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煙平日裏都住在攬月樓,現在被宋傑贖了身也不可能再繼續住下去,宋傑便隻能給她在城中先租下一套小院,此事交給做過牙人的趙廉去辦兩三日就成了。
劉旺民去了安民寨兩日還沒返回淄川回話,宋傑便隻有先搬進含煙那套小院中,不過宋傑沒有去含煙的閨房,而是睡的客房,惹得含煙十分不滿。
“小員外,你把奴家贖回來,又讓奴家獨守空房,是不是嫌棄奴家。”含煙委屈巴巴的大眼睛盯著宋傑道。
“含煙,不是的,你別多想……”宋傑吞了口唾沫,有些詞窮的說道。
“小員外若是嫌棄奴家,為何要把奴家贖回來,你就讓奴家服侍你行嗎?”含煙淚眼婆娑的說道。
“含煙,我一直都不喜歡人伺候,真的,你不用伺候我,要不你去買兩個使喚丫頭來也行,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怎會嫌棄你,哪裏忍心讓你伺候我。”宋傑忙握著含煙的手安慰道。
“奴家可以的,奴家不要你的什麼感謝,奴家隻想小員外好好疼惜我。”含煙順勢撲進宋傑懷中,雙手緊緊抱著宋傑的腰道。
“含煙……這事咱們再商量……”宋傑身子頓時僵住,雙手不知如何是好。
“不要,奴家今日便要一個結果。”
……
山寨商人不是柳下惠,再說含煙的姿色頗為不錯,不是綠蝶兒那種胭脂俗粉可比,在攬月樓做了數年的行首,琴棋書畫,吹拉彈唱都是一把好手,並不是單純的以色侍人之輩,對男人心思的把握方麵更是老辣,宋傑稍作抵抗便繳械投降,什麼晁溪兒的威脅,在荷爾蒙的刺激下,膽氣便漲了起來。
年輕男人嘛,容易忘卻煩惱,貪戀眼前的歡愉,宋傑無論前世今生都是個俗人,自然也喜歡做俗人喜歡做的事。
在含煙閨房中逗留了幾日,趙廉終於派人來尋,說是劉旺民回了淄川城,宋傑忙穿戴整齊去了宋記布莊。
“見過劉官人,可把您給等來了。”宋傑見到劉旺民後便客氣的躬身行禮道。
“嗬嗬……小員外客氣了,我這次回來恐怕要讓你失望了。”劉旺民拱手笑笑道。
“啊?猛安大老爺沒有同意學生的請求?”宋傑有些失望的問道。
劉旺民搖搖頭道:“大老爺說了,七成已經是開恩,小員外就不要討價還價了。”劉旺民板著臉,似乎忘了收過宋傑的銀子的幫著去求情的事。
宋傑看了一眼劉旺民,心道,這老小子拿了自己恁多銀子,現在一句輕飄飄的不要討價還價就打發了自己,真特麼不是個東西。
見宋傑沒說話,劉旺民又道:“大老爺已經委托我接手生意,從明日起,宋記布莊出了多少貨,還請小員外交代掌櫃給我一個實數,我也好給大老爺彙報,大老爺不喜歡別人騙他,不然發生什麼後果我可就不知道了,小員外可有意見?”
宋傑氣得牙疼,一時間不知說什麼好,過了一刻才咬牙道:“好,既然大老爺委托了劉官人接手生意,宋某也無話可說,趙廉,你把賬本交給他就是,劉官人放心,宋某惜命得很,不敢欺瞞大老爺!”說完宋傑便轉身離開。
來不及給含煙打招呼,宋傑一個人騎上馬,便往顏神城中趕,心中的鬱悶隻能通過不停的催馬前行來排解,原來要三個時辰的路程,今日兩個時辰便到了,待宋傑下馬後,才發覺身下坐騎全身是汗。
李元等人見宋傑回來,忙迎了上去,宋傑把韁繩丟給一名李家後生,吩咐了一句,給馬喂點好料,便進了宋家莊,找晁克己去了。
“怎麼?事情不順?”晁克己見宋傑一臉不爽的回來,便開口問道。
宋傑把這次去淄川見梁尚君和劉旺民轉述的速也達要求之事說了一遍,情緒也有些低落。
晁克己聽後反倒沒什麼意外,這幾乎和他當初的設想差不多,便勸道:“小傑,我看此事還是聽梁刺史的建議吧,畢竟胳膊擰不過大腿,你之前不是說胰子也有七成的利潤,最多就虧些麻布錢罷了,總比一無所有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