住了流了出來,但是為了不讓兩個孩子看到就快速的走向廚房。
小男孩確像少女嘲笑道:“哭泣包!哭泣包!”
少女並沒有像往常一樣的的追打男孩,而是默默的跟著母親走向了廚房。
第二天,老房領著女兒來到弟弟房長富家開的一個做紐扣的小作坊。
老房的弟弟嘴裏叼著帶過濾嘴的香煙正在和幾個背著大包的人手舞足蹈的說著什麼。看到哥哥領著侄女來了,隻是神情冷漠的說了句:“你們先在旁邊等我一會,我這邊聊完在說咱們的事。”
老房別看在家裏耀武揚威,可是在弟弟的麵前卻是唯唯諾諾的點頭稱是。領著女兒在一處空地站著等著弟弟。
過了好久,幾個人終於說完了。老房的弟弟親自將幾人送出了院外這才來到哥哥麵前趾高氣揚的說道:“哥,你把帶娣領來了。好啊!我早就說過女孩子,讀什麼書啊!早就應該來我這裏幹活賺錢,我現在這裏普通的工人工資都給開到了三十塊,帶娣如果早些來現在說不定都能一個月轉到四十了。”
老房伸手接過了弟弟給的一跟根香煙點頭稱:“是”。
房長富又說道:“哥不過現在也不晚,我這正好缺人手,帶娣來了正是時候,她剛來手法也不熟練,這樣誰讓她是我侄女呢!我頭三個月每個月給她開二十五,三個月以後給她開三十你看行嗎?”
老房忙點頭道:“行!行!”
房長富這時將一個婦女叫了過來,讓她將帶娣領到一個操作間裏麵開始教帶娣學習怎麼樣做紐扣。
一年後,帶娣已經熟悉了這裏的環境。她也知道了她一年前叔叔和幾個背著大包的人都是做什麼的了。原來那幾個人都是推銷員,他們用很低的價錢從叔叔這裏拿貨到北方的國營商店去推銷,一個紐扣的他們進貨非常的低,到了北方的國營商店確能賣個好價錢,別看這個紐扣價錢這麼低實際上利潤卻是非常大的。
帶娣將這些事情都打聽清楚之後,便像叔叔提出了辭職,和叔叔坦白也想到北方推銷紐扣。隻不過想先賒一批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