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忙著向太宗請纓的同時,杜睿也回到了家中,他不知道這般鼓動李承乾隨軍北伐,究竟是對,還是錯,李承乾性格仁弱,史書上對他的評價是,無帝王之資。//. //對此杜睿卻不敢苟同,李承乾確實過於寬厚仁慈了些,甚至有些懦弱,但是要完全沒有帝王的資質,則偏頗了些。
至少李承乾和太宗的其他子嗣相比,無論是無情無義的魏王李泰,性冷寡恩的蜀王李恪,還是將來那個一手將大唐下送給了自家老婆的晉王李治,李承乾無疑算得上有長君之風,杜睿相信,如果這樣一個人能坐上帝位的話,無論對延續貞觀之治的治國方略,還是對大唐下來,都是一個最好的選擇。
“少爺!起風了,您還是回房去吧!”杜睿正站在房門前的回廊沉思著,突然身後有人道。
杜睿回身看去,見來的正是寶釵,也不知她在自己的身後站了多長時間,一張臉都被凍得通紅。
杜睿見狀笑道:“快回房去吧!我想一個人安靜一下!”
寶釵沒動,靈動的大眼睛閃了閃,反而問道:“少爺在想什麼?”
杜睿聞言,還真不知道該如何,他心裏想的是大唐下,這種事和一個丫頭怎麼開口,要是傳到有心之人的耳中,恐怕還要給他按上一個心懷窺伺的罪名。
寶釵見杜睿不話,突然笑道:“既然少爺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那麼幹脆就不要想了,去做不就好了嗎?何苦要費神,惹的自家頭疼。”
杜睿聞言,心中不禁一奇,看著寶釵一副言之確切的模樣,笑了起來,道:“對!管他如何,去做就是了,寶釵,我還真要謝謝你,你這才是一語驚醒夢中人。”
寶釵被杜睿誇得有些臉紅,低頭道:“奴婢一個下人,有什麼見識,少爺不要笑了!”
杜睿見寶釵一副嬌喜的模樣,剛想要伸手去默默寶釵的腦袋,卻猛地想到,自己此時也不過是個十歲的孩童,訕訕的垂下手,道:“寶釵!你去把三位姨娘,還有仲叔們全都叫來我書房。”
杜睿方才的動作,寶釵也看在眼裏,見杜睿微微抬起的手,最終又垂下了,心中不禁有些失望,也有些羞怯,聽了杜睿的話,連忙應了一聲便去了。
杜睿走進書房,裏麵到處都是堆積成山的書稿,這些都是他準備要用來抄寫《資治通鑒》的,杜睿前世雖然熟讀二十四史,但是畢竟精力有限,想要倒背如流,卻也不可能,《資治通鑒》的大半他都記得,但也有些疏漏處,況且司馬光版的《資治通鑒》當中,有那麼多惹人爭議的地方,杜睿想要做的是盡善盡美,所以在抄書之餘,不但要查閱大量的史料,還要對已經成稿的紀,不斷潤色,數易其稿,結果便是開始這個大工程數個月了,結果卻連《周紀》的一篇都沒定稿。
杜睿正忙著整理書房中的文獻,馬氏等女和杜仲便到了,此時已近亥時,馬氏等人已經睡下了,卻被寶釵叫起,想來是有要事,也不敢怠慢,梳洗一番便來了。
“幾位姨娘,仲叔,都坐吧!”杜睿等幾女都坐下之後,對馬氏道,“姨娘,這麼晚了,還要打攪姨娘休息,是杜睿的過錯!”
馬氏見杜睿今日的神情與往日不同,格外的嚴肅,也知道有事發生,便道:“三郎!不妨的,有何事竟這般倉促?”
杜睿沉吟片刻道:“姨娘平日裏最有見識,睿如今要離家一段時間,家裏的事,還需姨娘多加照料。”
馬氏聽杜睿居然要走,心中不免一驚,也不知發生了何事,況且這段時間,杜睿時常便要離家三五日,之前卻也不曾名言,卻不知為何今日卻要將她們叫來囑托。
“三郎,發生了何事?為何不明言!?”
杜睿苦笑道:“實是不能明言,姨娘隻要緊記,萬事多於仲叔商量就是,有醉長安在,想來今後生計也不成問題,三位姨娘,蓮兒和諸位妹妹年歲還,今後還需三位姨娘多加照料才是!”
馬氏聽杜睿這般,不禁大驚失色,道:“三郎!此行可是有危險!?”
杜睿沒有明言,隻是:“姨娘隻要牢記我的話就是了!仲叔!家中事,還要您多費心了!”
杜仲知道杜睿有大事要做,也不多問,隻是道:“老仆隻望少爺能多加保重就是,家中事,老仆自會料理!”
馬氏急道:“三郎!你既不,妾身便也不多問了,隻是這家中還指望著你,千萬不要讓自己涉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