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微變,歐陽木的胃裏又是一陣折騰,白淨的臉頓時蒼白了一些。
西門豔似乎發現了歐陽木的表情變化,柔聲道:“木哥,你怎麼了?”
西門豔那粗大的嗓子硬被她壓成細聲調,怎麼聽都像一隻鴨子被人掐住了脖子,硬擠出的聲音,聽著都讓人心悶。
扭轉身子,歐陽木這才壓出胃裏的衝動,深吸一口氣,穩了穩心神,但是沒有敢回身看西門豔,雙眸緊盯著丁家的大門,轉移話題憤憤道:“見到仇人就在眼前,卻不能衝進去殺個幹淨,心中有愧於家祖呀。”
聞言,西門豔眼中閃過一道寒光,一股殺氣由其身上散發開來,伸出猶如男人的手,拉住歐陽木,安慰道:“木哥,別急,等我們完婚時,就是丁家滅亡的時候。”
感到西門豔拉住自己的手,歐陽木頓時渾身一寒,不由地打了一個冷戰。而他這一顫,在西門豔眼裏,卻成了歐陽木受寵若驚。不由地心中一喜,慢慢將身子貼上歐陽木。
感到西門豔全身貼在自己身上,歐陽木渾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但是他卻不能把他扒推開,隻有中咬呀頂住,顫聲道:“豔妹,為什麼非要在成婚後,現在不行嗎?”
“嗯~”西門豔沉思片刻道:“好像不行,在你沒有我成婚前,不能動用西門家的力量為你們歐陽家報仇。這是家規,就是父親也沒有辦法。”
“唉~”聞言,歐陽木心雖暗歎,他這苦什麼時到頭呀。
歐陽木本來打算解決了丁家後,就以曆練為名,遠離歐陽家族,四處遊蕩。否則麵對著西門豔,他怕自己精神崩潰而瘋掉。
望了一眼臉色變的難看的歐陽木,西門豔可不知道歐陽木這難看的臉色是因她而起,還以為是家仇所至,心中不忍,嗲聲嗲氣地道:“木哥,別傷心了。等會我和丁家打鬥,如果我受傷了,那麼就可能動用我家的力量對付丁家了。”
聞言,歐陽木如黑夜裏看到了一盞燈光,眼中閃過一絲驚喜,望向西門豔,頭一次沒有出現嘔吐的感覺,輕聲道:“謝謝豔妹。”
聞言,西門豔白了歐陽木一眼,嬌嗔道:“我是誰?木哥怎麼和我客氣起來了。”
那含情脈脈的神眼,頓時勾起了歐陽木胃裏的神經,有東西向上翻。歐陽木穩住胃裏的暴動,暗道:“這樣下去,丁家不死,我就先死了。”
看到歐陽木的臉色又蒼白了幾分,西門豔眼中的寒氣更濃,回頭對那個眼放精光的中年人道:“西門卓,還愣著做什麼?去把丁家的大門給拆了。”
臉露猶豫之色,西門卓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西門卓是西門家的一個長老級人物。這次跟隨西門豔出來,是城主讓他保護西門豔,而沒有讓他去攻打丁家。在攻打丁家一事上,他知道城主早就有了詳細的計劃,這時動手,恐怕要破壞了城主的大計。而不動手,眼前這個西門豔發起脾氣來,就算他這個長老級的人物也吃不消。
見到西門卓沒有動,西門豔頭一次沒有發脾氣,而是後退一步,把嘴湊在西門卓耳邊,輕聲道:“西門卓,這是我父親的意思。據我們得到了消息,丁倩菲姐妹突破了瓶頸,實力達到了一重靈者,這樣他們就會被銀雷宗所吸收。若是他們真的進入銀雷宗,就算是我們西門家族也不敢輕易對丁家下手了。父親的意思就是在他們加入銀雷宗前下手。”
身子一愣,西門卓腦海裏一道亮光閃過,頓時明白了,剛才為什麼西門豔敢由她上場和丁家打鬥,原來這一切都是城主按排好的。那麼,一會兒在西門豔和丁家打鬥中一定會故意受傷,借機消滅丁家。
想到這,西門卓不由地回頭看了看,如果真如姐所,那麼,在他們身後,應該還藏有大量的西門家強者。他可不認為自己有能力一人挑了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