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1(1 / 3)

() “不行!妾身絕不同意!絕不同意!”

澳洲道都督府,杜睿的臥房內,這裏曾經是客房,馮毅曾經住過的房子,杜睿是不會進去的,雖然馮毅背叛了大唐,甚至要除掉他,但是馮毅終究是他的弟子,睹物思人,杜睿也不免傷懷。

寶釵平安無恙,夫妻久別重逢,應該是高興的ri子,但是如今這裏卻在發生一場激烈的爭吵,準確的來,是寶釵在和杜睿一個人吵。 ..

杜睿回房之後,就將自己的決定對寶釵了,和意料之中的一樣,寶釵在得知杜睿居然要將杜學武留在澳洲之後,立刻就出言反對。

寶釵看著杜睿,她簡直難以相信,杜睿居然會做出這樣的決定,她在杜睿的身邊已經二十多年了,一直以來,她都絕對杜睿是一個對家庭,親人看的比什麼都重的人,可是今杜睿居然要將剛剛才十五歲,尚未成年的杜學武留在這個地方。

寶釵不曾經曆唐軍與土人的大戰,但是她卻也能感覺到這個地方到處都充滿了危險,將杜學武留在這裏,她如何能夠放心,杜學武雖然不是寶釵的親生兒子,但是寶釵因為對杜睿的愛,將大觀園內的每一個孩子,都看得比自己親生的更重。

“夫君!妾身求你了,不行!真的不行!絕對不能講學武留在這裏,這裏太危險了,他還那麼,一旦出了事,夫君該如何向伊莎貝拉妹妹交代,夫君伊莎貝拉妹妹拋棄故國,跟隨你到了大唐,她什麼都沒有了,膝下就學武一個兒子,你~~~~~~你怎麼忍心!” ..

杜睿當然不忍心,澳洲道是個什麼情況,他比寶釵更為了解,叛亂雖然被平息,土人雖然被安撫,但是現在的澳洲道依然就像個巨大的火藥桶一樣,一旦處理不好,隨時都有可能爆炸,也就是,將杜學武留在這裏,那可是隨時將他置於危險之中。

但是,杜睿已經做出的決定是不會更改的,他對杜學武這個兒子的期望很大,甚至高過了他的長子杜學文,杜學武不單單誌向遠大,而且他的思考方式,他的價值觀更是讓杜睿欣賞,他希望杜學武能夠成才,而一個孩子就算是分再高,終須磨練,不然的話如何能夠達到期望的高度。

杜睿想著,長吸了一口氣,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了下來,道:“寶釵!仲輔已經加了冠禮,他已經是大人了,身為大唐子民,身為我杜睿的兒子,他有義務為這個國家效力!”

仲輔是杜睿方才為杜學武取下的表字,從這個表字當中不難看出,杜睿對杜學武確實寄予厚望,希望他將來能成為大唐的輔弼之臣。

寶釵卻不願意聽杜睿這些,爭辯道:“就算是加了冠禮又怎樣!學武才十五歲,他還是個孩子,夫君你將他留在這裏,難道就不為他的安全擔心嗎?夫君!如果你真的想要留一個兒子在澳洲道的話,你可以將學義,學楨他們兩個選一個留在這裏,他們都是學武的哥哥,如果當真要為國效力的話,他們最為哥哥更是責無旁貸!哪怕是將學理換來都行!就是不能將學武留下!”

杜學義和杜學楨是寶釵為杜睿生的兒子,在杜睿的子嗣當中排行第二和第三,兩個人是雙生子,和杜學武同歲,至於杜學理,則是寶釵為杜睿生下的第二十一子,如今不過九歲的年紀,也是最的一個兒子。

杜睿看著寶釵道:“寶釵!你方才學武還,難道學義他們就不了嗎?而且學義和學楨兩個根本就不是出仕的料,他們的誌向在書法和繪畫上,而且分極高,將來必成大家,你將他們帶來這裏,那是害了他們!至於學理,他不過九歲,能做什麼大事!”

杜學義和杜學楨在杜睿的眾多子嗣當中,是最為另類的兩個,對功名利祿完全不上心,按理,他們雖然是滕妻所生,可是畢竟是杜睿的次子和三子,身上也有當年太宗皇帝蒙蔭的爵位,可是對國家大事,功名利祿卻根本就不放在心上,反倒是對書法和繪畫極為感興趣,杜睿也就投其所好,細心調教,如今兄弟兩個在書法和繪畫上雖然還尚顯稚嫩,但是已經隱隱有大家風範了。

父母總是期望兒女能成才,有所作為的,杜睿自然也是一樣,他記得前世曾看過明代作家馮夢龍的《醒世恒言》,其中有一段話一一種田不熟不如荒,養兒不孝不如無。

清代林則徐還曾提出了讓兒孫自強自立,不能有所依賴的主張。他寫了訓子對聯曰:“子孫若如我,留錢做什麼?賢而多財,則損其誌;子孫不如我,留錢做什麼?愚而多財,益損其過。”

南宋愛國詩人陸遊的“訓子聯”最感人肺腑:“死去元知萬事空,但悲不見九州同。王師北定中原ri,家祭無忘告乃翁。”詩人這首絕筆聯抒發的愛國主義jing神,與嶽母給嶽飛刺背上刺:“jing忠報國”相映成輝。

清代詩人蔣心餘有教子聯曰:“寶貴無常,爾子勿忘貧賤;聖賢可學,我清門但讀讀書。”他將這幅對聯掛在祖宗牌兩旁,要子孫孫永遠記取不忘。

後世的教育家陶行知很重視對孩子的教育,他常勸孩子要少年勤奮學習,莫誤好時光。他寫了一首訓子聯曰:“人生地間,各自有秉賦,蹉跎悔歧路,為一大事來,做一大事去,多少白發翁,寄語少年人,莫將少年誤。”

這些情真意切的教子對聯,底蘊厚重韻味長,或提導為人處事,或勉勵勤奮求學,或促其養德積善,皆給後人樹立了典範。少年兒童真自然,猶如一張白紙,染於黑則黑,染於紅則紅。這話值得人們認真深思和細細品味。

對自己的子女,杜睿同樣寄予厚望,平ri裏的家教也極為嚴格,畢竟中國是有著五千年曆史的文明古國,一直以重視“家教”著稱於世,古往今來的人們教育子女要修身明德,才能“齊家、治國、平下”。

杜睿前世也曾在書中看到過無數教子的故事,諸如諸葛亮教子“誌當存高遠”,諸葛亮一生為國為民,克己奉公,為後人樹立了楷模。他教育子女要有遠大的誌向,五十四歲時給八歲的兒子諸葛瞻寫了著名的《誡子書》,這既是諸葛亮一生經曆的總結,更是他對子女的要求:“夫君子之行,靜以修身,儉以養德,非淡泊無以明誌,非寧靜無以致遠。夫學須靜也,才須學也,非學無以廣才,非誌無以成學。”

告誡子女想要成為有道德修養的人,首先要靜心靜思,不斷修身和自省;要自我約束,不放縱自己,培養高尚的品德和節ā。不做到淡泊功名就不能有明確堅定的誌向;不做到清心寡yu和心靈的潔淨就不能實現自己的遠大理想。實現理想需要不斷學習知識,隻有靜心、刻苦才能學到真知,沒有堅定的意誌就不能成功。

諸葛亮對子女寄予著厚望,他的子女後來都淡泊名利,忠心報國,為國家社稷做出貢獻,這正是“寧靜”、“致遠”的意義和價值所在。

還有宋代寇母教子“修身為萬民”,北宋寇準自幼喪父,家境清貧,全靠母親織布度ri,寇母常常於深夜一邊紡紗一邊教寇準讀書,督導寇準苦學成材。後來寇準進京應試,得中進士。喜訊傳達家鄉,而此時,寇準的母親正身患重病,臨終時她將親手畫的一幅畫交給家人劉媽,:“寇準ri後必定做官,如果他有錯處,你就把這幅畫給他!”

後來,寇準做了宰相,為慶賀自己的生ri,他請來了兩台戲班,準備宴請群僚。劉媽認為時機已到,便把寇母的畫交給他。

寇準展開一看,見是一幅《寒窗課子圖》,畫幅上麵寫著一首詩:“孤燈課讀苦含辛,望爾修身為萬民;勤儉家風慈母訓,他年富貴莫忘貧。”

這赫然是母親的遺訓,寇準再三拜讀,不覺淚如泉湧。於是立即撤去壽筵。此後潔身愛民,秉公無私,成為宋朝有名的賢相。

還有杜睿最為記憶猶新的徐勉教子,梁朝時中書令徐勉,一生身居高位,他嚴於律己,行事公正而謹慎,節儉不貪,不營置家產。平時所得的俸祿,大都分給了親朋中的窮困者和貧苦百姓,因此家裏沒任何積蓄。他的門客和老朋友中有人勸他為後代置點產業,他回答:“別人給子孫留下財產,我給子孫留下清白。子孫如有德能,他們自會創家業;如果他們不成材,即使我留下財產也沒用。”

徐勉經常教導子女要重品行ā守,他曾寫信告誡兒子徐崧:“我們家世代清廉,所以平常ri子過的清苦。至於置辦產業這件事,從來就沒有提及過,不僅僅是不經營而已。古人:‘把整筐的黃金留給子孫,不如教他們攻讀一門經書’。仔細研究這些言論,的確不是空話。我雖然沒什麼才能,但有自己的心願,幸得遵奉古人這個教訓去做,就不敢半途而廢。自從我身居高位以來,將近三十年,一些門人和老朋友都極力勸我趁有職有權時見機行事,購置田園留給你們,我都拒絕未采納。因為我認為隻有將寶貴的清白遺給後代,才能讓後人享用無窮。”

果然,徐勉的子女後來都成為遠近聞名的賢士。

可以家庭教育的特點是言傳身教,潛移默化。由於孩子的可塑ing大,所以對其品行的教育尤為重要。對於一時不能明白的道理,他們在實踐中逐漸都會接觸到,隻有正確的引導才能使其走正。為人父母,總想把最好的東西留給子女,其實不管給其多少財物都是身外之物,隻有教其重德向善,才是為其長遠和未來考慮,才能使其真正受益,在任何時候都能保持清醒的頭腦,明辨是非,選擇正確的人生之路。

杜睿也是如此,相對於子女的才學,杜睿更為看重的是杜睿的德行,至於他們的將來,杜睿家資巨富,倒也不曾想過讓他的子女將杜家的門楣光大,因此平ri裏在教導子女的時候,也是以疏導為主,子女對什麼感興趣,他就教什麼,例如杜學文好武,杜睿便將自己的一身武藝,悉心傳授,更教導兵法,至於杜學文將來能否成為一代名將,杜睿倒是從來不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