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Σ(⊙▽⊙“a？？？”
“你···原本真仙實力都不知道？！”
“僵屍的實力劃分，與修仙者不同。”真仙僵屍的麵色極為複雜，但卻隻能老老實實回應。
這他媽叫什麼事兒啊？！
我是來搶天道之基的！
而且提前布局，又暗度陳倉，按道理來說，現在應該功成身退，帶著天道之基苟起來等待自己天下無敵那一天再出關才對，結果怎麼就這樣了呢？！
這他媽不應該啊！
這特娘的跟我想象中的不一樣啊。
可是我現在又有什麼辦法呢？！
僵屍···
從某種程度而言，這是一個極其不講道理的‘種族’，一旦被咬了，那就必然是百分百聽命於自己的‘先祖’。
譬如自己，哪怕擁有真仙實力，此刻也隻能是乖乖站在這裏，聽從先祖的命令。
哪怕這個先祖腦子一團漿糊，根本什麼都說不清也是如此，無法反抗。
我能找誰說理去？
他長歎，無語凝噎。
林凡見狀，也是若有所思。
“是了，僵屍的等級劃分本就與修仙者不同，當然不能以類似的境界來衡量，不過···”
“你無法感知到她的具體戰力麼？”
“大概···比我強？”
真仙僵屍有些無奈。
“什麼叫大概？”
林凡有些驚訝：“看起來輕輕鬆鬆一口就把你給啃了，你還是空間係的真仙，按理說，她的戰鬥力至少比你高一個大境界吧？”
“未必。”
真仙僵屍長歎：“你有所不知，甚至我也是剛剛才知曉。”
“僵屍這種存在，‘上下級關係’太根深蒂固了，我身為‘下級’，根本無法去窺探與感知自己的上級到底有多麼強橫。”
“所以，我無法通過目前的狀態去感知先祖的實力。”
“至於之前她看似極為輕鬆的便將我控製並吸幹，完全是得益於僵屍的特性！”
“哦？”
林凡好奇：“不沾因果？”
“算是答對了一半。”真仙僵屍解釋道：“僵屍，肉體強橫無比，同階無敵，不管是何種妖獸、凶獸、靈獸，若是戰力接近，必然是僵屍的肉體無敵！”
“僵屍的肉體太強了，足以讓她輕鬆抵擋我的攻勢，甚至撕裂我的空間禁錮等手段。”
“而在此過程中，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這一點，也幫了她大忙，我無法提前算出半點她的存在、也無法提前感知到，因此全無防備···因此，才會看似被她輕鬆拿下。”
“到了摟住我之後，我無法掙脫，再緊接著，便被她給咬了，這同樣是得益於僵屍的特性。”
“一口下去，隻要僵屍想，便可以將目標感染、轉化。”
“換言之，我挨了那一口之後，便已經沒有了反抗之力。”
說到這裏，真仙僵屍更鬱悶了。
這他媽叫什麼事兒啊這。
終究還是人算不如天算，明明已經安排好了一切，卻在最後關頭功虧於潰，賠了夫人又折了自己···
誰他媽的能想到這家夥竟然還有一尊僵屍保鏢？！
最恐怖的是這個僵屍保鏢竟然是時間長河下遊的恐怖存在，跨越時間長河降臨而來！
這得有多強實力啊？
他唏噓：“不過，據我猜測，其戰力，之前應該是在真仙上下，至於現在···應當是已經到天仙層次左右了。”
“你是說？”
林凡眼珠子一轉，明白了。
僵屍限定皮膚的季初彤，把這真仙給吸成人幹兒了！能不變強麼？
這也是僵屍一個極其不講理的‘設定’。
吸就完事兒了！
而且效果是立竿見影。
也就是此刻，僵屍季初彤終於有了新動作。
她看上去仍然渾渾噩噩，似乎什麼都弄不清楚，但動起手來，卻十分熟練。
揮手間，便是大片獨屬於僵屍的特殊力量被揮灑而出，朝太陽係各處而去。
“咦？！”
真仙僵屍突然一愣，然後···
本就枯瘦、蒼白的臉龐，在這一刻更是難看到了極點。
“怎麼？”林凡追問。
“我接收到一股來自於先祖的意念。”
“嗯？？”
“她···她要封鎖這一片星係！”
“她，她還要···”
真仙僵屍人都傻了，滿臉悲嗆與絕望，卻又無法反抗，那委屈和鬱悶的神色，讓林凡甚至都有些替他感到可憐了。
“她還要怎麼？”
“她還要以那四個小東西為鎮守四極，且以我為陣法核心，時刻為陣法提供能量···”
噗。
林凡一樂，但隨即收斂。
讓你丫剛才想弄死我，現在慘了吧？！
雖然有些幸災樂禍，但很快，林凡也隨之反應過來。
這是要布陣啊！
而且還是以一名真仙為陣法源泉，並且以四個大帝層次的僵屍為陣眼，構築一個星空大陣，將整個太陽係都守護在陣法之內？！
“這也是你們在未來計劃的一環麼？”
林凡低語，卻未曾出手去打擾。
他瞧見，像是有些迷迷糊糊的僵屍季初彤接連出手，打出大片僵屍本源。
甚至，又將自己的本源分了一些給那四個‘小僵屍’，讓他們從大帝左右的實力，提升到了紅塵仙境界···
再然後，他們便分散開了。
四個小僵屍分別去往東南西北四極，將整個太陽係都‘守護’在身後。
真仙僵屍則是依舊站在那裏。
但卻被僵屍季初彤以‘道則神鏈’捆住了，捆的密密麻麻，跟粽子似的，還有大量道則神鏈刺入一端其身體，另一端則紮入虛空之中，不斷汲取著天地間的各種能量為己用。
真仙僵屍已經徹底絕望。
他無奈解釋道：“這是為了防止我這個真仙實力的僵屍作為陣法本源撐不住，所以時刻為我汲取各種力量，讓我能不斷恢複，從而能夠堅持更長的時間···”
“我明白了，工具人老哥，雖然剛才你想弄死我，但我想，我會記住你的。”
林凡幽幽開口，聽的對方想死···
這一刻，他突然回想起，自己剛到太陽係附近的時候，曾一念掃蕩地球。
那時，也學到了地球上的一些梗。
打工人、打工魂、打工人都是人上人？
但是···打工人？
嗬！
人家打工人還有工錢呢，我有個屁的工錢？根本就特娘是一個悲催的工具人！
同時，他又想到了另外一個梗。
小醜竟是我自己！！！
難受。
尤其是，想到這片星空即將麵臨的強敵，他更是臉都綠了。
自己是暗度陳倉，再加上擁有空間法則的力量，所以能夠跑的快些，可不是因為自己的實力是所有人中最強的。
相反，自己在那些想要奪取天道之基的人中，最多也就是算個中流，甚至中上都算不上！
就是這般殘酷。
而在這種情況下，就算把自己拿來當做陣法源泉這種做法看似無比‘奢侈’，可一旦真正開打···
哪裏扛的住？
加上四個紅塵仙實力的存在也是杯水車薪啊！
“隻希望···”
“隻希望，我如今身為僵屍，擁有僵屍的恐怖肉身，能夠撐得住吧，否則，唉！！！”
早知道，若是早知道，我他媽豈會一個人提前跑來這裏？！
長歎。
嗚呼哀哉。
可惜，悔之晚矣。
這世上沒有早知道···哦，那倒是也未必，如果將時間法則參悟到一個極為高深的程度，或許可以嚐試。
可惜，自己不會。
完犢子啦！
······
僵屍季初彤在忙碌，她的動作有些笨拙，但卻並未出錯，且幾乎一刻未停。
林凡觀察了一段時間，發現她要布置的陣法極為複雜，複雜到哪怕是此刻的自己，也根本看不明白。
而這一刻，他不由陷入思索。
“如今的我，該做些什麼？”
不可能什麼都不做！
既然自家聖女和季初彤不惜代價逆流時間長河前來···
唉？！
等等！
之前在三生石上，所瞧見的一角畫麵，似乎是一個看不清麵容的女子在一條恐怖長河之上逆流而上？！
該不會就是季初彤之前降臨當世的‘過去’吧？！
還真有可能！
但，將這一點拋在一邊的話，可以確定，既然她們不惜代價來救自己，那就代表，沒有她們搭救，自己會死！
可有她們搭救，自己就高枕無憂、徹底安全了麼？
不可能！
畢竟是逆流時間長河而來，各種限製、各種後遺症，哪怕她們在未來強無敵，也不可能抹平當世諸多強者。
所以，自己必然還有危險。
不能僅僅隻是依靠僵屍季初彤，否則自己的未來依舊隻有死。
她的到來，可以幫自己度過一次死劫，可未來是否還有死劫，又有多少次死劫？誰也說不準！
“難怪···”
林凡又想起一些事，自語道：“難怪神算子說我，或者說我家聖女的未來充滿變數，甚至直說我們便是變數本身。”
“因為，我們的命運根本未曾注定，我們就是變數！”
“女帝也說過，我是應劫之人，所以未來充滿變數，沒有人能夠確定我的未來。”
“可女帝墓中那推背圖卻疑似畫出我逝去的‘預言’。”
“那或許便是我原本的未來？譬如剛才，我原本應該已經逝去了，但因為變數的緣故，這一角未來被改寫？”
“若是如此···！”
“或許從現在開始，我的未來才真正充滿不確定性，打破了原本的‘命運’，從此化作‘變數本身’？”
他沉吟著。
“那麼，我作為變數本身，又應該做些什麼？”
“麵對之後更為恐怖的強敵，在排除僵屍季初彤的助力之後，我又該如何自救？”
或許這是一個偽命題。
林凡也隻能在其中盡可能去猜測。
但，思來想去，他決定離開地球、甚至遠離太陽係，真正走出去，將戰場引到其他地方。
雖然僵屍季初彤在布陣，且必然是驚天大陣，可林凡依舊不認為憑借這陣法就能高枕無憂。
自己若是繼續待在地球，待在銀河係，大戰依舊會爆發，一切危機仍然會如期而至···
似是瞧出了林凡的疑惑和沉思，真仙僵屍呲牙道：“我覺得你應該走出去。”
“你身上的鬥篷十分不凡，可以屏蔽神識感知，就連我方才都無法感知到你的存在，隻能提前以肉眼觀測。”
“若是繼續留下來，這一片星空必將毀滅，整個地球，所有人也都會因此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