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走幾步，鄭曉就看到錢廠長在門口不遠等著呢。
揮了揮手，他快步走了過去。
“吃了沒？”錢廠長打招呼道。
“等會再這個。紙筆有嗎？快點去吧。”鄭曉道。
“急什麼。來吧，都準備好了。”錢廠長隨手從兜裏拿了兩張紙出來。
“都寫好了，你看怎麼樣，沒問題就簽了？”
鄭曉拿過來瞧了眼，頓時有些皺眉，道：“不對啊。你看這條，你可以根據情況隨時調整采購價格，什麼意思？”
“字麵上的意思啊。”錢廠長攤了攤手，“總不能隻規定我的義務吧？你也得拿出點誠意。”
“那你的義務呢？”鄭曉彈了彈那紙，道：“隻穩定優先供貨，別的都不提？”
“可以改嘛。你想什麼，都可以改。”
“我也不想跟你爭那麼多，這樣吧，我隻一點，在我們的合作徹底結束前，你們廠子的產品我有優先采購權。至於其它的，都好。”鄭曉道。
廠子的產量就這麼多，想擴大產量可沒那麼容易，隻要掌握了優先采購權，自然不用擔心別的。
錢廠長想了想，很快道：“那也可以，不過這價格，咱們得好好聊聊。之前的定價太低了，有人願意出更高的價格，要不是顧及你這個朋友，我那邊早就談成生意了。”
“那，價格你打算提多少？”鄭曉道。
看這情況，對方分明是有備而來，早就憋著漲價呢！這次隻是個引子而已。
“一台五十塊？”
“頂多二十塊。”鄭曉毫不猶豫的道：“我也不想跟你再多聊這個話題，不答應拉倒。附近廠子那麼多，你這隻是比較不錯，但價格如果抬上去，你這就沒優勢了。我沒猜錯的話，蔡秀勇提的價格也不高吧？想想吧，又不是誰離不開誰。”
“也可以。”錢廠長笑了笑，“那就這麼定了。”
“好。”鄭曉點點頭，“這樣吧，協議有效期半年，價格，供貨量什麼的都有重新改的機會，省的你再整這些事了。”
“可以，可以。”錢廠長笑著道。
鄭曉也跟著笑了起來，道：“沒問題的話就按這些改了？”
“好。”
借著廠區的燈光，兩人找了個椅子? 又重新改了新的協議? 確定沒問題了之後就簽字。
“走！咱們去附近吃一頓？我請客。”錢廠長收起協議，笑著道。
“算了。”鄭曉擺擺手? “我還有事呢? 下次，? 下次再去吧！”
“那好吧。”錢廠長也沒多。
走出廠子大門，等車的功夫? 鄭曉又轉身往後看了眼。
果然? 靠誰都不靠譜啊，還是得自己掌握核心競爭力。等著吧，頂多再過幾個月，等自己的廠子起來? 規矩還得再改。
……
轉眼到了五月? 氣溫越來越高，愜意的春總是那麼短暫。
鄭曉早早的就接到電話，他大伯周末要來滬市，喊著一塊去家庭聚餐，他姑也會去。
鄭曉跟他大伯並不算熟? 之前一年到頭也就見幾麵而已，所以態度不同於跟姑的隨意? 對於這位大伯，他更多的是尊敬。