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五章平沙莽莽絕人煙,看君馬去疾如鳥(1 / 2)

第七百五十五章

目前為止,自己竟連對方是誰都不曉得,就與對方打了這麼一場糊塗至極的惡仗。//. //如果戰勝了還好一些。一旦吃了一些暗虧,都不曉得,以後自己應該去找誰,才能討回這個後賬?而自從看到方才的那支射向自己的羽箭以來,他就可以肯定,眼前的這支軍隊,絕對不是李永芳的人馬。

但到底能是誰?自己對此還不是十分的清楚,在那支羽箭的箭杆之上,隻是刻著一個龍字。便是借他李永芳十個膽子,他也絕不敢命人在這箭杆子上刻下一個龍字。畢竟這龍字乃是子的自稱,非尋常人可用的。他豈敢冒下之大不韙,去犯這等低級的錯誤?受把柄與大清朝中的諫臣?想來絕無此等可能。既然不是他李永芳?那又有誰有如此大的膽量,敢以龍字自詡?這些人,和自己在篝火旁邊遇到的那些人,中間會不會有何聯係?

而此時,在這一片火海的另一麵,也正有一群子人在此處苦苦的守禦著。不時地有人因躲閃不及,卻被對方射過來的弩箭一箭射中,或是倒在地上,或是一頭栽入大火之中。餘下的人卻對此置若罔聞,還是照樣時時扯開弓弦,對準火海對麵射出一箭去。而在這群人的背後,遠遠地站著兩個較為奇異的人?

此時離著亮起來還嫌有些稍早。借著村子裏四麵的火光,就見其中的一個人,正是曾經在海上主動伸出援手來,搭救過東北軍聯合商行商船的,那位原先縱騁於海麵上的悍匪,後又被大明招安過來的鄭芝龍。此時的這位大明朝的海軍總兵,正一臉肅然的,盯著火海的對麵沉默不語。

在他的身後站著一個,行蹤顯得有些詭秘的人?此人身上穿著一身黑色的夜行衣,後背上背著一把長刀,腰下掛係著一把顯得十分精巧的弩箭。在其肩頭之上還斜挎著一隻布袋,裝的鼓鼓囊囊的,也不曉得裏麵都被裝入了一些什麼東西?最為古怪的,就是這個人的臉上卻罩著一張麵具。

除了通過其所透出來的一對顯得十分清澈的雙眼,來判斷此人的年歲,尚不算是十分的老以外。別的便再也看不出來有一絲旁的異樣?鄭芝龍眼瞅著自己手下的軍校,就這麼一個複又接著一個,中箭摔倒在地,心中多少也對此感到有些心疼。若不是身後的那個人,突然給自己支了這麼一招?大概此時,自己都已經率領著手下的船隊,返回到了自己的老巢去了。又何必在此處損兵折將的做這無用之功來?

想到此處,便頭也不回的,對著站在自己身後的那個人開口詢問道:“那個李永芳此時,果真是能將那支與半路之上偷襲我軍士卒的東北軍給包圍了麼?可他到底讓我等在此處將這些人,拖到什麼時候才算是一個盡頭?這件事情,來回可都是你在中間來交際的,本帥可不希望,這裏麵最後再出個什麼岔頭才好?”完之後,鄭芝龍轉過頭瞥了身後這人一眼。隻是此人臉上罩著一張麵具,根本便看不出來,他此時臉上的神情,又到底是副什麼樣子?

卻聽此人,顯得有些甕聲甕氣的對他回複道:“還請大帥莫要為此心急焦躁,這兩兵交鋒,本來就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他總得有一個過程不是?嗬嗬,打仗若是一個照麵,就可以將對方的軍隊徹底打敗?那古往今來,又何必來使用什麼計策?大帥,旁的自不用細。隻需大帥靜下心來,自己能夠好好地想上一想?咱們這次幫了他李永芳的一個大忙,重創了東北軍。他李永芳也定會寄予我等一個優厚的回報,而且,這隻東北軍可是大清國皇上的心頭大患。咱們幫了他李永芳這個忙,也就等於幫助了大清國不是麼?到頭來,大帥一旦萬一與大明朝決裂?豈不也有一個比較不錯的退身步麼?大帥,我所言可對否?”這個人完之後,一雙眼睛瞄向鄭芝龍的臉上。

鄭芝龍歎了一口氣,似乎有些無可奈何的對其吩咐了一句道:“左右事以致此,反正都是得罪了東北軍,那就得罪到底好了。此事,我便不再加以過問,便盡都交於你來打理。該如何去做,你心裏大概對此已經有了一個準數了?我看,再讓弟兄們在此處拖得一時片刻之後,就命他們就此撤軍吧?免得,讓弟兄們在此地徒增傷亡?”完,也懶得再瞧一眼身後的那個人,隻是透過那火光,冷眼瞧著對麵東北軍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