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明霞穿著高跟鞋，戴著禮帽，不僅身高完全變了，連走路的姿態都變了。
再加上她身穿風衣，整個體型被遮住，也就難怪範建明和吳文麗認不出來。
範建明用大拇指指了指董雲霞，悄聲問李倩倩：“這位是——”
李倩倩笑道：“就說行不行吧？”
方雅丹這時插了一句：“氣質不錯。問題是到國外做助理，至少得懂外語吧？”
言外之意，董明霞長得一般，同時像這樣打扮的時髦女人，做過花瓶的什麼挺好，文化程度應該高不到哪裏去。
吳文麗和馬曉敏沒有吭聲，她們覺得此事於己無關，不上方雅丹，嘴邊總沒個把門的。
李倩倩轉而問道：“剛剛在岷山鎮的事情，你們都跟範總說了？”
方雅丹答道：“這不正聊著嗎？”
“行，那咱們接著聊。走，到你們兩個人的辦公室去。”說著，她率先離開了辦公室。
方雅丹、吳文麗和馬曉敏相繼起身，一臉疑惑地看著範建明。
範建明聳了聳肩，一臉無辜的樣子，意思是他也沒弄明白。
等她們離開之後，範建明才轉身走到董明霞的身邊，欠著身子，歪著腦袋，看著董明霞問道：“請問這位小姐是——”
董明霞隨即脫下禮帽，轉過椅子麵對範建明。
“我考，董明霞？”
雖然董明霞的頭發比過去剪的更短，完全是時裝男士頭，而且還戴著墨鏡，既描了眉，又塗抹了嘴唇，但她的額頭和臉盤的形狀還在。
範建明終於認出來了，但還是大感意外。
“你丫的也是沒誰了，什麼眼神呀，一個大活人在你麵前都認不出來？”
“不是，這可不能怪我，就你這種變化，沒嚇著我就不錯了。”
“我知道自己長得難看，不過你也用不著當麵打擊我吧？”
範建明哈哈一笑：“確實長得難看，但我喜歡！”
說著，他湊過去就要親吻董明霞。
董明霞伸手一推，帶滑輪的老板椅同時向後滑動著：“規矩點，越來越放肆了。”
範建明嘿嘿一笑：“別介，又不是沒親過？”
一想到那天在地下車庫，被範建明強吻也就算了，他那隻手還在自己的胸口搜索了一遍，董明霞的臉立即漲紅起來。
她騰地一下站起身，摘下墨鏡怒目而視：“你還敢提那天的事？真是皮厚！”
範建明有點耍無賴了，居然伸手準備往董明霞的風衣裏塞，嘴上還說道：“我感覺你這身衣服穿的，和製服相比，完全是各具特色，但卻更有女人味兒了。”
董明霞用禮帽拍了一下，範建明伸過去的手：“再要亂來，信不信我一腳把你踹樓下去？”
“別這麼凶神惡煞的。”範建明說道：“你穿製服的時候，那是女子防暴隊的隊長，現在就是鄰家小妹，我要是不主動一點，豈不顯得你太沒魅力了嗎？”
“那你碰碰試試看？”
範建明知道，他的手真要碰上去，董明霞也不會把他怎麼樣，充其量兩個人嬉笑打鬧一番。
不過他沒弄明白，董明霞這次來江城的目的，而且畫風完全改變，首先有事給李倩倩打個電話，開個玩笑沒問題，真的不能太過分。
而且李倩倩雖然離開，隨時隨地都可能進來。
即便當初李倩倩說過想讓董明霞代孕，可真要是看著兩人在辦公室裏嬉笑打鬧，恐怕麵子上也掛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