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九章
鄭森眼瞅著這個麵具人,徑自甩袖子走出了自己的中軍大帳之後,這方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將寶劍掛好,重新走回到桌案後麵,一下便跌坐在椅子上。一時間,竟然不覺出了一身的冷汗。對於此人的武功?再沒有人能比這位鄭家的少主人愈加熟悉的了?自從他爹鄭芝龍,也不曉得在何處,去將此人給請來之後,先是教習了鄭家兄弟二人一段時間的劍術。隨後,鄭芝龍才將此人帶在自己身旁,以供自己的隨時驅使。但是在教鄭家兄弟劍術之時,鄭森就發覺此人的劍術頗為的不簡單。而他以前,倒也曾跟隨過幾個人修煉劍術。卻全不似此人的劍術相仿?能夠,此人的劍術,隻是專為練來殺人的。並不是為了閑暇之時,自己演練一番,也好借此而鍛煉一番筋骨,好多吃上兩碗的米飯。更不是,在馳騁疆場之時,躍馬揮劍去博取上將的首級?此人的劍術,到頗似在江湖上來用。能夠,是沒有一點的花架子。一劍既出,必要奪人的性命。這也使得鄭森,明顯不太喜歡這種劍術,便與他爹商量過後,就將此人派到他爹手下去聽差。所以,今一見此人雙目之中閃射出一股殺機來,頓令鄭森大感緊張不已。
而那個麵具人,在對著手下人吩咐完了差事之後,便令眾軍校徹夜趕奔北汛口,好趕在鄭森的前頭,去將鄭芝龍的屍骨挖掘出來?而鄭森則是一夜沒有睡著,不斷都到了色似亮沒亮之際,這才伏臥在桌案之上憩一會。正睡得香甜,忽然聽到似乎有人走進大帳之中來?急忙抬起頭望去,卻見是自己的爹鄭芝龍正站在桌案前麵。一時竟然忘了他爹,早已死去多時。不由大喜過望,正待要對其打探一下,他又因何事而趕到了自己的聯營裏來?卻見鄭芝龍對著他翹起了一個大拇指來,隨後,卻用手指,指了一指廊柱上所掛著的那把寶劍。然後是轉身就朝著大帳外麵走去,鄭森急忙站起身,這就打算要向外麵追去?腳下卻不知被何物給絆了一下?猛然驚醒過來,瞅了瞅大帳裏麵,並不見有鄭芝龍的身影。此時,旭日初升,金紅色的光線射進大帳之中,映照的帳中此刻上下一片金紅。這才曉的,終歸是南柯一夢罷了。
側耳聽了聽聯營裏的梆聲,隻聽到遠處,似正有人生火做飯的聲音傳了進來,其中,間雜著一陣陣的鄭家軍校會早的聲音。卻並不曾聽到更鼓聲?鄭森對著帳外高喝一聲道:“來人”。話音方落,早有一個近侍急忙奔了進來。眼見鄭森似一夜沒有脫下衣袍好好休息一番,便不免有些猶疑的,望著眼前這位鄭家的少主人?對其拱了拱手道:“少帥可是要先洗把臉,早飯已然蒸煮熟了。待屬下先於你把洗臉水打將進來,在於你去盛飯進來?”完之後,這就要轉身出去。
“你且先莫要去,如今又是什麼時候了?到了幾更?”鄭森對於旁的事情,此時可謂都不曾記掛在心中。唯逐個件要緊的事,就是要盡早的去將他爹的屍骨給起出來。好好看看,到底他爹身上的那幾處傷,是不是能和那位東北軍主帥的言辭符合上?別萬一真如其所言,自己眼下也就等於是被他人給當作一把刀來使喚了一回。不自己手下軍校,經此幾番戰役過後死傷多少人?最要命的,就是自己親手,來給鄭家樹立了一個敵人。如此一來,豈不是親者痛而仇者快?
卻聽這個軍校,急忙對其回複道:“回少帥的問話,此時已經到了五更了。少帥可否要命屬下去擊鼓聚將,好商議一下今日又該如何前去攻打複城?”完,就等著鄭森開口。卻見這位鄭家的少主,今日竟一反常態起來。對其搖了搖頭,隨後對其吩咐道:“你去先將洗臉水與我打進來,待我淨了臉之後,換過一身幹淨的白袍,也好早早的趕去複城。”聽他這麼一,到將那個軍校給唬了一跳,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卻見這位少帥,頗有些不耐煩起來,對其又揮了一下手道:“你原不曾聽錯,我今日是要帶著人從複城間接穿過去,也免得再繞走一段長長彎彎的山道,在徒費半日多的功夫。今日就去將老爺的屍骨起出來,帶回大營之內。速速去將洗臉水與我打進來,再將那個麵具人與我請過來,就我有要事打算找他過來商談?”那個軍校此刻也不敢再多加細問,急忙奔了出去,頃刻工夫之後,就將洗臉水給鄭森打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