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盧二爺咂咂嘴,道:“我就覺著吧,那子每就跟個老黃牛似的,有啥意思呢?我就沒見他清閑過。”
“人各有誌,您理解不了他,他還不理解您呢,每沒個正事,那不是虛度光陰嘛。”鄭誠笑道。
“那能一樣?”盧二爺夾零菜,道:“我起碼奮鬥過也享受過,去的地方多,見識的也多,誰能我過的不好?一輩子隻想著工作,家裏人都撂一邊,那不跟螞蟻一樣了,能有啥意思?”
“你啊!真是當慣老板了。”對麵的盧大爺插話道:“工作怎麼就沒意思了?那不是為集體做奉獻?別拿你在國外那一套來這,不到一塊去。”
“哎!這道理的嘛,還不能讓人了。”盧二爺撇著嘴,嘀咕道。
正著,門口又有人來了,打招呼的聲音一個接一個。
扭臉一看,果然是劉俊成來了。
相比於其他人,劉俊成才是今最重要的客人,畢竟大家都是有單位的,不定哪就要請人家幫忙了呢。
劉俊成擠著個笑臉,把禮金送過去,就回來坐到鄭誠旁邊。
“又加班啊。”鄭誠道。今周末,本來不用上班的,但劉俊成還是照例去了。
“嗯。有點事,不想耽擱到明。”劉俊成點點頭,拿起筷子就吃了起來。看的出來,他也餓得不輕,早餐估計都沒怎麼吃。
“劉啊!”對麵楊老太敲了敲桌子,道:“不是大媽你,你這身體可得好好顧著點了,我看你臉色不怎麼好,有空去醫院瞧瞧?”
“沒事。”劉俊成把吃的咽下去,道:“我之前去過醫院,沒啥大問題。”
“還是調理一下好,別那麼累。”
劉俊成隻是笑了笑,並不怎麼在意。他現在忙的腳不沾地,哪姑著這些,或者,他壓根也沒在意。
沒一會,新人就過來敬酒,氣氛也更熱烈了一些。一些年輕在那起哄,但很快又讓年長的了兩句,總算是安穩下來了。
到了鄭誠他們這桌,盧二爺倒是爽快,一口喝完了。其他幾人也都隻稍微抿了兩口。
劉俊成放下杯子,有些感慨道:“我都大半年沒喝酒了。年輕那會倒能喝,好逞能,大半瓶下肚也沒問題。有一次喝多涼在廁所那,也幸好是夏,不然我今可坐不到這了。哎,現在不成了,不能也不敢喝,太耽擱事,也沒啥好處。”
鄭誠點點頭,“這是大實話。哎,你們廠裏咋樣了?還順利吧。”
“順利。”劉俊成苦笑道:“順利是順利,就有一點,事情實在太多了。廠裏的中層基本讓我換了快一半,各種問題也全出來了,都得適應。”
“好事。”鄭誠點點頭,“長痛不如短痛,現在改完了,以後少折騰。”
“起來是這個道理,但做起來是真讓人想罵人。你都想象不到,廠裏多少人在罵我呢。要不是有外憂壓著,大家能勁往一處使,我這廠長估計都當不長久了。”
劉俊成擺擺手,“不了,不了,就那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