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到了八月下旬,鄭誠也該回學校了,去縣城接了張舒,兩人又得重複一遍車站的路程。每到這會,他都萬分想念有車一族的生活,可惜,幾年之內也隻能想想了。
坐一次火車,就跟丟了半條命似的,還沒亮就出發,傍晚才到,一出站感覺骨頭都在哢吧哢吧響。
“漢臨?你沒回老家?”鄭誠剛到胡同裏,迎麵遇到了楊漢臨。
他記得楊漢臨是要這幾回去的來著,難道已經去過了?
“沒。”
楊漢臨搖了搖頭。“不回去了。”
“為啥?不找媳婦了?”鄭誠奇怪道。
“找!”
楊漢臨臉上浮起高心色彩,道:“哥,我看上了一個姑娘,唐有義你知道不?他妹妹。”
“……”
鄭誠想起了那個唐有義的長相,有些不可思議,嘟囔道:“兄弟,你這眼光不行啊,就唐有義那長相,他妹妹……”
“他們兄妹倆不一樣的。”
楊漢臨想解釋,但又感覺不清,隻得道:“我是看準她了,這幾就想約她去看看電影,哥,你現在約她成不成啊?”
鄭誠瞥了眼旁邊的張舒,連忙擺手道:“這你別問我,我也沒經驗。”
“哦。”
“我們回去了,有事明再。”鄭誠揚了揚手,就領著張舒回了自己的院。
“那磚頭呢?你一會牽回去嗎?”楊漢臨問道。
“哎,差點忘了,那就牽回去吧。”
楊漢臨就又折回家,把磚頭領了出來。
看到鄭誠,磚頭立刻跑了過來,往他身上撲。
“咋又重了啊。”手一估摸,鄭誠頓時有些無奈。
“那些孩挺喜歡它,沒事就喂,可能吃多了。”楊漢臨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他知道鄭誠為磚頭超重發愁,孩子可不理會這些,沒事就偷摸喂它一點,結果就這樣了。
……
離開學還有幾,鄭誠也是沒事,幹脆就在家歇著吧。
葡萄架上掛的葡萄終於熟了,讓鳥啄了不少,但結的量還是相當不錯。
午後的悠閑時光,鄭誠跟張舒就搬著板凳坐在葡萄藤下,一手捧著書,一隻手就不時地從頭頂摘一顆葡萄,在旁邊水盆裏涮涮就送到對方嘴裏。
“你,我是不是心理有問題啊?”
“啊?”鄭誠抬起頭,奇怪道:“啥意思?”
“我就感覺我性格挺不好的,總是缺乏安全福按心理學的,這是從缺失了父母的愛,長大後就映射到了現實。”
鄭誠瞥了眼她正看的書,道:“這有啥奇怪的,誰還沒點心理問題了。像我,現在就有缺錢恐懼症,掙多少錢都不夠,這就是從缺錢鬧的。”
“我跟你正經的呢,淨瞎。”張舒白了他一眼。
“父母對孩子影響確實挺大,但也不絕對。沒事多鍛煉,多出去轉轉,這是最好的心理治療方式。……再比如你,你找個我這樣的多幸運啊,咱再生活個幾年,早晚把你同化了。”鄭誠笑道。
“對對!”張舒卻拉著他的手,晃來晃去,“我多幸運遇到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