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十一章
就聽其中的一個人,對著另一個人開口言道:“我,吳偏將,你我這位總兵姐夫的心是有多偏?我怎麼也算是他的一房舅爺呢?即便,我姐姐與他成親不過是三月有餘。//. //可依著他對我姐姐的寵幸,給我安排一個差事?想來還不至於十分的為難吧?可他倒好,卻是我這個人胸無點墨,還終日的遊手好閑,不該將我安排在軍中,或者是府內為官當吏,生怕會因此而惹出了什麼大事?或是什麼大禍來。最終,在我姐姐苦苦的哀求之下,才給了我一個校尉之職?那日,隻因為我將軍中的糧食,私自給賣出去一些與百姓,就命人打了我整整二十軍杖。幸虧,刑杖的軍校曉得事理,沒有往死了打我,我這才廢了半月的功夫才下了床。隻是,我慣常去的哪家勾欄院裏的,我那舊相好翠兒,卻又在這半月之中,竟然重又尋了一個主顧?而他後來又因此事,非又要革了我這個校尉的官職?又是我姐姐在他的枕頭邊上,一連吹了幾日的枕邊風,他這才算將此事作罷。卻立令我,無故不得私自前往總兵府?我呸,他周遇吉又算個什麼玩意兒?我怎麼也是他的舅子呢?真真是讓人氣惱的很。吳偏將,就不我,就連你吳偏將久隨侍在他的身旁。我還聽,在太原府與賊軍一戰之時?若不是後來你領著一支人馬及時地趕到了,就恐怕我這位姐夫早就屍骨無存了。()可你想要於他討要一個參軍的官職,去給你那位令郎討個出身?卻被其給耍了。最終,將這官職與了那個來曆不明的,一個臭算卦的窮老道。這讓軍中的弟兄們如何肯對其服氣?不別的,吳偏將隻需你今日的一句話,我等定當助你將那參軍斬了,並招呼起來手下的弟兄們,一起擁你上位如何?隻是,到時候還望吳偏將可莫要忘了我今日的好處?將這偏將一職奉贈於我,我願便足矣。”這個話之人,乃是周遇吉的舅爺魏宗。
而坐在他對麵的那個吳偏將,聽見了他這最後的幾句話以後,臉上卻是稍顯著有些沉悶的,將手中的酒杯,往桌麵之上重重地一墩。略略沉吟一下,這才對著眼前的魏宗開口苦笑道:“魏老弟,我就攀個大,叫你一聲魏老弟。如今這事,卻又哪裏像你所的那般的簡單?不用旁的,隻是這無故私下殺死朝廷總兵,一旦為朝廷所知,就是一個死罪。除非?是掌握了這位總兵犯有什麼較大的過錯?比如,趁著賊軍進犯與大明各地重鎮和城池。而這位總兵大人見了如今事態較為繁亂,便也就此心生異意,打算有意謀逆?更或是,私底下去與賊軍接觸?隻是,這件事情豈又能光指望與你我二人之力可行至?首先得有軍中大令,方可調動城內的軍馬。並將整座城池都給戒了嚴,再將那個反賊就此捉住一刀殺了,以充物證。隨後,在將這總兵府圍困起來,也好使總兵大人,無法接觸與手下的心腹。同時,還得先寫上一道折子,與朝廷去申辯此事,乃是不得已而私下為之。若是不能及時將此事給阻止住?就恐怕又多了一路謀反的兵馬?而這一樁樁一件件事,卻又哪裏是光憑你我之力,即可一蹴而就的?遠的不,這調動人馬的軍令,又豈是我能弄到手中的?若是光指著我手下那幾十個心腹軍校去謀劃此事?不亞於自尋死路?”這位吳偏將到此處,不由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卻又將酒杯給端了起來,卻發現杯中的酒,早已經被自己放才給潑灑了出去。便又抄起酒壺來,先給自己斟上一杯水酒。隨後,卻又親手給對麵坐著的這位魏宗也滿上了一杯酒,這才將酒壺放回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