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一章
三個人又喝了不知有多久的酒?老道最後卻是喝的酩酊大醉起來。//. //唐楓和二來則卻因為,還要到城頭之去守城的緣故,一直都是不停地謙讓著老道,自己反倒不增喝了多少?眼瞅著老道醉成了一灘爛泥,隻得將其好好的扶到,由幾張椅子所搭成的簡易的榻台子暫時休憩一下。二來眼瞅著這位東北軍主帥,揮手竟將自家身的披風解了下來,將之輕輕的蓋在了老道的身。而兄弟二人卻是走出城門樓,到了垛口處,向著大洋河的對岸望了過去。隻見那遠處行營之中的燈火搖綴不休?
可二人所不知道的,卻是那個邋遢老道卻也並沒有真的喝醉。待二人前腳走出城門樓,並又反手將一對隔門關合之後,本來躺在榻台的,早已醉的人事不省的邋遢老道?竟忽然睜開了雙眼,雙腿一飄,就此輕輕地落在了地。徑自走到了後窗口,將窗戶推開,向著窗戶下麵打量一下。就見後城牆的下麵一片漆黑,也看不出哪裏是實地?哪裏又是城內百姓人家的屋頂?可其心中早已有所計較,手扶著窗欞,身子如同一隻乳燕一般,輕靈以及得縱出窗口,展開雙臂便如同一隻張開翅膀的蒼鷹相仿,輕飄飄的向著城內的地麵之落下去。轉眼就已不見其身影?
而此時這位東北軍主帥,正在和二來一同手扶垛口極目遠眺。朝著城下大洋河岸邊的那處軍營看了片刻之後,唐楓心中忽然想起來一件十分要緊的事情。急忙回身叫過一名伶俐一些的軍校過來,對其開口吩咐道:“你現在帶幾名弟兄,即刻下城到城內去走一趟?到棺材鋪裏找掌櫃的,與我討要一副等的,且又漆過數遍朱漆的棺木。就要與一位身份尊貴的人來用?去城內再尋一套車馬,將棺木直接與本城主,拉到鄭家軍的聯營裏去。待見到了那位鄭家軍的少主之時,就是我命你替我前去吊孝的?並將棺槨呈與他,你這差使也就算圓滿辦成。記著,在隨車運過一些三牲之禮過去。隻是有一樣,你需謹記在心中。到了鄭家軍的大營之內以後,心留神查看一下,看看那個李永芳可也是派了人前去吊孝?如要遇到滿洲八旗的人,不可與之照麵,定要火速趕回來,將此事當麵報知與我知曉?”雖然此時那位鄭家的少主,心中已然知道,究竟是哪一個人,去將他父親給暗害致死的?可這也不好就此肯定,他就會與東北軍化幹戈為玉帛?並會和東北軍一起反擊大清國的軍隊。畢竟人心是最難以琢磨透的,在這件事情,非是以常理可以對其度之?
那個軍校答應一聲,急忙招呼了七八個軍校,一同從馬道飛奔下城頭,撒腳如飛的趕往城內的棺材鋪裏,去尋那掌櫃的?等將準備妥當的棺材放在了,被從一個富紳人家借用出來的馬車之時?此時早已經過了二更,急忙帶著幾名軍校,驅趕著馬車出了城門口,一路朝著鄭家軍所搭起的浮橋口奔來。
可還不等馬車趕到浮橋跟前,從浮橋忽然響起一聲喝令,對其厲聲吩咐道:“前麵奔來的馬車,莫要再繼續往前來了?前麵可是到了鄭家軍的管轄範圍之內。如膽敢在近前一步?弓箭伺候。”隨著這一聲喊,立時從橋,還有浮橋的兩側現出一排排的弓箭手。一張張弓弦,均被拽得猶如滿月一般的滿。一隻隻寒光凜射的鐵箭頭,全部都對準,從前麵所趕過來的這輛馬車之。看得出來,鄭家軍校絕不是大言欺人,如這幾個東北軍校真的再要往前半步?就恐怕車就會多出幾隻刺蝟來。
“前麵鄭家軍的弟兄,且莫要放箭?我等乃是東北軍,是受城主軍令而來,其一是專為給老將軍吊孝,其二特意押送一副棺槨來與老將軍所用的?還望你等能夠往營內通稟一聲?你家少主見還是不見?可否給我等一個準信,我等也好就此轉回去,向我家主帥麵前複命。”這個東北軍校完之後,卻是轉身透過身後的前車窗,朝著坐在車廂裏的幾個軍校遞過一個眼色。幾名軍校急忙從身,都各自摸出一把製作精良的弓弩來,也就此做好了準備,以來應對突發之事?
而鎮守再浮橋口的,乃是鄭家軍的一員裨將。聽聞對麵所來之人口中所言,一時竟不覺吃了一驚。雖然眼下和東北軍彼此之間,到不曾在有過戰事?卻也不代表著,鄭家軍就會和東北軍之間毫無隔閡?又唯恐前麵來的這馬車的人,是旁的人假冒東北軍而來?急忙喝命一名鄭家軍校,去到馬車旁檢查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