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劉俊成的病,鄭誠的心情突然就變得很糟糕了,工作也沒心情。問許連找了他們園區醫生的電話,鄭誠打了過去。
“李醫生嗎?我是鄭誠。”
“鄭總?您找我有事?”
“是這樣,我有一個朋友得了癌症,晚期,還能治嗎?”
“這個……這個得看情況,不同癌症治療效果差別很大的。”
“那如果是比較嚴重的呢?”
“那恐怕就很難了,一般這種手術風險都很大,成功的可能不高。如果沒那麼嚴重的類型,保證一定時間段的存活率還是有可能的。”
“那,哪個醫院治療癌症效果好?”
“這個也不一定。很多醫生擅長的某個種類,得具體來看。”
“國外呢!?國外怎麼樣?”
“發達國家當然要好一些,設備更先進,能拿到更新的藥,同時他們還有一些實驗性質的藥品,也許原本治不好的也能治療了。”
“哦。那就這樣吧!我把情況了解清楚了,再問你。”
“好的。”
掛斷了電話,鄭誠就坐在樓下的長椅上,安靜了好一會。
他有點擔心,劉俊成別真的就這麼走了吧?那家夥,怎麼能就這麼走呢?!兩人認識也有這麼多年了,在鄭誠印象中,劉俊成好像沒有一天是能清閑下來的。
一點沒誇張,他真的是鄭誠見過的唯一一個徹底的工作狂,生活單調的讓人無語,好像除了工作他就一無所有了。
滿腦子事情的走回去,鄭誠剛到門口,冷不丁的肩膀讓人拍了一下。
“你想什麼呢?喊你幾聲都沒聽到。”
鄭誠扭臉一看,原來是盧二爺。
“喊我有事?”
“有事。”盧二爺臉色複雜的點點頭。
“我現在心情不好。”
盧二爺搖了搖頭,“好像誰心情好一樣。”
“那你說吧!”鄭誠有些無奈。
“我讓人看了看,那信,好像是我老伴寫的。”
“誰?”
“我前妻!”
鄭誠揉了揉耳朵,有些不可思議,“誰跟你開玩笑呢吧!?這都多少年了,這會兒聯係你,……難道要走了?”
“不是。哪跟哪啊!”盧二爺擺擺手,說道:“她好像想跟我見麵來著。”
“跟你?怎麼突然想通了?”
“我怎麼知道。”
“說實話,那我覺得還是要走了。”
“你這人!”盧二爺有些惱火,“就不能盼點好啊!整的我心裏也沒譜了。”
“想知道,那你該問你兒子啊!”
“我當然知道。”盧二爺擺擺手,咬牙道:“可信上說,讓我自己找答案。你說說,我都這把年紀了,這不是難為人嗎?惹惱了我,我不搭理她了。”
鄭誠搓了搓臉,有些無語,說道:“您還真以為這是她寫的啊?七十多的老太太,怎麼可能有心力弄這個?不是惡作劇,那也一定是別人幫著寫的啊!”
“啊??”盧二爺愣了愣,喃喃自語道:“有道理!我說呢,怎麼就那個盧字像她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