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九十章
而就在這支人馬的先頭幾十個軍校,剛剛走到大街的中央,方經過了兩排民房之時?就見從其頭頂之上,投下來一片黑幽幽的,似乎有些象是橢圓形的東西?就在軍校們無不驚異的,仰起脖子正自朝著頭上的這些東西觀看之際?身後傳來帶隊牛錄的喊聲:“前麵的人都閃開,心兩麵的房頂上有埋伏?”隻是這聲喊,分明顯得已然有些晚了。//. //而遼陽守軍也還從不曾見識過,似眼前這等威力如此巨大且又可怖的火器。
在這群守軍麵前的地上,響起一連串的爆炸聲,巨響伴隨著火光同時爆發出來,在這群遼陽守軍的身前四處,盡都可聽聞到爆炸聲,和看到一股股的濃煙,正從地上升騰而起。遼陽守軍的斷肢殘臂被神雷給炸的漫飛舞,眼前隻見血肉橫飛,耳中所聽到的,也具都是人臨死之時的慘叫。
可鎮守在遼陽城內的守軍,可算得上是多爾袞手下的精銳之師。且又因為伏在兩麵房頂上的東北軍校,往下投擲的神雷稍稍顯的有些過早。在街麵上剛剛走過去,遼陽守軍的頭前的幾十個人,神雷就跟著自而降。卻僅僅是將最前頭的幾十個軍校給炸傷而已,而跟在後麵的遼陽守軍,一見勢頭不對,自然也就跟著止步不前。早就在那個牛錄的指揮之下,將身子隱藏在房簷的底下,又將背後背著的長弓摘下來。
偷眼朝著街道兩麵的房頂之上,心的窺視著,卻恰好瞅見一個東北軍校,將前大半截子的身子,基本全都探了出來,正在朝著地麵上來回的張望著。其手中還握著一個神雷,看其意思,是正在打量著,在這條大街上,究竟那個地方聚集的遼陽守軍,還顯得稍稍的多上一些?而後也好將神雷給投放下去?
可就在此時,躲在房簷下的遼陽守軍,早已偷著搭上一支羽箭,對準那個東北軍校的前心便就一鬆右手。一支羽箭風馳電掣一般快的,直奔那個東北軍校的前心處飛去。還不等那個東北軍校,將手中的神雷給投擲下去?卻早就已被這支羽箭所射中,人頓時也跟著就此伏趴在方頂上。而其手中的神雷卻早已被揪掉引線,此時卻因其身中一箭,身子軟癱在房頂上,手卻依舊緊緊抓著那枚神雷,而這枚神雷也就不曾被投到街道上去。
轟隆一聲巨響,在房頂上炸響,半邊的房梁頓時就崩塌下去。與此同時,卻聽到從房屋之內,跟著傳出一聲淒慘的叫聲。顯而易見,是房內的人被倒下的房梁給砸個正著。而房頂上趴著的,其餘的那七八個東北軍校,卻也不能幸免遇難?離著那個中了一支羽箭得軍校,最為靠近的三四個東北軍校,
也是被神雷給炸的頭破血流,複又被一堆磚石瓦塊給埋在了下麵,僅僅是探出一支胳膊,抑或者是露出一顆,早已被鮮血給糊滿了的腦袋來。而看其人,眼瞅著亦是奄奄一息。即便人還可以救治一番?隻是在這座遼陽城內,也絕對無法去尋個郎中來,對其醫治一番,也好將其性命給救回來?
而即便是那些離著其尚遠一些的東北軍校,卻也不曾逃過這場爆炸所帶來的傷害。亦是隨著倒塌下去的房頂,而撲落在碎石斷梁的下麵,經過如此的一摔,又跟著被落下的東西,給砸在其胳膊還有腿骨之上。頓時也是身受重傷,在那堆碎石亂磚之內,一時根本就動彈不得。
可此時,俯身在其餘房頂上的東北軍校,對此一時都是愛莫能助。一旦若是下去對其施以救援?很有可能,人還不曾被救出來?卻連著自己也被搭了進去。可就這麼看著底下的兄弟,在痛苦之中輾轉反側,卻還不時地傳出一兩聲,實在是憋忍不住的,淒厲以及的慘嚎聲。
卻又讓這些,此刻趴伏在房頂上得東北軍校,又如何能忍耐的下去?在東北軍隊之中,有一句平常以及的語句,被眾多的人廣為流傳著。絕對不可拋棄一個,身受重傷的兄弟,也決對不會放棄一個,落到敵寇手中的兄弟。如今,豈能就此眼睜睜的看著下麵的兄弟,如此的在痛苦之中掙紮著?
可那些遼陽的守軍,卻偏偏火上澆油,那個帶兵的牛錄,高聲朝著街麵上兩邊的民居頂上喝令道:“房頂上的人聽著,即刻從房頂上下來?我等還可饒這些人一死?如果膽敢耽誤個一時片刻的?那可就莫要怪本頭領心狠手毒了。來人,將弓箭全部與我對準那些廢墟裏的,傷重難治得人身上。”隨著他的一聲喝令,手下的軍校紛紛,從其所隱蔽的地方將弓箭探了出去,明晃晃的鐵箭頭,對準了躺在廢墟裏的東北軍的傷者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