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她道。
“這件事呢!你們再和祁家爭下去也沒意思了,就算能贏,估計最後也被秦氏榨的利潤不剩了,還會讓人覺得你們掉了份子,急於求成,與其得個雞肋不如退而求其次。”
她用紅色記號筆,在關係圖上聯係著秦氏和祁家的那兩根線打了個大大的×號,又在安石和兩個小團隊上打上一個箭頭。
“董雨辰會猶豫,隻能證明一件事,你們和祁家的案子,本身就已經出局,之所以成為最大的競爭對手,一個是財力,一個是本地的勢力,可無論是招商方也好,競爭方也好,目的都是為了盈利,董雨辰再怎麼節約成本,也會考慮酒店成品後的效益和實際效果,顯然,你們準備的策劃案並沒有足夠能打動這個眼光挑剔的男人,那就從能打動他的這兩個團隊下手,或者你可以直接考慮吸收這兩個團隊中的一個,來充實一下團隊方麵並不是很足的血液。”
安流槿看著兩個年輕的團隊,有點疑惑。
“那為什麼我不能直接將這兩隻小子全收到自己網下?這樣不是秦氏選誰安石都能獲勝嗎?”
甘軻扶無語,這人活了大半輩子了,竟然連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
“中國有一句傳統至今的話,叫做一山不能容二虎,除非一公和一母。”
她指著兩個年輕的各有風采的負責人。
“你難道要掰彎他們,再將他們再收到你的手下去?”
安流槿看看自己周圍的那些老虎,更納悶了。
“不用掰彎也可以呀?我這裏的這些老虎這麼多年也沒事呀?”
甘軻扶捂臉,這一次那些給他指著的老虎們臉色也不甚太好了,這老板,今天是犯了二病吧?他和某個女人的屬性怎麼突然調換了?
甘軻扶在此刻更是請求。
“親愛的!收服小弟和收服文臣的方法是不一樣的,而且金和馬大姐他們怎麼說都是在歐洲地界長大,接觸的教育方式環境也不一樣,你若像當時收服他們那樣收服在國內長大的孩子,你這拳頭一拳下去,真的能把人家孩子打出問題的,而且你隻能選擇其一。”
她拿起那個隱形富二代的資料給他排除。
“這個傲嬌小公子,生性頑劣,心比天高,雖然有才敢做,你收他等於收了一個昆第二號,不夠替他操心的,而且人家要錢有錢要勢有勢,隻是不屑拿這個來壓同齡人,雖然貌似和家裏也有矛盾,最主要是,這種人一般喜歡當老大,未必會願意在你的公司裏當個小老大,所以排除。”
她又拿起陳東的資料,給他解釋。
“這一個陳東,雖然貌似也不會是久居人下之人,不過在適當的階段絕對不會拒絕能合作的誠意對象,現在他缺錢你缺人,正好一拍即合,他一展所長得利揚名,你能讓安石在V城站穩腳跟同樣能夠獲取相當的利潤;你拿出誠意吸收他,或者以合作方式注資,都能獲得他的好感,然後以你們兩個公司的合作案去砸董雨辰的腦袋,保證能將他砸的心動不已;項目,便輕而易舉拿下了。”
安流槿蹙眉,回頭點點祁家和齊浩的兩家。
“既然我們可以以合作的方式拿下項目,怎麼相信這兩家不會一起合作?”
甘軻扶笑,笑的輕蔑,那是一種深知人情世故,並且能夠從資料信息上就能探知的自信與無奈交織下的輕蔑,不喜歡,卻不得不接受的現實。
“安先生,看來你還是不太了解中國人際之間的人情世故。”
她將兩家分在兩手拿著舉例。
“剛才我不是說了齊浩的為人心性嗎?這種人如果你這樣的人都不能拿下的話,祁家這種本地大族,又習慣以高姿態,倚老賣老,你覺得他們能拿出相對能夠打動這孩子的誠意,邀請他加入嗎?而且我要做的可不止這些。”
她在電腦上調出祁家背景和那個項目總監的資料。
“剛才你也說了,這個項目這兩者之間一定有什麼聯係,才會偏向祁家這邊的,可顯然他們對於彼此還不太了解,或許覺得他們可以達成共同利益;可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強,也沒有永遠能包住火的紙。”
她在兩人和秦氏,魏雨辰之間畫了個紅線,轉頭看他,眼波流離。
“石頭呢!不擋腳的時候可以當做一個墊腳石,如果能夠傷到腳的話,當然還是踢開比較好,祁家如果都被踢出了,剩下的合作對象又能盡善盡美,你想,魏雨辰還能選擇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